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睿見韓癡虛胖的身材,臉上的肉快將眼睛擠沒了,便生出輕視之心,冷笑著就衝向韓癡,他使用的是劍,手腕一抖,無數金色劍花籠罩韓癡周身上下,走得輕盈的路線。


    沒有人能瞧出韓癡的喜樂,隻見他表情木訥平淡,從儲物袋中掏出大斧,像巨大的蒲扇,將周子睿的劍光一掃而空,不但如此,揮動巨斧所產生的強烈風壓,將周子睿掀飛了出去。


    周子睿踉蹌退到十幾米外的地方,臉上泛起潮紅,叱道:“給我死去。”舞動長劍,無數金色劍氣,帶著“咻咻”嘯聲,衝擊韓癡。


    薛老兒笑吟吟地道:“我徒兒子睿的迷離劍氣,會要人命的。”


    然而,薛老兒話音剛落,忽見韓癡劈斧斬開周子睿的劍氣,而後身體飛縱過去,斧身蕩出數丈熾熱火焰,席卷周子睿。


    周子睿來不及有任何反應,便被火焰吞沒,身體四分五裂,飛落各處,散發出焦臭的味道。


    “啊!”薛老兒見周子睿死了,氣得跳了起來,指著韓癡道:“你叫什麽名字,敢殺我的徒兒?”


    “肖龍師弟說今天是他的死期,那他便得死了。來的時候,院長和我說,做什麽都要聽肖龍師弟的。”韓癡毫無表情地道,就好像在他看來,肖龍的話便是天道,沒什麽可辯解的。


    “師傅,這個人裝傻充愣,我來要他的命。”從薛老兒身後的人群中又飛縱出個人,提著長槍衝向韓癡。


    韓癡見來人氣勢不凡,便揮斧迎擊,那人雖然長槍走如龍蛇,數丈範圍內全是他的槍影,發出破空的嘯音,然而,韓癡站在原地,便如巋然不動的火焰山,根本無法撼動。


    李雨軒笑吟吟地走到肖龍的近前,道:“那個韓癡,不知道真癡假癡,但他好像很聽你的話,你要想讓他戰勝敵人,便不能保持沉默。”


    肖龍瞧向韓癡,果然見他防守得天衣無縫,卻完全沒有進攻的氣勢,便朗聲道:“韓癡師兄,彩衣門的人,踐踏禦虛教的領地,又侮辱禦虛教主,罪不可恕,他們個個死有餘辜。對付他們,你不必留情。”


    “是,肖龍師弟。”韓癡說完,忽然踏步向前,巨斧再次蕩起滔天火焰,向那人席卷過去。


    那人本來以為徹底地壓製住了韓癡,正瘋狂地攻擊,企圖要了韓癡的命,沒想到,韓癡就像噴發的火山,熾熱火焰縱橫,頓時感覺到巨大的壓力,剛想退到隊伍中,卻不想韓癡的動作快到極點,巨斧眨眼便到他的身後,將其劈成兩瓣。


    那人身死,鮮血淋漓。


    “啊……”


    薛老兒見兩個徒弟先後死去,氣得暴跳如雷。


    甘思瑩則笑吟吟地瞧著薛老兒,心中的怒氣稍解。


    “殺得好。”


    “韓兄弟牛逼,將彩衣門的人全部殺光。”


    “那些人狗仗人勢,就該殺。”


    魏羅天、韓坧等禦虛教的人,興高采烈地議論著,均沒想到,從禦虛宗來的看起來木訥如牛的人,動作幹淨利落得讓人發毛。


    就在眾人激動地議論時,從薛老兒身旁走出來個灰袍人,隨著他的步伐,無盡的寒氣往外擴展,地麵的綠草,瞬息被冰霜包裹,天地間的溫度驟降了幾分,冰凍得空氣發出“哢哢”的聲響。


    寒氣蔓延到韓癡近前,他迫於壓力,不得不釋放出火焰,運功抵禦;冰火相接的地方,發出嗤嗤聲響。


    灰袍老人又往前幾步,韓癡便倒退出幾步,有些踉蹌,顯然,老人的修為比韓癡要強出許多。


    “黃金級冰屬性魔宗。”肖龍低低地道。


    “我曾淩今天想和玉嬌龍過過招兒,看看禦虛教的教主,是否和傳言的那般厲害。”灰袍老人沒將韓癡放在眼裏,冷冷地斜睨著甘思瑩。


    “教主大人先別動。”肖龍見甘思瑩似要應戰,便低聲將其攔住,而後衝著曾淩道:“你算個什麽東西,想挑戰誰就能挑戰誰?”


