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鳳年威脅的魚幼薇頓時渾身一抖,作為紫金樓的花魁,她自然從姐妹們的閑聊中知道那類藥物的厲害。


    但是魚幼薇仍舊是強硬地不說話。


    她的想法很簡單,若徐鳳年真用那種下作的手段,那麽她立馬死給他看!


    見到魚幼薇表情的細微變化,徐鳳年立馬就明白了她的想法。


    對此,徐鳳年輕笑一聲,拿出一包實際上什麽都不是的藥包開口道:


    “對了,忘了說了,這藥要是服下,神誌會直接混亂,保管你想不起自殺一事。”


    聽到這話,魚幼薇這才猛地怒視著徐鳳年道:


    “姓徐的,枉我對你還有些許好感,你不要太過分了!”


    徐鳳年冷哼一聲,隻有些許好感嗎?


    漂亮的女人可真是不誠實!


    想到這裏的徐鳳年忽然做了個出乎魚幼薇意料的舉動。


    他將那包實際上麵粉但在魚幼薇看來卻是合歡散的藥物服下,接著故意喘著粗氣開口道:


    “過分?過分的是你才對吧!


    我可從沒想過殺你,你倒好,‘殺’了我一次後反而還委屈了?


    說真的,要不是你願意陪我共渡黃泉,恐怕你在紫金樓的時候就死了!


    你說世上沒有後悔藥可言,我偏偏就要賣你一回後悔藥!


    魚幼薇!在你下毒殺我那一刻起,那個西楚的魚幼薇就已經死了!


    你已經為那西楚的仇恨活了一輩子了,是時候為自己而活了!


    現在的你是徐鳳年的魚幼薇而不是西楚的魚幼薇,你明不明白?!”


    魚幼薇再次全身一震,喃喃自語道:


    “我…是魚幼薇?”


    徐鳳年故意紅了眼睛裝作藥效即將發作的樣子捂著心口道:


    “沒錯,你是魚幼薇,獨一無二的魚幼薇!


    而我現在服下了這藥,若是得不到宣泄那麽就會真真正正的死去。


    若你仍舊想要為西楚報仇,那麽隻需坐在那裏什麽都不做,看著我去死就行!”


    徐鳳年的話語像是道閃電般劈開了她心裏的那團迷霧。


    國仇家恨和私人情感交疊在一起常常讓她無法選擇。


    但是正如徐鳳年所言,她已經為西楚死去的所有人‘殺’了徐鳳年一次,那麽她欠西楚的情已經還清了。


    現在的她是該為自己而活,是該正視起自己的內心了。


    而她捫心自問,眼前這個溫潤如玉,好色而不饑色的徐鳳年確實像一段暖陽照亮了她那滿是陰暗的土壤。


    若不是國仇家恨攔在中間,恐怕她十分願意和徐鳳年共同譜寫一段佳話。


    現在徐鳳年為了她甚至不惜以身犯險,此等情誼真真是令她心動不已。


    如此想來,她似乎確實是做得過分了。


    有了決定的魚幼薇眉眼低垂,緊繃的身體也慢慢地放鬆下來,她用蚊子般的聲音低聲道:


    “對,你說得對。


    現在是幼薇欠著公子的。


    幼薇願意服侍在公子左右。”


    【叮!】


    【以勢壓人成功!】


    【魚幼薇當前服軟度為100%!】


    【獲得秘戲圖一張!】


    【秘戲圖:繪有房中七十二式的教育圖,能提高觀摩雙方的能力。】


    ……


    看著突然出現在房中桌上繪於絲帛之上,配香豔詞和狎昵語句,圖畫惟妙惟肖的秘戲圖,徐鳳年也是目瞪口呆。


    他萬萬沒想到魚幼薇的服軟竟然會給予這麽一個東西。


    隨手掀開一幅畫,底下的就是那韓姨口中的美人舌卷槍。


    徐鳳年微微一瞥同樣瞧見這幅畫麵的魚幼薇,心下已有了主意。


    “既然如此,那就先從這裏開始吧。”


    看見徐鳳年褪去褻褲後的雄偉景象,魚幼薇差點驚呼出聲,好在及時捂嘴才不至於讓聲音傳蕩開去。


    再抬頭看那徐鳳年臉紅脖子粗的模樣,魚幼薇心知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她隻能幽幽地歎息一聲,紅著臉慢慢跪俯下去。


    ……


    屋外正醉心於麵前棋盤的綠蟻忽地聽聞那刻意壓抑的低吟聲後頓時眉頭一皺,心煩意亂地將麵前棋盤掀翻,怒道:


    “還有完沒完了!”


    一旁抱著臂靠在樹上假寐的青鳥睜開眼睛冷聲道:


    “主子做事輪得到你來多嘴嗎?”


    綠蟻氣急,但也不敢多強嘴半句,隻能忍受著內心的燥熱將散落一地的棋子逐個撿起。


    畢竟從身份上來說她是二等丫鬟,青鳥是大丫鬟,她頂不了嘴。


    從實力上來說她也遠不是青鳥的對手。


    倒是一旁一直柔柔弱弱的黃瓜忍不住說了句:


    “可這樣下去,公子的身體吃得消嗎?


    晚上還有紅薯呢。”


    此話一出,就是青鳥的臉色也忍不住一變。


    公子初嚐風情自然沒什麽把控力可言。


    紅薯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妖精怕是真能將公子榨幹。


    那晚的地動山搖可是令青鳥一宿都沒怎麽睡好。


    想到這裏的青鳥就徑直向著紅薯的房內走去並說道:


    “這些事不需要你們擔心,你們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緊接著紅薯房中傳出了比徐鳳年房中更大的動靜。


    半晌後,臉色微白的青鳥走出紅薯房中,誰也不理地向著自己房中走去,顯然是吃了個暗虧。


    這一幕倒是令綠蟻和黃瓜留上了心。


    想不到平日裏看起來隻醉心於妝點的紅薯竟然能跟青鳥鬥得不分上下,難怪這梧桐苑在數波殺手襲擊之下還能平靜至今。


    不過這念頭才剛浮現在兩女心頭,徐鳳年的房門就忽地打開。


    然後腳步有些虛浮的徐鳳年就從中走了出來,在瞥了一眼地上散落的黑白子之後,徐鳳年就對外麵的情況有所了解。


    看來爭風吃醋這種事,他還該多學學怎麽平衡。


    於是徐鳳年先是笑著摸了摸綠蟻的頭,再掂了掂黃瓜那初具規模的胸脯,引得兩人看似不滿實則歡喜的言語後便吩咐其他三等丫鬟們準備了些補血的東西送入房內。


    接著徐鳳年就像是踩著棉花般向著那楚狂奴所住的地方走去。


    美人不可辜負,但武學也不可落下!


    至於他那有些虛的身體也正好通過習武來培本固精、強健體魄!


    如此今後才不至於有心無力到總是被那紅薯,現在又要多了個魚幼薇嘲笑了!


    況且長著一張絕美白狐兒臉的南宮仆射應該已經到了陵州,自己學會了刀道就正好有了和其進一步交流的機會!


    所以這刀道,徐鳳年是學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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