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強詞奪理嗎?


    罪狀裏可沒提稅銀的事。


    沈逸瀾大聲道:


    “都言民女賺了銀子,應當帶著商戶走出困境,民女也想為陵州商戶做點事情,做事情就要花錢,民女遵律守法不能偷稅,銀子都交了稅款拿什麽救濟。”


    言下之意是,不幫鄉裏鄉親的,實在是賦稅太重。


    堂下的原告唏噓出聲,謝大人說的是一回事,她答的是驢唇不對馬嘴。


    作為繳稅大戶,連花總管都聽說了這件事,他淡淡道:


    “陛下感念沈氏逸瀾的貢獻,特派老奴過來別讓九姑娘受了委屈,當然有罪還是要罰的。”


    這話是說給祝弘懿聽的,


    花總管是自己人,祝弘懿怎會聽不出來,他心中沒有怨氣是假的,知道瀾兒做了貢獻是繳稅大戶,還要在禦書房外跪了一夜,皇帝看人的標準是,這個人有沒有給他找麻煩,有沒有窺視金鑾殿上的那把椅子。


    柳華清提筆做著詳細記錄,往跪著的二叔三叔看了一眼,在知道二叔吃空餉還好點,一倉庫的廣陵錦全廢了,這樣缺德的事,三叔也做得出來,這次一點救他們的欲望都沒有了。


    大堂上謝大人沒了驚堂木,隻能將自己的聲音抬高,“肅靜!”


    “繳稅乃每個商戶的本分,少繳或者不繳是觸犯律法的,不能觸犯律法去幫其他人,廢了正道。”


    沈逸瀾笑道:“謝大人說的是,民女不能犯律法接濟商戶,唯一的辦法是研究出他們怎麽變成這樣,加以改正。”


    大堂上的原告們又開始竊竊私語,魏彭祖披枷帶鎖滿臉的油泥,氣憤道:


    “怎麽變成這樣的?不就是沈逸瀾操控物價,將粗布賣出天價,素緞賣成白菜價,過段時日素緞又漲,沈逸瀾賣高價差價就賺了不少。”


    堂上的議論聲越來越大,


    沒有驚堂木。謝永安隻得抬高了嗓門再喊:


    “肅靜!......沈氏逸瀾,你還有何話說。”


    沈逸瀾想往稅銀上說,下麵這些人,偏要說什麽布匹的價錢,想幫陵州商戶發個聲都難。


    “謝大人,臨近春節,布行繡坊什麽最貴?”


    謝永安道:“當然是廣陵錦,每年年前的兩個月是價錢最高的時候,不管是布價繡娘的工錢都要漲。”


    “將廣陵錦換成粗布,價錢高就不對嗎?”


    “兩樣東西的品質不同,粗布滿大街都是泥腿子穿的,賣錦緞的價錢,沈氏覺得合適嗎?”


    沈逸瀾看了眼花總管,續道:


    “謝大人此言差矣,開國初期先皇先皇後皇宮裏架起織布機,織出的粗布整個皇宮都在穿,當時被百姓傳為佳話,請問粗布怎麽就是泥腿子穿的了。”


    謝永安腦門上的汗當時就出來了,這不是狡辯嗎,都知道他不是這個意思。


    自覺失言,趕緊往回找補,


    “本大人意思是說,現在國庫充盈,不用再吃早年的苦。”


    “謝大人此言差異,提起先皇的豐功偉績,不管是皇宮裏的家人,還是上下朝臣為之驕傲的,身著粗布素衣以表懷念先皇之心,這樣有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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