    隨後和博彥互換了眼神,博彥從人群中飄出,走到韓癡的身旁,讓韓癡回去,而後衝著曾淩道:“我來結束你的性命吧。教主還忙著呢,哪有時間理你這老不死的混賬東西。”


    陸曼雯詫異地瞧了眼博彥,心想:“博彥師兄向來溫文爾雅,怎麽變得粗俗起來了?”隨即又瞧向肖龍,暗道:“必是這家夥教唆的。”


    “小娃娃,你是什麽人?”曾淩見博彥年紀輕輕,便捋著胡須,有些不耐煩。


    “我是誰,你還不配問。”博彥說著,揮劍衝向曾淩,強大的劍勢帶著無比熾熱的火焰,將遠近的冰霜瞬間消融,火焰的溫度使眾人肌膚宛如針砭,盡皆駭然。


    見到博彥出手不凡,曾淩頓時收起輕視之心,鼓蕩寒意迎向博彥,心道:“禦虛宗的年輕人果然了得,我得小心應付了,要是輸了,那老臉就丟到家了。”


    曾淩和博彥相互攻擊,而薛老兒則眼睛惡毒地瞅著甘思瑩,心想:“我們這邊魔宗有五個,而那賤人那頭兒,才四個,我們明顯占著優勢,倒不如我們衝過去,將他們宰了,這種比試倒顯不出優勢。”


    想到這裏,薛老兒便和身邊的那幾個人,竊竊私語起來。


    肖龍見薛老兒臉色不善,便低聲向甘思瑩道:“你和魏羅天、韓坧他們做好準備,出手務必果斷,不要放走他們,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什麽?你想將他們全殺死,他們可是有五個大宗師。大宗師啊,哪那麽容易殺死。”甘思瑩驚異地道,還以為聽錯了,但看肖龍的眼神,又不像。


    就在甘思瑩疑惑的時候,突聽薛老兒長嘯一聲,帶著身邊的幾個大宗師,便衝向和曾淩纏鬥的博彥。


    甘思瑩見狀,眼皮不由跳了跳,大宗師雖然難以殺死,但是五個大宗師圍攻一個,那個人就危險了,而少了博彥,他們還能支撐麽?


    “博彥師兄,速回。”就在甘思瑩焦灼的瞬間,肖龍衝著博彥大吼一聲,而博彥就像提前準備好似的,在薛老兒他們圍來的瞬間,閃電般地退了回來;伴隨著他後退的身影,一連串橙色的玫瑰狀的晶體從他的身旁擦過,像炮彈般射向薛老兒等人。


    “轟轟轟……”


    眾人都還不明白怎麽回事,那些晶體碰觸到薛老兒等人,接連不斷地爆裂開來,升騰的熱浪瞬間將他們包裹起來,驚天動地的衝擊頓時將他們所處的位置傾覆,砂石化為齏粉,草木化為虛無。


    毀天滅地的衝擊吞噬薛老兒他們後,像迅雷般往四處擴散,將彩衣門觀望的眾人盡數掀翻,向低窪處翻滾而去。


    肖龍擋在眾人的身前,使退回來的博彥和禦虛教的眾人均未被波及,瞧著波動的中心,吼道:“還有沒死的大宗師,衝過去,給我幹掉他們,踏足青峰湖區域的人,不能輕饒。”


    肖龍說完,像狂龍般便衝了出去;他快,小白更快,“砰砰砰”響處,噴吐出熾熱的藍色火球,在低窪處苟延殘喘的彩衣門的人附近炸響。


    彩衣門的人,有的人被炸得四分五裂,有的人被火焰吞噬,死的死,傷的傷,哀嚎聲頓時響成一片。


    “肖龍師弟,沒想到你的攻擊,比以前強了很多啊,那我就撿便宜了。”博彥狂笑著,縱身出去,尋找未死的彩衣門的人。


    “輕鬆,輕鬆,給我留幾個儲物袋。”李雨軒笑吟吟地飛縱出去,和別人目的不同,他像尋找寶貝似的,專撿從敵人身上散落的東西。


    甘思瑩、魏羅天和韓坧,麵對眼前的場景,頓時有些發懵,似乎從未見過這樣的戰鬥,包括禦虛教的其他人,都感覺像做夢似的。


    “兄弟們,搜索沒死的,迅速解決殘敵。”甘思瑩畢竟是禦虛教的教主,很快從震驚的狀態中蘇醒過來,和肖龍他們,清掃戰場。


    沒多久,幾位大宗師的身體便被找到,有的是從土裏挖出來的,有的是在遠處的草叢中扒拉出來的,他們灰頭土臉,衣袍殘破,身體或多或少失去了大片的皮肉,露出森白的骨頭,觸目驚心。


    “少了薛老兒。”魏羅天忽然叫道。


    “我來找出他。”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肖龍忽然伸出手抓向地麵,隻見在他手中,地麵像地毯似的,被他掀飛起來,而薛老兒,就像藏在地毯中的老鼠,被抖了出來。


    “啪……”


    薛老兒被抖出便即落下,再無門主那氣派的模樣,氣若遊絲般瞧著肖龍,寒聲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都說了,問我的名字,你還不配?”肖龍像君臨天下的帝王,凝視著薛老兒,冷冷地道。


    “噗……”


    薛老兒猛地噴出口鮮血,苦笑道:“好,好,你厲害,夠……夠囂張。不過,帝國的鐵蹄將至,我……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的囂張能到幾時,嘿嘿,還是太……太年輕了啊。過早的顯露實力,那可不是好事,尤其是這個時候,嘿嘿……”他仰望著蒼穹,發出幽冷的譏笑。


    “教主,殺了姓薛的。”魏羅天拎著長刀走到薛老兒的跟前,忽然道,隻待甘思瑩下令,他便手起刀落。


    “殺了薛老兒,便是帝國的死敵!!”就在魏羅天微笑著等待命令的時候,從遠處的深林中傳出蒼涼的聲音,在曠野中急速傳播開來,充滿著威嚴的殺伐之意,驚出無數的飛鳥,飛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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