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小心!”倒在地上的沙克迪高聲說道。


    他倒不是真的關心塞爾利亞,隻是想讓她全力應付以便將腳離開自己胸口。


    劇烈的失血已經令他眼前有些模糊了,但他還是看到又一道紅光亮了起來。


    修長的紅色光芒如同長鞭般橫掃而過,衝式那麽猛的男孩竟然被這麽一下直接抽的倒飛而出。


    動力係統直接卡死,在空中嚐試過啟動兩次後男孩就重重的落在了下麵的地上。


    紅色的火光從塞爾利亞抬起的右手上緩緩熄滅,右手背後,左手依舊端著高腳杯,她的左腳也終於離開了沙克迪的胸口。


    轉身看向了破碎的落地玻璃處,塞爾利亞淡淡的說道。


    “戰術機甲出動,剿滅試驗體a19。”冰冷的聲音遠遠傳出,那種發自骨子裏的冷意已經告訴了所有人是誰發出的命令。


    實驗室底層的通道打開,伴隨著劇烈的腳步聲兩台深藍色的機甲就出現來了男孩的眼中。


    一個是近戰一個是遠攻,近戰機甲呈現為人形,兩側手臂格外粗大。而遠攻機甲雖然身體是人形,但雙臂卻是裝滿炮口的巨大炮槽。


    鎖定完成,無數道激光從遠攻機甲的兩側射出,近戰機甲掄起雙臂就拍了過來。


    根本來不及有什麽動作,男孩就在激光的攢射下被破開了防護罩。下一刻重擊下拍,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的他,他直接被近戰機甲擊中,命喪當場。


    警報解除,機甲撤回,專門的人開始打掃戰場。


    因警報解除而停下匆忙腳步的人們又開始了閑聊,一切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沙克迪驚呆了,他沒有想到部長竟然是一名異能者。慌亂的說道:“部長,對實驗體的控製是機械部負責的,這次失控應該全都讓他們承擔。”


    歎息一聲,塞爾利亞竟然沒有向他想象中的那樣再發怒。淡淡的說道:“你現在知道實驗體為什麽會情緒反抗激烈了嗎?”


    沒有給沙克迪留下回答的時間,塞爾利亞繼續說道。


    “吩咐下去,對下一個實驗體不再進行過度的外部強化。同時絕不可對大腦進行操作,隻需要移植係統ai即可。改造結束後,要求不能從外表看出於之前有任何不同。”


    畢竟也再孤兒院待了三年,她對人性的認知遠比那些眼中隻有數據的學術者要強上一些。任誰突然看到自己被改造成那鬼樣子,恐怕都會情緒失控的。


    此時此刻,塞爾利亞終於是有了一點一部之長的樣子。


    “是。”沙克迪用力按壓著胸口處湧出的鮮血,連忙說道。


    ······


    叮鈴鈴的鬧鈴聲響起,不過這次鬧鈴失算了。從洗手間中走出,宇宣一邊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臉一邊關掉了鬧鈴。


