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到了現場,又不敢確認了。“誒呀,怎麽哭了……”楊欣霖悻悻收回手。她隻想逗逗他。剛才那股小貓咪撓人的氣勢呢……阿素正不悅地看著她。“楊小姐沒事的話可以走了。”楊欣霖不敢放任秦生哭。她抽出兩張紙巾,想給小貓濕潤的眼角擦一擦。卻被阿素攔了下來:“楊小姐還是給別人擦吧,小少爺承受不起。”秦生不是被楊欣霖說哭的。他心裏沒底,不安得很。有時候不知哪根筋被觸到了,脆弱又焦躁。等楊欣霖夾著尾巴一走。秦生情緒漸漸平靜,硬生生把擠到眼角的兩滴淚水憋了回去。他找了塊草坪蹲著,好像在一根根數草,鬱鬱寡歡。“您別往心裏去。”阿素溫聲勸道:“圓滑世故,不一定是好事,小少爺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我沒往心裏去。”秦生知道阿素在安慰自己。他這種性格,就是不討人喜歡。說不定哪天就被打死了。這麽想著,便低頭認真看草。他隻是看楚軒昂不順眼罷了。楚文濤特意發了邀請函,他沒權沒勢的,值得發嗎?肯定有原因的。不管心裏願不願意,楚軒昂敢主動動手,楚文濤一定會出麵阻止。說不定還會罵他一頓。進殯儀館前,秦生已經有了幾分猜測。楚文濤應該想要藏在別墅裏的那些資料。現在知道別墅的戶主是他,不敢明搶,隻能迂回。當他好糊弄的嗎,想給就給?秦生輕輕道:“布加迪自燃,說不定就是楚軒昂做的。”阿素一愣:“為什麽?”秦生目光銳利,緩緩說道:“他們都不提出驗屍。”“那個混蛋死了,屍體運回來,也不願驗屍,草草結案了,肯定有問題。”況且,上次的撞車,也是楚軒昂做的。可是沒有一個人問。也沒有一個人提出疑議。真奇怪。人死了,為什麽死,怎麽死的,好像就此皆過了?阿素隱約感覺出不安。小少爺的思維,變得有些軸。好像鑽進死胡同裏,爬不出來了。“小少爺,危險的人物,我們遠離一點,好嗎?”秦生又不說話了,滿臉都寫著“不好”。……楚辭奕的葬禮在下午五點舉行。往常一些場麵,楚家人難得齊聚。現任主母李檀茗推著輪椅到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