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螻蟻一般的眼界。”


    暮年斑的語氣高高在上。


    “罷了,也不怪你,出生在和平年代,才剛剛經曆過戰爭的你,能有這般對戰爭的認知,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了。”


    卻又突然恢複平靜,仿佛眼前的人不再是那個威名赫赫的宇智波斑,而是一位慈祥的鄰家老人。


    暮年斑的話讓太一再次無語。


    自己這也算生在和平年代嗎?二戰與三戰的過渡期可不和平,但是轉念一想,與宇智波斑所在的戰國時代相比,也算和平了。


    “有人的存在就有戰爭,這樣理解也沒錯。”


    暮年斑對此表示讚同,卻突然話鋒一轉。


    “但是歸根結底,人類對和平的向往才是招致戰爭的真正原因。”


    “在這世上,有光的地方就必定有陰影。”


    “若以想一己之私,想要維持和平,必會招致戰爭,為了守護愛,便孕育出恨。”


    暮年斑目光低垂,聲音低沉平穩,但太一卻從中聽出一絲波動,


    “此間因果,是無法斬斷的,現實就是如此。”


    “現實世界,即是地獄!”


    說到這兒,暮年斑的語氣突然加重。


    抬起頭,三勾玉寫輪眼閃爍著妖異的光芒,注視著太一。


    “隻有勝者,隻有和平的世界,隻有愛的世界,我就是想再造一個這樣的世界。”


    暮年斑的語氣越來越激動,衰老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咳嗽起來。


    太一再次沉默,這段話不是太一第一次聽到。


    這是暮年斑對帶土說過的話。


    當時太一隻感覺宇智波斑是在給帶土洗腦,但如今直麵暮年斑,從暮年斑身上傳遞來的情緒,讓太一大為震撼。


    甚至有一種加入其中的錯覺。


    可理智告訴太一,宇智波斑的路是錯的。


    學醫救……呸!“月之眼計劃”救不了忍界。


    “很震撼人心的演講,我差一點就心動了。”


    太一突然笑了。


    暮年斑有些失望的閉上了眼睛。


    “所以,這就是你的答案嗎?”


    話音剛落,眼睛再次睜開,三顆勾玉緩緩旋轉,一股強大的氣勢從暮年斑身上散發出來,壓得太一幾乎喘不過氣來。


    “別裝了!跑!”


    太一大吼一聲。


    隻見他身後一直在地上躺屍的壹、貳、叁、肆突然站起身。


    麵對垂垂老矣的宇智波斑,四人如臨大敵,在那恐怖的威勢的壓迫下,壹還算平靜,可額頭上冒出的冷汗證明壹並沒有那麽輕鬆。


    貳咬著牙保持著鎮定,叁和肆最為不堪,全身顫抖,冷汗直流。


    可沒人笑話他們,甚至大家都覺得麵對傳說中的宇智波斑,有這樣的表現一點兒都不丟人。


    最起碼叁和肆還能站在這裏,與斑麵對麵,而不是直接逃跑。


    “走啊!等什麽呢?”


    感受到四人並沒有離開的動作,太一眼睛死死盯著宇智波斑的下半身,怒喝道。


    “我……”


    壹剛要開口。


    “你們在這裏隻是拖累!走!”


    太一直接低吼著打斷。


    “麵前這位不是依靠人多就能對付的敵人,走!”


    正所謂事不過三,太一已經強調四次了,壹隻好帶著貳、叁、肆撤退。


    臨走前壹回頭看了太一一眼。


    “活著。”


    “我盡力。”


    這句話太一說的很沒有底氣。


    這期間太一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暮年斑的身體,暮年斑也沒有動作,就這麽任由壹等人離開。


    “斑前輩,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您的存在我也會爛在肚子裏,您看?”


    太一還想著避免戰鬥,可暮年斑卻搖了搖頭,語氣中充滿失望。


    “是我看錯你了,你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話音未落,尖銳的破空聲襲來,閃爍著森森寒光的鐮刀以極快的速度斬向太一的頭顱。


    “當”


    太一架起流雲,擋住這突如其來的一擊。


    但是鐮刀上傳來的力量讓太一大驚失色,措不及防之下,太一整個人被這股力道直接打飛出去。


    “砰!”


    太一一臉懵逼的撞在一塊巨石之上,強橫的衝擊力讓巨石四分五裂。


    碎石堆中,太一緩緩起身,懵逼的看向宇智波斑。


    這是一個老人能打出的攻擊?


    屮!


    “不用詫異,你的怪力與柱間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柱間可不需要用那種取巧的辦法,柱間舉手投足之間,就可以爆發出比你強百倍的力量。”


    “你太弱了。”


    說到這兒,暮年斑的語氣中充滿不屑。


    太一不在意暮年斑語氣中的不屑,因為斑就是一個高傲到骨子裏的人,即便老了也是一樣。


    讓太一在意的是,一共三句話你提了三次柱間,果然漩渦水戶其實是小三兒對吧,你和柱間才是真愛。


    “啊對對對,你家柱間最強了。”


    太一敷衍的說道。


    這奇怪的語氣讓暮年斑有些不舒服,但太一誇獎柱間又讓暮年斑很開心。


    奇怪,這既討厭又歡喜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砰!嗖!”


    太一踏碎腳下的巨石,借助巨大的反震之力瞬間來到暮年斑麵前,揮刀狠狠劈向暮年斑。


    “當!”


    金鐵交擊聲響起,阿飛揮舞著宇智波團扇擋住在暮年斑麵前。


    一擊不中,太一立刻發動瞬身改變進攻方向,來到暮年斑身後,流雲再次揮出。


    “當!”


    暮年斑頭都沒回,手中鐮刀微微傾斜,從容不迫的擋住太一的攻擊。


    “意圖太明顯了,無法……”


    “我知道!跟柱間比不了!”


    太一直接搶答,同時左手凝聚出一顆螺旋丸,轟向暮年斑的後背。


    ???


    暮年斑愣了一下。


    誰要提柱間了?


    不過背後傳來的查克拉波動,讓暮年斑也不敢無視,這要是年輕的時候還行,現在挨上這一擊,差不多就可以找柱間喝酒聊天去了。


    暮年斑側身躲開螺旋丸,同時揮動鐮刀,攻向太一。


    太一見狀,連忙舉起流雲格擋。


    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太一心中暗罵。


    明明是個老頭子,但攻擊時的動作毫不拖泥帶水,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是個將行就木的老人。


    幾個回合後,阿飛突然抓住機會,從一個詭異的角度,一腳將太一踹飛出去。


    太一躲閃不及,硬生生吃下這一擊,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他望著暮年斑和阿飛,心中暗道。


    還沒合體我就吃虧了,這要是合體了還玩個屁啊!


    “小子,你雖有幾分實力,但終究不是我的對手。”


    暮年斑冷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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