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出去的時候,口袋裏放了這些東西,甚至都不敢直視鬱寒的眼睛。 “咳,”溫糯白說:“哥哥,我們去哪個酒店,去哥哥的酒店嗎?” 夜色很深,鬱寒並沒有發現溫糯白的異常,查著導航說:“就去你們劇組旁邊的酒店,劇組裏的製片和導演知道我要來,給我訂了房。我是以探班名義來的。” “劇組太偏了,隻有那個酒店近點,你明早還要拍戲。” 在溫糯白的事情,鬱寒向來考慮的周全。 坐在車上,溫糯白受伸進口袋裏,摸到那幾樣東西,慶幸自己穿了條寬鬆的褲子,口袋又大,要不然被發現…… 今天情緒起伏過大,兩人都累了,一路上溫糯白昏昏欲睡,鬱寒把車載空調的溫度調小了。 等回酒店,暈暈乎乎就跟著鬱寒回了他的房間。 半點不適應都沒有。 鬱寒拿房卡開了門,邊解襯衫的袖扣邊說:“糯白你先去衝澡,然後好好休息一會兒。” 溫糯白看著前方的背影,也不知道哪來的神經跳動,上前一步抱住了鬱寒,唇貼到鬱寒的肩窩。 然後就是一發不可收拾。 鬱寒其實真沒準備如何溫糯白,他又不能保證自己不留印記,溫糯白明天要拍戲,何況今天又發生這麽多事。 抵不住溫糯白的自投羅網。 抵在牆上,手指從肩上往下移。 突然,是物件落地的聲音。 鬱寒頓了下,嗓音沙啞:“白白,你東西掉了。” 溫糯白從近乎於顫栗的情緒中回神,很快意識到掉了什麽。 許淩給他的那些東西。 腦海裏有個和他一樣的小人整個愣住了。 溫糯白結巴了一下:“沒,沒什麽。” 鬱寒餘光看見地下的一個東西,整個頓了下,挑挑眉才意味深長說:“哦,白白你,” 溫糯白緊急情況下一把捂住鬱寒的唇。 瞪圓了眼睛一臉緊張看著鬱寒,臉還是紅的。 某種程度上,鬱寒覺得,溫糯白談戀愛的方式,一點不是那麽成人,很想情竇初開剛成年的大學生。 很可愛。 就是太可愛了。 鬱寒等溫糯白放開手,才湊近了說:“我都沒想到你準備的那麽周全。” 然後鬱寒就再沒讓溫糯白說話。 說不清是什麽感覺,溫糯白隻覺得自己像是渾身都泡在熱水裏。 從心髒,到手指尖。 直到,門鈴響起。 門外響起製片的聲音:“鬱總,聽聞您已經到了,我們過來給您接接風。” 其實鬱寒會以探班的名義來,本意就是陪著溫糯白,不論聚餐還是住一家酒店,都不引人注意。 但他顯然沒想到自己在製片眼裏的分量。 因為來晚了,製片和導演一合計,這是不是有什麽不滿啊。 聽到鬱寒還是來了酒店,趕緊說來看看是不是要來看看。 最近國內的娛樂圈的發展迅速,都覺得鬱寒這麽頻繁地投資和探班是觀察行業情況。 錢好賺,誰不想分杯羹呢? 導演和監製會這樣,主要也是圈內鬱寒的名聲確實不太好。 溫糯白反應過來,一瞬間緊張起來。 很快被鬱寒摸著脊柱放鬆。 鬱寒用力閉了閉眼,導演和監製還在外麵等著,都是德高望重的圈內前輩。 其實鬱家家風好,鬱寒不至於完全無視,但是現在他止不住的煩躁。 關鍵是導演和監製已經在爭論到底鬱總回沒回,或者是下午沒接鬱總助理的電話,是不是把投資商給搞生氣了。 鬱寒猛地拉開門,臉色有點沉,但盡量壓製住了:“怎麽了兩位?” 這一表現反而坐實了導演和監製的想法。 你看你看,鬱總果然不爽了,兩人對視一眼,心裏盤算著,聽說鬱總是溫糯白的分析,不管這話是不是真的,明天找小溫求點獨家給這位冷麵閻羅吧。 就這麽站在門邊客套來客套去。 最後鬱寒關上門的時候,差點沒氣笑。 溫糯白裹在被子裏笑得肩膀直抽。 