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描述感覺。 “不緊張,就是條件反射,”溫糯白強撐著描述:“不難受,也沒持續顫抖,呼吸也很平穩。” 鬱寒輕笑了一聲:“那白白,喜歡我碰你嗎?” 小院子私密性好,露台也算個半封閉的空間,本來溫糯白已經覺得氣氛夠暖昧的了,這句話出來,心跳得更快。 溫糯白頓了下,小聲說:“喜歡。” “那繼續,糯白試試坐我腿上。” 接下來的動作溫糯白整個就是發懵的,他看不見,鬱寒牽著他的手,給他指導動作,最終溫糯白坐到了雙腿分開坐到了鬱寒身上。 溫糯白仰著頭,試圖看見鬱寒,隔著那層綢布,隻能看到模糊的光影。 然後鬱寒低頭強硬口勿了下來,暴風驟雨一樣。 又熱又燙,擠進剛吃了冰的口腔裏,存在感驚人。 溫糯白覺得自己要爆開了。 可能有一分鍾,溫糯白實在撐不下去,猛地低頭撤開大口呼吸。 鬱寒掐著溫糯白發軟的指尖,感受到溫糯白的腦袋整個埋在他的 鬱寒掐著溫糯白發軟的指尖,感受到溫糯白的腦袋整個埋在他的身前,呼吸滾燙的嚇人,像是溫糯白這個人。 內裏是熱的,燙的,有種不顧一切的理想主義灼燒感。 就連冰涼的唇,顫抖印上來的時候,恍惚都有燙熱的溫度。 曾經,鬱寒不覺得自己是個會被虛幻的理想主義打動的人,但他看溫糯白在大街上跳雪瓷,又冷又美,又看溫糯白站在雪地裏,演陳樹白,仰著頭,整個人都是蒼白的漂亮。 從來都是溫糯白在打動他。 “哥哥,我好了。” 溫糯白急促的呼吸平穩,埋在鬱寒的襯衫裏悶聲說。 鬱寒的手抬上來,五根手指插到溫糯白的發絲裏,麻癢的感覺,他說:“那怎麽辦?白白,我反而有點忍不住了。” 此時的姿勢是溫糯白跨坐在鬱寒的大腿上,溫糯白僵住了。 他明顯感覺有個東西戳中了他。 說起來自從談戀愛之後,溫糯白從來沒想過這方麵的事情。有個原因是上次和鬱寒一起和那圈同學聚會的時候,有個人提起過一句,說鬱寒很冷淡。 再加上鬱寒在他麵前從來不曾具體展露過,某種程度上溫糯白是信了的。 但這次,溫糯白僵在那兒,一時連頭都沒有抬起來。 埋著的姿勢,讓鬱寒低眼就能看到溫糯白的那節脖頸,在黑色薄針織的襯下,更顯得白。然後是些微凸起的脊柱,肩胛骨也是緊繃的立著。 瘦而柔韌的身姿。 像塊抹了糖的雪白糕點,就那麽緊張的呆在他懷裏,有點涼的,軟的,咬一口或許能滲出很甜的汁水來。 鬱寒呼吸頓了一下,猛地轉開眼。 他一隻手漫不經心撥弄著溫糯白的耳垂,有點想在溫糯白的身上留下點痕跡,比如現在就咬下耳垂什麽的,留點印記。 估計溫糯白不會拒絕,但是可能之後出席活動會被拍到,然後被媒體猜測。 鬱寒不忍心溫糯白遭受這些非議,舍不得。 溫糯白小聲開口說:“要我幫你嗎?” 明顯很緊張吞了下口水:“哥哥。” 怎麽幫? 鬱寒想,就現在這狀況,閘口拉開他都不能保證溫糯白明天早上還能不能起來。 “你的手在顫。” 鬱寒低聲說,捏了捏明顯緊張到呼吸又開始急促的人的指尖,溫聲說:“不要緊,白白,等真的你能適應了,那會兒你再怎麽求饒,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鬱寒說話的語音平緩,不動聲色的強製和溫柔,和溫糯白現在坐著感受到的東西不是一個溫度。 溫糯白渾身燥熱,又有點不知名的興奮。 他等兩人都冷靜下來,仰起頭,咬了下鬱寒的下顎,然後迅速撤開。 鬱寒立刻按住他的後腦勺,大拇指把溫糯白額頭的碎發撥開,嘴唇在額頭上摩挲著說:“白白,你到底還要讓我等多久?” 幹燥而溫暖的觸感。 溫糯白彎眼,用笑出來的氣音說:“哥哥,你男朋友會盡量快點。” 鬱寒呼吸緊了一瞬,收緊了圈住溫糯白手腕的手指。 作者有話要說: 是男朋友。 晉江新出了個抽獎,桃去試試!感謝在2020-06-19 00:28:29~2020-06-20 01:59: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奈斯、sunny89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貓佑、溫渺 20瓶;小兔子乖乖 14瓶;唔、天空中的辰星、凱莉 10瓶;alexander、澗清自流 5瓶;謝俞 3瓶;backlight、紅茉、南川柿子穀、星雨星辰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61章 鬧騰到半夜, 溫糯白緩了緩,收拾被子準備換房間到鬱寒的房裏睡覺。 都是男朋友了,怎麽著也得睡一起吧。 