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輕冉立刻拉住了顧承執的衣角,少年眨著眼望向麵前的男人,試圖為自己再爭取一點權益。“我這幾天還要考試的,懲罰還是不要了不好嗎?”男人微微挑了挑眉,顧承執冷淡的神情上顯出了眨眼而逝的笑意,男人的語氣仿佛是安撫般地低沉說道。“不用擔心,”微微粗栃的指腹碾了碾少年柔軟白嫩的耳垂,望著自家小愛人脖頸上自己留下的吻痕,顧承執的眼深了深,男人不疾不緩地說道,“懲罰可以延後執行,畢竟如果沒有懲罰,不僅冉冉的身體不會留下深刻的記憶,我也沒有幫助冉冉學習的動力了。”望著顧承執眼中仿佛要將他吞吃入腹的暗色,紀輕冉咽了咽口水,他突然對顧承執口中的懲罰生岀了一種頭皮微微發麻的感覺。望著桌上的提綱要點和下麵的習題集,紀輕冉突然覺得如果他能在顧承執這種魔鬼懲罰下挨到高考,或許麵對高考,他都不會有麵對這份題這麽緊張了。靠著蓬勃的求生欲望,紀輕冉終於為自己爭取到了完整躺到床上的機會。等到終於完成了自己一天的學習任務後,在顧承執虎視眈眈的注視中,來不及仔細挑選睡衣,紀輕冉拿著衣櫃裏一看就符合自己身形的睡袍,像身後著了火一樣的往浴室跑去。等到提心吊膽洗完澡,顧承執都沒有偷襲進來的跡象後,紀輕冉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浴室裏氤氟的水汽中,少年纖長白皙的手臂拿過了掛在吊鉤上的睡衣。看著這款睡衣的樣式,紀輕冉突然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為什麽這套白色連體睡衣的背後有一個毛茸茸的像是兔子尾巴的東西?最關鍵的是為什麽這套睡衣還帶著長長的好像兔耳朵的兜帽?這不是學齡前兒童才會穿的睡衣吧?紀輕冉陷入了出離的憤怒之中,他沒想到顧承執竟然是這樣的顧承執。而感覺到浴室裏久久的沒有動靜,顧承執走到門前,紀輕冉突然聽到門外傳來男人低緩的確認的聲音,“冉紀輕冉半開了門,少年從門裏鑽出一個濕漉漉的小腦袋,烏黑的發絲沾濕在少年雪白的肌膚上,晶瑩的水珠從少年的麵頰滑下,陡然滑到了門後水霧掩映的若隱若現的柔白鎖骨上。“這是什麽?”紀輕冉從門裏把睡衣伸了出來,他氣勢洶洶地質問道。然而當對上顧承執陡然暗沉下來的瞳眸時,紀輕冉心中咯瞪一下,忍不住想要縮回自己伸出來的手。不行,這又不是他的錯,他心虛什麽?努力給自己鼓著氣,紀輕冉大著膽子再氣鼓鼓地對上顧承執的眼。顧承執的視線終於轉到了他的睡衣上,男人的手碰了碰那睡衣兜帽後略長的兔子耳朵,顧承執若有所思地說道。“這應該是鄭伯準備的,我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放進衣櫃的。”紀輕冉心中的生氣微緩,他剛想讓男人再給他拿一套新的睡衣進來,顧承執卻拿著兔子睡衣比了比他的身體,神色微微柔和地說道。“這套睡衣很配冉冉,我讓鄭管家多拿幾套同係列的進來。”紀輕冉頓時變了臉色,他冷哼一聲,趁著顧承執沒反應過來,果斷地鬆開睡衣,關上了浴室的門。直到確定門已經被上鎖,紀輕冉才鬆了一口氣,他轉過頭,隔著門大聲說道。“我不穿,要穿你自己穿。”