其實他也鬱悶,但是看鬱寒比他更鬱悶,反而不氣了。 這事兒,說到底誰都沒錯。 鬱寒理智回籠,撐在溫糯白前麵,深深看了他一眼,說:“睡覺吧,你明天要拍戲,今天鬧了,明天就要上新聞。” 溫糯白悶笑了下,黏軟說:“哥哥我可以用別的。” 鬱寒整理襯衫的動作頓了下,回轉身,反問了一句:“用別的?” 說實話,那眼神,真把溫糯白看的瑟了一下,又抿唇想說是的。 被鬱寒捏著肩骨說:“白白,考慮清楚,我真的忍不住。” “別高估我的自製力。” 溫糯白慫了。 一覺醒來,溫糯白難得睡了個好覺。 除了,肩膀上了多了個咬痕,不過拍的是醫療劇,溫糯白飾演的醫生,連衣服扣子都是扣到最上麵一顆。 鬱寒原定是早上回南城。 兩人一起吃了早餐,溫糯白在房間裏戳著蛋餅,想什麽時候再見。 鬱寒都能看懂溫糯白在想什麽,最後分別的時候,背著手低頭湊近說:“相信我,白白,我比你更想要和你更早見麵。” 作者有話要說: 安!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5785564 1個;(謝謝嗷)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南妒 5瓶;綠鬆石 4瓶;(比心!)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66章 溫糯白這部電影的拍攝時間很長, 從晚夏拍到冬天,他參加完殺青宴,緊接著就要趕到去參加北城的金花獎頒獎典禮。 《情書》這部電影,在國際上拿了好幾個大獎, 溫糯白無緣金棕櫚的影帝, 但拿了金牛的最佳新人。現在金花獎是《情書》最後一個參與電影節。 溫糯白, 最佳男演員提名。 入行演的第一部 電影, 走到這一步, 溫糯白沒想到,很多人都沒想到。 這是一部後勁很大的電影。 王導在車上緊張扯著領結對溫糯白說:“我有預感, 你這次要拿獎。” 溫糯白心緒很穩,笑著說:“那王導這麽說我就信了。” 王平點點頭,他比溫糯白還要緊張, 額頭上不停冒細汗,用手帕擦。 小徐助理看到把車內的空調溫度調低點。 溫糯白轉頭看著外麵,拿著手機拍了張雪景。 車外麵洋洋灑灑飄的是雪,溫糯白穿著西裝,前麵別著一個山茶寶石針扣, 雪白透著點粉色的寶石山茶, 很亮,他的眼比寶石還要清亮。 溫糯白轉頭看著外麵, 拿著手機拍了張雪景。 他很少見這麽大的雪。 真的很像鵝毛在天上飄。 許淩在瘋狂發微信:[白兒你到哪裏了,我在直播間守著!嗚嗚嗚爸爸好欣慰啊] 還有很多人在發消息,朋友同事, 甚至大學時候帶過他文學史的老教師都發了信息。 溫糯白彎眼,把大雪的照片發給鬱寒看。 發了個信息:[哥哥,這裏有點冷。] 這段時間鬱老的身體出了問題,在南城住不慣,回了港城。鬱寒跟著陪了鬱老很久。 溫糯白本來特別瘋地,準備拚命拍戲然後請假一天去見鬱寒。 得知鬱寒陪著鬱老,就偃旗息鼓了。 在溫糯白的設想裏,鬱寒現在應該在港城的老宅裏,坐在書房裏那張黃花梨木的椅子裏。白貓和橘貓就在地毯上窩在一起,桌子上擺了杯茶和電腦。 或許窗外會有淡金色的落日餘暉。 鬱寒回了信息:[看到了,雪很大,記得多穿點] 溫糯白說:[貼了好幾個暖寶寶] 其實更想說有點想鬱先生了。 真打出來,又有點近乎於揭露情緒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