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寒頓了頓:“你在哪?”  溫糯白:“在公司宿舍。”  鬱寒問他:“為什麽不在這邊住,今天要練舞?”  不知道為什麽,溫糯白莫名心虛:“不是,和人吃了飯,時間晚了,想著明天正好練下舞蹈,就回公司宿舍了。”  鬱寒“嗯”了聲,過了片刻,說:“我來接你。”  溫糯白張口就想拒絕,不過鬱先生看起來沒有讓他拒絕的意思。  幾乎半小時,鬱寒的語音就發過來。  簡短的兩個字:“下來。”  溫糯白匆匆套上t恤和羽絨服,穿上鞋就跑下去。  南城今年的冬天是真冷,他不過走了一段路,鼻尖和手就凍得冰涼。  鬱寒坐在主駕駛,溫糯白本來不想觸黴頭,想坐後座,看到鬱寒瞥他的一眼,規規矩矩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旁邊遞過來一杯熱牛奶:“無脂的。”  溫糯白趕緊拿到手裏,暖手。  嚐了一口,嗯,很香。  鬱寒一邊啟動車一邊說:“過幾天本家那邊有人要過來,我們得應付下。”  溫糯白捏著牛奶,聽到這話,立馬明白過來:“抱歉。”  他忍不住愧疚,明知道兩人現在在鬱總家人那邊是新婚關係,還這麽著。  “沒事,是我之前沒和你說清楚。”  鬱寒車開的速度很快,就在違禁線的邊緣晃蕩。  溫糯白咬了幾下吸管。  好像惹鬱先生生氣了,溫糯白想著辦法彌補,悄悄看了眼鬱寒,手腕上的表好像換了。  溫糯白眨眨眼:“哥哥,你換手表了?”  “嗯,想要嗎?我讓徐助理給你買一塊。”  “不是,”溫糯白立刻拒絕:“這表看著就挺名貴,隻能哥哥戴。”  鬱寒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溫糯白這是在拐著彎兒誇他。  他發現溫糯白這人遠看溫和疏離,湊近了瞧,像是裹著牛奶糖漿。  鬱寒把車停到車庫裏。  剛進屋,白貓就一個速度撲進溫糯白的懷裏,喵喵大叫。  像是在辱罵一個負心漢。  溫糯白:……  他真的知道錯了,現在鬱先生還沒哄好,貓你就別添亂了。  溫糯白抱著貓,亦步亦趨跟著鬱寒:“哥哥,你吃晚飯了沒?”  “還沒。”  溫糯白小心翼翼:“那我給哥哥下碗麵?”  鬱寒解開襯衫扣子,看了他一眼,薄唇輕啟:“不要蔥花不要醬油少鹽加蛋加青菜的清湯麵。”  “好哦。”  要求好多。  溫糯白放下貓,顛顛去了廚房,貓跟在他腳後麵跑。  於是下麵的時候,溫糯白先熱水,給貓煮了一點點不加鹽的麵。  讓貓自己玩去,他才開始做鬱總的麵。  等等……不要什麽來著?  “不要蔥花不要醬油少鹽加蛋加青菜。”  鬱總靠在廚房門口,閑閑來了句。  溫糯白拿著鍋鏟,忍不住暗示:“哥哥,我沒你做飯好吃。”  鬱寒半點不動:“我隻會做西式的,意麵或者煎牛排。”  “哦。”  溫糯白料想鬱總也不會動手,他也就那麽一問,回頭繼續下麵。  鬱寒卻走上前:“喝過熱的水果湯嗎?”  溫糯白拿了一把麵下鍋:“沒有。”  鬱寒卷起袖子,洗了手,拿起旁邊的放著的水果開始處理:“你旁邊櫃子裏有個小鍋,拿出來放水熱上。”  十幾分鍾後,一碗臥了個白嫩雞蛋的清湯細麵擺在鬱寒麵前。  溫糯白則得到了一杯顏色很好看的水果湯。  鬱寒開始吃麵,溫糯白這次才發現鬱先生的食量還挺大的。  他怕鬱先生吃不飽,特意多放了點麵,滿滿一大碗。  這會兒幾口下去,麵已經沒了半碗,那斯文的吃相,完全看不出吃得速度有多快。  要不是溫糯白對自己的水平很清楚,他幾乎要以為自己做了什麽絕世美味。  相比鬱寒做得那種冒著尖兒的好吃,他頂多算是普通。  溫糯白喝了口水果湯,他沒注意鬱寒放了什麽,不過,還挺好喝的,酸酸甜甜的。  熱熱的喝了很舒服。  鬱寒吃完很自然收拾碗筷去洗碗。  溫糯白:“唔。”  溫糯白抱著貓在旁邊想起來:“哥哥,王導說想找您租個房子。”  溫糯白一邊說,一邊薅了一把廚房台上一盆花枯黃的葉子。  鬱寒看到他糟蹋花,挑挑眉:“哪個房子?”  “華景路八號,”溫糯白補充說:“我隻是想幫王導問一聲,要不要租全在您,您開租金也不要顧及我。”  越補充溫糯白越覺得自己好像很自戀,仿佛鬱寒看在他的麵上一定會租。  鬱寒拿手巾擦了擦沾著水的手,問他:“你幫他問,他有沒有許你什麽好處?”  溫糯白遲疑:“本來是有的,我拒絕了,房子是哥哥的,就算要拿好處也應該是,”  “笨。”  修長有力的手指彈了下溫糯白的腦門。  鬱寒輕微冷笑:“是不是杜生找你的?你以後不用理他,讓他直接來找我談。”  溫糯白捂著腦門,不明所以應了聲好。  反正他問了,租不租是鬱寒的事。  鬱寒快走出廚房門的時候驟然停下,溫糯白沒注意一下撞到他身上。  好硬。  鬱寒回頭說:“我可以把這房子租給他。”  “不過你知不知道一件事?”  溫糯白:“嗯?”  鬱寒低眸看著他,意味不明:“這房子就在我住的這幢別墅的後麵,隔很近。”  “這意味著,你演這戲,我在二樓隨時能看到你們的拍攝場景。”  作者有話要說:  桃來啦,比心!第13章   第二天要試戲,溫糯白洗漱完就先睡了。  半夜迷迷糊糊感覺另一邊的床沉了下去。  “哥哥?”  鬱寒正摘下眼鏡,聞言往那邊看了一眼,小夜燈裏,溫糯白整個陷進被子裏,好像很沒安全感一樣蜷縮成一團,眼睫毛顫動,睡得不是很安穩,抿著的唇很幹燥。  把睡衣最上麵的那顆扣子解開,動動有點僵硬的脖頸,問他:“渴了嗎?”  溫糯白張開唇發出些細微聲音,也不知道在說什麽。  鬱寒沒指望半夢半醒的人回答他,直接倒了杯溫熱的水,單手把人抬起來,另一隻手捏著下顎以防他嗆到或者咬住舌頭,隻能是給溫糯白潤潤唇。  小夜燈的光很昏暗,暖黃色,溫糯白的唇很紅。  水碰到唇的時候,潤濕。  溫糯白不自覺張了張嘴,下唇挨到鬱寒捏著他下顎的大拇指。  鬱寒頓了一下,很快地挪開手指。  喂完水,順手捏著桌上的銀質打火機磕了磕。  撚了撚手指,鬱寒略過桌上的紙巾,直接掀開被子睡了。  *  試戲是在第二天的早上九點。  從別墅到試戲的地方做地鐵要一個多小時,溫糯白訂了鬧鍾七點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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