正收拾著,王導打了電話過來, 喝了點酒開口就是一句昆曲, 然後說:“小白啊, 我想拍個特輯。” 溫糯白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接電話, 他認床, 肯定要帶上自己熟悉的被子和枕頭。 金懷表不隨身攜帶的時候,就放在床頭, 溫糯白摸到懷表,捏進掌心。 “拍什麽特輯?” 溫糯白把懷表和白毛貓咪掛飾都收到一個盒子裏,盒子裏麵是幾朵製成幹花的山茶。旁邊擺著當時鬱寒探班綜藝的大的貓咪玩偶, 也是白的。 不知不覺鬱寒已經送了他這麽多東西了。 王導好像那邊很忙,有點吵,拿開手機應該是跟人說了幾句話,才對溫糯白說:“拍陳樹白和簡霖的特輯,你肯定演簡霖。” 簡霖和陳樹白是《情書》這部電影裏一對兒, 但是在電影裏, 有一個人已經不在了。 溫糯白說:“怎麽拍?” 難道重新找個演員? 王平說:“不找別人,找鬱總和你一起拍, 怎麽樣?” 啊? 溫糯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他幹脆坐到床上:“王導,您沒開玩笑吧?” 這怎麽聽怎麽不靠譜啊, 鬱寒怎麽可能去拍一個特輯?不可能的,簡直天方夜譚。 王導好像走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那邊再沒嘈雜:“沒開玩笑,不是讓鬱總出鏡,隻是和你一起拍,出鏡的隻有鬱總的手或者少部分的身體,你應該能懂我的構思。” 看不見的愛人。 溫糯白懂這個構思,但是呢?找鬱寒這個徹底的圈外人,還是集團的老總,怎麽都比較扯啊,瘋了嗎? 王平也沒繼續說自己的構思,深深歎了口氣說:“糯白,你知道為什麽當初我想辦法找你,讓你去問鬱總借房子嗎?” 溫糯白說:“因為藝術需要?” 這也不稀奇,有些導演就是隻有在某種特定的地方,才能拍出想要的作品。搞藝術的,就算沾了商業氣息,靈感依然占據重要地位。 “一方麵是,另一方麵是因為鬱寒的父母。” 王平歎了口氣:“《情書》這個劇本是鬱寒的母親寫的,鬱寒不知道這件事,這個故事籌備的時候,他被鬱老帶著在港城,我也不想再戳他傷口。” “當時我還沒出名,就是個剛靠著拍點文藝短片有點名聲的小導演,有天鬱夫人聯係我,說喜歡我的風格,等我成熟一點,想和我合作拍部戲。” 溫糯白盤腿坐在床上,抿唇聽著電話那端和十幾年前的鬱寒有些許關係的事。 而現在的鬱寒,正在隔壁房間,可能在衝澡和處理公務。 王導是個導演,講故事有數不清的手法,但他說這件事的,一字一句按照時間,嚴謹地敘述了下來。 在王平還沒成名的時候,鬱夫人聯係他想要和他合作拍一部電影,那部電影就是溫糯白現在演的《情書》的雛形。 鬱夫人不是專職的編劇,她是個鋼琴家,王平很多次受邀上門討論劇本,鬱夫人都付費讓他幫著改,甚至還資助他繼續拍電影。 “她是個很,怎麽說,很有氣質的女人,獨特,有氣質,我們相處的不錯。鬱先生,就是鬱寒的父親,他那會兒總出差。我撞見過好幾次他回來,給鬱夫人帶禮物,兩人很恩愛。” 溫糯白動了動嘴唇,後來的他知道了,兩人都不在了。 空難。 王導像是灌了杯酒:“糯白,我對不起她,我當時答應好早日把這部電影拍出來。後來我家裏出事,我缺錢。” “沒她,我連導演都做不成,早就餓死了。” 溫糯白覺得王導醉了,醉了才會在他這個隻是合作過一部劇的演員麵前,崩潰。 好在還是把電影拍出來。 過了好幾分鍾王導冷靜下來:“鬱夫人當時就住在我們拍攝的那幢背書,《情書》這個故事的雛形最開始就從那幢房子開始的。” “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鬱家當時其實不太承認他倆的愛情,《情書》最開始想要表達的就是,哪怕衝破一切阻礙,包括生死,也會愛到生命盡頭。” 所以有了《情書》,一封陰陽相隔的情書,執著到純粹的故事。 溫糯白仰頭,他可能擁有演員很重要的共情能力,隻是聽這句話,就差點控製不住情緒。 他很心酸,因為他驟然想到,沒搬家之前,鬱寒就住在那幢別墅的對麵。 鬱母和鬱父曾經住過的別墅就在那兒,鬱寒站在窗邊就能看到人去樓空的房子。 那時候鬱先生又在想什麽? 王導嘶聲說:“這是我的願望,我想把《情書》拍好,我欠她的。讓鬱總來拍,我有私心,我想讓他和這個故事有更緊密的聯係。” “出鏡一隻手也可以,本來沒這個想法的,我就是聽杜生說你和鬱寒現在是情侶,所以跟你講這些。你要是需要證據,我這裏有照片,和好幾版《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