顧承執在這些事上格外有追根究底的精神,男人耐心地問道,“冉冉不喜歡它哪裏?我可以讓人改。”紀輕冉隔著門,他格外有安全感地大聲地說道,“我哪裏都不喜歡,別以為我不知道,肯定是你讓鄭伯拿來的,我才不穿這麽幼稚的睡衣,現在我把門鎖了,你不把這套睡衣換了,我就不出去。”發表完了自己對於睡衣的一大通不滿後,紀輕冉突然感覺到門外沒有了男人的聲息,他的身子微微放鬆了下來,想著顧承執肯定是紿他去換睡衣了,紀輕冉放鬆著身體泡在了浴缸裏,洋洋得意地撥了撥水麵上漂浮的玩具鴨子。就在紀輕冉沉迷於和自己的水上玩具互動的時候,沒過多久,來自頭頂沉下的陰影就讓紀輕冉迷茫地抬起頭來。望著自家小愛人潔白得如同一尾銀魚,在水下的幻光裏更加波光激淞的身體,顧承執好心地提醒道。“冉冉,我不用鎖,也可以進來的,”顧承執平靜地將睡衣掛到了牆上,男人向水缸裏傻愣住的少年伸出了手,顧承執帶著笑意,低沉著嗓音緩緩說道,“那麽冉冉,你想再多洗一次澡呢?還是乖乖換衣服呢?”在顧承執暗藏威脅的話音落下後,紀輕冉隻能乖乖地伸出手,咬著牙換上了自己嫌棄無比的兔子睡袍。不得不說,雖然看的時候很羞恥,可是睡袍的衣料質感很好,如果不看那兩根長長兔耳朵和尾巴的話,他也沒有那麽羞恥。然而在顧承執赤裸裸的像已經把他脫光了的目光中,紀輕冉摸著自己背後的兔尾巴,突然有種那是活生生的長在他背後尾巴的感覺。而望著自己眼眶發紅,真的有了長耳朵與尾巴的小愛人,顧承執忍俊不禁地勾了勾唇,卻仍是沒舍得逗弄過多,隻是摸了摸少年濕漉漉的頭發。“我幫你吹幹。”紀輕冉困倦地揉了揉眼,點了點頭,在顧承執殷勤周到的吹頭發服務裏,他逐漸也放下了感覺自己隨時會被吞吃入腹的戒心,乖順地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抱著懷中軟綿綿的伴侶,顧承執的視線最後還是被少年屁股後毛絨絨一團的尾巴吸引了過去。隻是揉一揉的話,應該沒有關係的吧。揉了揉那軟綿綿的兔尾巴,顧承執眼神微微暗下,男人的視線被少年睡袍後露出的一小截纖弱白細的腰身吸引了過去。隻是碰一碰,顧承執有信心在少年察覺前就縮回手。然而當柔軟的兔子尾巴略微掃過他的手掌,少年秀麗稚嫩的麵頰隨著他的動作染上了一點紅暈,沾染著嫣紅水澤的唇被潔白的貝齒咬上的時候,男人聽到自己腦中的理智之弦緩緩繃斷的聲音。顧承執磁性的聲音如同安眠曲一般在紀輕冉耳低沉響起。“我就做一次,好不好?”顧承執低沉的嗓音酥得如同電流劃過般激起少年耳根微癢,紀輕冉模模糊糊中記得他為了讓耳邊安靜下來,應付式地應了一聲。然後他就為了他這一聲“嗯”而付出了沉重的代價。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他和顧承執遇到了剛好考完試的許聽和楚華愷。許聽靠近他,笑著說道,汽矣,都考完了,你們吃不吃麻辣燙啊?”紀輕冉惡狠狠地望了身後神情冷淡,禁欲高冷得仿佛和昨晚那個死活要把兔子尾巴塞進他裏麵的是不同兩個人的顧承執一樣,他冷幽幽地說道。“我想把我身後那個人切成肉絲做麻辣燙,你能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