“逃。”見火蟒撲過來,肖龍想也不想,趁著小白扭頭便跑;然而,小白剛振動翅膀,沒飛出幾丈,忽然遇到強大的吸力,將它的身體吸附住,緩慢的後移。


    “糟了。”肖龍回過來便看到火蟒近在咫尺的巨口,那吸附力,便是蟒蛇大口吸附氣流所導致的,“媽的,想吞我,正好給你喂足九幽。”說著,肖龍掌心便出現碩大的紫色花之晶,由四種元素凝聚,比之前的大出許多,宛如磨盤。


    在肖龍看來,如此大的“九幽魔花”,即便崩不掉它的半邊臉,至少也能夠崩碎它的獠牙。


    “砰——”


    隻是,肖龍還沒有將“花之晶”扔到火蟒的口中,對方彎曲的身體忽然向他猛撞過來,帶著猛惡的風壓,將肖龍和小白撞向遠處的山腰。


    “嘭……”


    肖龍和小白將山腰同樣撞出個大坑,連同他的“九幽魔花”,都掉落到坑裏,而他剛從坑裏爬出,便見到火蟒風馳電掣般衝過來,瞧那個架勢,非要將他和小白消滅。


    “嗖……”


    就在火蟒衝到肖龍數丈外的地方時,有道黑影出現在它的麵前,正是太長老石岩,隻見他站在肖龍砸出的坑邊,凝視著火蟒,冷叱道:“孽畜,你可還認得我?”


    那火蟒突然見到石岩,便停止了前進,然後蠕動著身軀,往後退了數丈,碩大的頭顱遊移不定,似乎對石岩有幾分忌憚。


    肖龍從坑洞裏爬出,便看到站在眼前的石岩,他將碩大的“九幽魔花”收好,叫了聲:“師傅。”


    “這裏不是你的戰場,趕緊離開吧。”石岩凝視著火蟒,向肖龍吩咐道。


    “師傅你小心。”肖龍說完,乘著振翅的小白便即起飛。


    “吼……”


    火蟒低低咆哮聲,晃動著身軀繞過石岩,向肖龍衝過來,隻是,它身形剛動,便被石岩攔住,而憤怒的火蟒則張著大口,向石岩衝去。


    “地之封印術。”隻聽石岩低喝一聲,地麵突然湧動起來,堅硬的石頭像棉被將火蟒的身軀裹住,使它前進的身軀不能動彈。


    肖龍站在小白的背上,扭頭便瞧見石岩輕描淡寫地將火蟒封住,比寒天林的冰封強大許多,心中極為震撼和佩服,暗道:“我的修為還差太遠,在這裏,恐怕會妨礙師傅吧。”


    “吼……”


    就在這時,忽聽火蟒咆哮起來,頭顱晃動,身體奮力衝破石岩的封禁,然後,“嗖”的一聲,噴出巨大的金色火球,飛向石岩,同時,地麵像海水般湧動起來,無數岩柱從地麵爆射而出,瘋狂地從四麵八方襲擊石岩,帶著破空的厲嘯,仿佛要將虛空撕裂。


    “寒冰天地。”就在火蟒的攻擊幾乎降臨到石岩的身軀時,黑影一閃,有位和石岩差不多蒼老的老人突然出現在石岩的身旁,手指伸出,虛空泛起漣漪,迅速向外擴散,隻見整個世界,瞬間被冰封,包括火蟒噴出的火球和從地麵噴射而出的岩柱,都被冰凍。


    “翻皇術。”石岩見火蟒碩大如山的身軀都被封印在寒冰中,便劃出圓形的金色符盤,閃爍著輝光透過冰封,擊向火蟒的身軀,淡然道:“衍冰,既然來了,全力發動攻擊吧,將這個畜牲徹底毀滅。”


    石岩說完,隻見他雙掌抱元,掌心出現金色的漩渦,而在漩渦中,無數細小的金劍急速流竄,發出雷鳴般的聲響,然後全力將旋渦推出,送向火蟒的頭顱。


    “吼。”火蟒氣血被壓製,似乎感覺到死亡的威脅,抖動碩大如山的身軀,重出冰封,然而就在這時,石岩的“漩渦”便到它的近前,其中的萬千金劍,帶著撕裂虛空的聲響射向火蟒,像暴雨般連綿不絕。


    “嘭……”


    火蟒搖頭擺尾,憤怒地躲避著金劍,將地麵的山石壓得粉碎,而巨大的尾巴撞到山體,便撞出巨大的裂縫,頓時,整個世界飛石塵埃無數,彌漫當空。


    隻是,無論火蟒躲到哪裏,那些金劍就像長了眼睛般,死死盯住火蟒,然後剝離切割它的身軀,瞬間便使火蟒鱗甲飛揚,鮮血淋漓。


    “好厲害的披風斬月掌,比我使出的厲害千倍啊。”肖龍看到石岩毀天滅地般的能力,由衷地感慨。


    同樣震驚的,還有遠處伺機而動的幾位院長,他們先前的攻擊比起石岩,差得太多。


    隻是,“披風斬月掌”持續攻擊時間並不長,金劍消失後,火蟒迅速逃往北麵的亂山中。


    不過,火蟒剛調轉身軀和頭部,衍冰長老雙掌揮動,兩座冰山迅速從兩個方向飛至,將火蟒狠狠地撞在當中。


    冰山破碎,而火蟒的身軀,被撞的瞬間,肉眼可見被擠壓成肉餅,鱗甲破碎,口中噴出猩紅刺目的鮮血,而那些鮮血碰到地麵,便即滋生出許許多多的綠草。


    “死了?”肖龍見石岩和衍冰長老默契合擊的聲勢,心髒狠狠地縮了縮,暗道:“倘若有萬千個我,恐怕在兩人的攻擊中,都不能活吧?”


