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著要刪掉視頻,楚辭奕騙他好幾次要刪。結果直到今天,依然存在電腦裏。三年後,楚辭奕偷看日記被秦生發現,半分愧疚心沒有,還一本正經又無辜地喊他寶寶,辯駁說,世上沒有真正心意相通的伴侶,身體相通倒是可以,不過身體相通已經做得夠多了,連哪裏有疤,哪裏有痣,他甚至不用摸索,便能碰到。秦生氣得差點進醫院,把股間縫隙處的痣給點了。哦,之前的三年,楚辭奕還專挑秦生最不排斥的姿勢動他。等男孩在日記裏寫下“習慣了”,過了一段日子,便又纏著秦生,做一些更深/入,更過分的事。他就這樣循序漸進,讓秦生一點點習慣、接受,又離不開自己,像狩獵似的,把握完全的主導權。如今楚辭奕已經把他看透了。沒有日記本也一樣對內心的情緒了如指掌。秦生最怕他看到那些羞恥的話。——例如他以前寫過一邊記錄,一邊麵紅耳赤的東西。其實被楚辭奕抱著,從身側進來,安安靜靜睡一個晚上很舒服,也很有安全感。他一點都不討厭。但每到早上,楚辭奕出來時那一下難以啟齒的聲音,總讓他恨不得鑽進床底下。要是被男人看到。一定會故意弄出這種聲音。再欣賞他氣惱無措,難看窘迫的模樣。……秦生被親得喘不過氣來了。明明楚辭奕還承諾,隻是淺嚐輒止的。“我,我要上課去了……”秦生感覺到身旁的混蛋有抱著他再來一次的打算,立即推搡著男人的肩膀抗拒道。“嗯。”楚辭奕懶洋洋看了一眼鍾:“是晚了點。”剛好七點半。這個時間點應該到學校了才對。秦生被他纏得起不來,自然沒有辦法準時上班。平日裏章主任最討厭這種兩天曬網三天捕魚的行為,理應罵他一頓,最近看到脖子上清晰的痕跡,不僅閉上嘴巴,不再說什麽,還顯得有些尷尬。這種事,除了怪她外甥,還能怪誰?楚辭奕有一下沒一下,緩緩揉捏著懷裏人的耳垂:“既然這麽晚了,那就別去了,嗯?”呆在家裏幹什麽,任君宰割嗎?“誰要跟你待在一起!”秦生一把拍開男人的手,想起身,又被扯了回來,聽楚辭奕用一種慢悠悠的語氣說道:“那我先幫寶寶穿衣服,好不好?”這個混蛋就開始從內褲選起。秦生抱著被褥抗議道:“我不要穿海綿寶寶的。”楚辭奕停下手中的動作,微訝:“為什麽?”“我又不是十歲小孩。”秦生不高興道:“幼稚。”楚辭奕便把他的內褲一件一件拿出來:“這件呢?”秦生隻是掃了一眼,立即惱羞成怒道:“不要——”“寶寶,我覺得你穿上很漂亮。”“哦。”秦生冷笑:“這麽喜歡你怎麽不穿?”前後就兩條細布,一看便是楚辭奕買來玩情趣的。楚辭奕又挑了幾件,秦生都很抗拒,隻能自己挪著被褥緩緩往前,趴在床沿邊一件一件看:“我都說了這種掛鈴鐺的我一輩子都不會穿。”“寶寶,狐狸尾巴你也說過一輩子不戴的。”楚辭奕說話本就鎮定自若,還帶著一股揶揄的味道,總能惹得秦生跳腳:“——是你故意灌醉我!掛鈴鐺的我不會穿,尾巴你也別想看到我再戴了!”楚辭奕識趣地閉嘴。秦生戴狐狸尾巴跳舞的樣子很招人疼惜。尾巴一邊走,一邊抖,一翹一翹,純白的狐狸毛又襯得皮膚軟嫩雪白。這樣碰到一丁點事,便害羞得幾乎鑽進地縫的小家夥,壓根不願意給自己戴上。隻有在偶爾喝醉酒、興奮到胡言亂語的時候,可楚辭奕怎麽舍得讓自家捧在手心裏的小寶貝喝醉酒?他一共隻看過兩三次罷了,真把人惹不高興了,估計就再也看不到小秦生青澀搖尾巴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