    “主人,飯做好了。”門開,娜兒上半身微微前探說道。


    “好,我這就來。”用力的擦拭幾下將臉上的水珠擦淨,把毛巾放回去後宇宣套上外套後來到了客廳。


    從起床開始,宇宣麵前就始終開啟著屏幕。從屏幕上的日程表裏可以看出今天是開學典禮,之後第二天就是軍訓。


    開學典禮的時候是必須要穿校服的,以後除了參加活動之外就都不用再穿校服了。


    他考上的是當地很有名的大學。在高考的時候他並沒有隱藏實力,以全科滿分奪得了整個天辰的高考狀元。


    原本有很多學校都給他發來了通知書,但他在茫茫通知書中選中了這個。


    選擇這個首先是因為近,毫不誇張的說出門轉兩個彎就到了。


    雖然在這個不在乎距離的時代裏遠近都無所謂,但離家近一點總是好的。


    然後其次就是其上千年的曆史了。


    長安,作為千年古都,在這基本上遍地都是千年名校。他之所以在茫茫學校中選擇這所大學,曆史沉澱是其中之一,其次更重要是因為他以前在網絡上看到過兩片文章。


    文章寫於兩千年前的上元時期,講述的是一名退休教師逝世的事情,其作者就是已故教師的外孫。


    支援大西北。那是比西部大開發更早的支援運動。那名教師是工程係教授,從當時富饒的沿海城市東海響應國家號召而投身於支援大西北的運動中。


    來到這裏,那名教師用了自己四十年的青春教書育人,為如今古城的繁華打下了基礎並且奉獻了一生。


    宇宣是土生土長的長安人,藍捷爾特家族的總部也就在長安。他真的很喜歡這裏,喜歡這裏的風景、這裏悠久的文化……


    能有今天的長安,能說有大半都是那些支援大西北先輩們的付出。


    正是看了這兩篇文章,他為自己能身在長安而自豪,他更加崇拜於那些為長安繁華奉獻一生的先輩們。


    那名文章中所寫的教授當年正是那所大學任教。因此,他選擇了那裏。


    此時宇宣已經換上了交通大學的校服,校服以深沉的黑色掉為主,其中摻著些白色,左胸上印著校徽。


    校徽很奇特,中間是鐵砧、左邊是一柄斜靠著的鐵錘、右邊是一條落下的鐵鏈,鐵砧上橫著豎著各放了四本書。


    由於還不是那裏的的學生,他也不知道這校徽的圖案裏到底寓意著什麽。


    像這種千年名校基本上是不會換校服、校徽,這種標誌學校的東西的。


    雖然一直想著發展、一直想著先進,但到頭來,人們發現自己還是喜歡複古的東西。


    就像包括宇宣在內大多數學術者都喜歡指針手表,而不是功能繁多的電子表。有些人喜歡別墅、四合院,而不是功能繁多且有私人ai的現代房。


    吃著早飯,宇宣看著麵前屏幕上的流程。雖然時間對他來說還早的很,但他還是吃完飯後就去了。


    畢竟是開學典禮早到一些總是有主動權的,同時最重要的還有選科。


    宇宣已經想好了,選科他就和高中時調換一下。主修軍事指揮、次修學術研究,最好還能再入個學生會。


    一直研究學術上的他性格上不善於人交談,所以要在大學的時候可以鍛煉一下自己。


    將娜兒轉換到自己的手機中,宇宣這才出了門。


    這次又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帶著娜兒也可以在路上聊聊天。或者說,除了昨天的演講之外,他一直以來都是會帶著她一起出門的。


    在這個年代中,手機已經簡化的隻剩一個藍牙這麽大了。戴在耳朵上,一切操作都在彈出的懸浮屏幕上進行。


    開啟飛行模式,深藍色的羽翼出現在背後。但隻是下一刻,宇宣就停住了前衝的動作。


    原因很簡答,飛行出行已經是他的下意識的習慣了,如果離得這麽近再飛就過頭了。


    宇宣不僅是學術者同時也研究機甲,當然,是那種用於輔助工作的輕機甲。


    輕機甲隻是薄薄的一層貼在自己身上。雖然是堅硬的合金,跌跌撞撞可以保護一下,但還是相對比較脆弱。


    有輕機甲自然就有重機甲了。重甲是有駕駛艙的,可以人控也可以係統空控製,就像逆殤的戰術機甲就是重機甲。


    而重機甲的巔峰是需要機甲師來操控的,頂級機甲師駕駛頂級機甲是完全可以同律者叫板的存在。


    老老實實的從樓梯下了樓,像這樣步行外出宇宣已經很少有了。


    在現代這個個體能力極為渺小,戰鬥基本是用戰艦來對抗的時代。那看來完全沒有太多軍事含義的軍訓,其本可能就是為了讓我們這些身體脆弱的學生得以增強體質吧。


    按照印象中的前行。以前他雖然見到過那所學校的校門,但並沒有在意。


    果真是隻轉了兩個彎,一座大學的校門就已經在眼前。雖然還早,但已經陸陸續續有人來了。


    “你看,那不是宇宣·藍捷爾特嗎?”


    “對呀,昨天才在電視上看見他,怎麽今天也在大學這裏。”


    “咦,好像還穿著和我們同樣的校服,難道他也是這所大學的學生嗎?”


    走著有著耳邊就傳來了議論聲,宇宣不經有些無奈。自己隻是想好好的在大學裏生活,怎麽一來就成了公眾人物。


    接下來那些記者也就要來了,然後全家人就都知道自己在那裏。想到這,他不經一陣頭疼。


    伴隨著周圍人的議論聲,宇宣緩步走進了校門。


    被這些同學盯著和被那些學術者、科學家們盯著還不一樣,那種或是羨慕、或是嫉妒的眼神看著宇宣一陣雞皮疙瘩。


    走進了校園,迎麵而來的就是一股自然的氣息。說是校園,但實際上和公園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即便是在這個新生報道的時間,也可以看到一些穿著運動裝的老人在這裏鍛煉。


    這裏的綠化十分精致,既不顯得繁多而喧賓奪主,也不顯得稀少而失去活力。


    教學樓是在上元時期也會被列為拆遷項目的八層小樓,外麵看上去是石頭一樣的鐵灰色,就像是真的用用一磚一瓦累成似得。


    但過了這麽久,上元時期的房子又怎會到現在還完好。


    走了一會兒,周圍的人漸漸少了,宇宣也停下了腳步。張望著周圍的路牌,一時間不知道該走那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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