    “石岩長老,衍冰長老,沒想到你們都出現了,我們幾個不濟事,讓你們辛苦了。”血峰、寒天林和江無為趕緊過來,拜見兩位太長老。


    “吼……”


    幾位院長剛拜見完兩位太長老,那條本已奄奄一息的火蟒仰天發出淒厲的長嘯,原本蔚藍無雲的天空,瞬間飛起雲湧,地麵飛沙走石,漸漸遮天蔽日,數公裏範圍內,什麽都瞧不清楚。


    而在混濁的天地間,有條深金色的巨蟒不停地穿梭,雖然它的個頭沒有先前那麽大,但速度和氣息強了許多,嗜血的意味瞬間彌漫整個曠野,使人感覺不寒而栗。


    “金蛇蛻變術,不好。”衍冰長老瞧見金色的蛇身,忽然驚呼道,他話音剛落,驀然被在混沌中穿梭的蛇身掃中,整個人像炮彈般從沙塵中衝出,身不由己地飆向遠方,在虛空劃出恐怖的血線。


    “師傅。”肖龍忽然瞧見石岩的身影從砂石的旋渦中飛出後又迅速地撲入,瞧著石岩拚命的態勢,漸漸感覺到不妙。


    肖龍剛想從旁協助石岩,便被渦流中的砂石掃中,整個人和小白被狠狠地甩向遠方。


    “娘的,沒想到火蟒又變身了,實力比之前更強大。”楊劍原本期待的勝利眨眼便飛走了,不由抱怨萬分,他從山石背後衝出,似乎想將肖龍和小白拉回來。


    前方廝殺激烈,而在北院靠近禦虛宗的陣營中,鄒然瞧著遠處遮天蔽日的場景,眉頭擰成個疙瘩,雖然他所在的地方,並非前沿,是禦虛宗最後的防線,但看到火蟒的實力,內心依然生出太多的無力感。


    隻是離他不遠處的兩個人,更是談笑風生,其中一位是鄒然的父親鄒尹德,而另一位便是鄒尹德的親信,康伯的父親康天成。


    鄒尹德瞧著昏天暗地的地方,微笑著道:“沒想到火蟒還有這樣的本事,看來禦虛宗那位不出來,終究是不行的。”


    “尹德長老,你認為那位會出來麽?數百年裏,從來就沒有人見過他,沒有他的任何消息。”康天成疑惑地道。


    “危急存亡的關鍵時刻,應該會出來吧,倘若不出來,那便說明,那個人已經死了,咱們倒是可以高枕無憂了。”鄒尹德笑著說道。


    “但我們是不是應該提防血峰院長他們幾個,畢竟,他們不希望禦虛宗出事的,平日裏瞧我們便不順眼。”


    “不順眼又能怎麽樣?我們鄒氏家族,在禦虛宗建立時,是出了大力的,除了那位,沒有人敢對我們怎麽樣。”鄒尹德雙眼眯了眯,露出些冷漠、傲慢和無情。


    就在這時,鄒然走過來,忽然道:“爹,姓肖的那個家夥不除,我總感覺有些麻煩的。恐怕他會妨礙我們的事情啊。”


    “姓肖的天賦不錯,但是,他的命不好,早晚會死在我們手中的,而且,我私下和衍冰長老溝通過,他向來瞧不慣西院那些人所作所為,關鍵時刻,能幫上我們的。”鄒尹德微笑著捋捋胡子,一副老謀深算的表情。


    康天成深深地點了點頭,佩服地道:“尹德長老,難怪您從來沒把石岩長老放在心上,原來,您和衍冰太長老都有交情啊。哈哈,我真盼著將姓肖的那個小子抓住,將他活刮了。”


    “姓肖的太年輕,不足成事的。”鄒尹德淡然微笑道。


    而在鄒尹德他們談笑風生時,在遠處的高峰上,有個蒼老的身影同樣注意著那飛沙走石的地方,隻見他穿著多少年沒洗換過的袍子,好多地方都出現了破洞,而他的臉髒呼呼的,似乎從來都沒洗過;他瞧了眼鄒尹德等人所在的地方,沙啞地道:“前人種樹,後人納涼,而後人要砍樹,那便是作死了。”而後,他又瞧了眼火蟒,喃喃道:“以前就是條小泥鰍,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本事的?”


    那人說著,便擼了擼袖子,坐到地上,伸展了下胳膊,瞧著太陽道:“還是曬曬舒服啊,那地方不見天日,身體都發黴了。唉,沒想到,玉虛子果然不在,話說回來,差不多千年了,他死哪了?如果我不出手,那些人怕不行吧?唉,後輩中就沒個能打的。”


    沒多久,那人似乎感覺到非常無聊,便邁步飄然下了高峰,隻見他身影輕晃,悄無聲息地便到了禦虛宗的附近,走到鄒然和鄒尹德等人的近前。


    鄒尹德正和康天成說得興起,忽然見到穿得破破爛爛的那人,便立眉叱道:“從哪來的瘋子,這可不是你討飯的地方,快滾。”


    “你這個人,好沒禮貌。”那人沙啞地道。


    “禮貌要看對誰的,就你這寒酸的模樣,你配麽?”鄒尹德斜睨眼那人,聞到那人身上的酸臭味道,便捂住鼻子皺了皺眉頭,叱道:“快給我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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