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摸了摸後腦勺,血漬都幹了:“困了,不想去。”他無精打采,一副虛弱的狀態。“好吧……”阿素一陣心疼,妥協道:“我扶您上樓。”秦生攀住她的胳膊,手臂壯實,有種可靠安全的感覺:“你不要走。”他躺到床上,蓋上被子,對著阿素說道:“陪在我旁邊。”“好。”阿素坐在床邊,一直等到秦生睡著,才默默離開。去廚房準備一些飯菜,好讓小少爺醒來墊墊肚子。漸入寒冬,冷風凜冽。秦生頹了兩天,第三天發起了高燒。阿素很忙,沒來得及將地暖打開,秦生踢了兩日的被子,自然著了涼。又是鼻塞又是喉嚨疼。往常一感冒咳嗽,楚辭奕就會坐在床邊幫他揉鼻子。秦生覺得總想這些好煩,又忍不住。楚辭奕一死,一些不懷好意的人暗流湧動。暗裏知道他養了隻金絲雀的不少。雖然大多數上流社會的對小東西不感興趣。戒備工作阿素還是要做的。秦生也是最近才知道,平時楚辭奕做生意,既要防家賊,又要防外患,表麵風平浪靜,實際時時刻刻都得繃緊神經,不能鬆懈。……楚辭奕死得匆忙。楚軒昂和楚淩又蠢蠢欲動。楚家大亂,市值一落千丈。自從楚軒昂渾身赤/裸、五花大綁的樣子被曝光,楚家次子死亡,楚家長子醜態百出,□□鋪天蓋地,楚文濤拖著重病的身體,親自將楚軒昂帶了回來,聽說回家一頓毒打,三天沒下過床。媒體對兩者的關係並不了解,當時采訪秦生,秦生青紫的臉頰依舊遮不住矜貴的氣質,漂亮且清冷,加上眼神頹然,染了一層失落和痛楚,一看便是有錢人家出來的小少爺,十分具有欺騙性。被問及出事過程,他麵露嫌惡,說並不認識外麵倒地的男人,估計是盜竊,發現行跡敗露對自己下了死手,等保姆回來,兩人合力,才堪堪製伏住他。一傳十,十傳百。內容越傳越奇怪。真正登上頭條,寫的是楚軒昂有奇怪的盜竊癖和暴露癖。偷偷陷入一業主豪宅,被暴打一頓後報了警。楚文濤愛麵子。這樣丟人現眼的事,就算再喜歡大兒子,還是大發雷霆。……另一邊,褚新同樣出了問題。楚文濤許久不管集團事務,等反應過來想要解決時,已經團成一團。褚新像無頭蒼蠅似的沒了主心骨,供應商試探性的刁難,諸多訂單出現問題,幾個老股東不懂生意,隻顧忙著站隊,小部分偏向楚軒昂,大部分站在了楚淩這一邊。很快,旗下幾家賺錢的大公司資金周轉出了問題。本來從總部撥一點現款就能解決的事,由於管轄這些公司的總經理都是楚辭奕一派的,楚軒昂硬是在付款之前,攔了下來。多家對頭虎視眈眈,褚新集團財力雄厚,楚家又是老牌豪門,心中帶了幾份忌憚,遲遲不敢動手,似乎在等一個出頭鳥。而這個出頭鳥,便是楊家。確切的說,是楊欣霖。她出手迅速,乘機將這些大公司一口吞了下來。一時間,楚家雖根基牢固,也隱隱有了敗落之相。四天後,秦生大病初愈。剛巧也是楚家舉行葬禮的日子。在市中心最大的一家殯儀館裏,楚家各懷鬼胎,麵子工程依然需要做足。連綿的細雨短暫地停歇。烏雲蓋頂,黑霧壓城。吃完早餐,秦生著了一件深褐色羊絨大衣,圍著亞麻色長圍巾,臉頰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深色係列襯得身材修長勻稱,皮膚白皙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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