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是懂拱火的,三言兩語下來斯夫臉上現出肉眼可見的怒氣。


    任誰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算計了一把心情都不會好受,何況斯夫這種性格驕傲的寡頭。


    齊蘇甚至相信,要是那個老太太出現在這現場,以斯夫此時的脾氣搞不好要上演全武行,齊蘇懶洋洋的伸了下四肢,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接下來幾天莫斯科很快就熱鬧了,可惜他們缺席現場。


    斯夫跟阿夫多季尤老太太有著很深的仇怨,一聽到這個名字期間沒少動火,王胖子都沒說上幾句話,情緒就已經徹底被點燃了。


    吳斜一看斯夫反應激烈,鬼鬼祟祟的和王胖子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閃爍著濃濃的八卦。


    許是跟阿寧待的久了,或多或少染上一點不著調的壞毛病,吳斜做作的輕咳一聲,試探性問道,“斯夫先生,您與季尤女士有過節嗎?”


    斯夫的理智沒有徹底喪失,聞言搖搖頭,悶聲回答,“我的大部分生意跟他們家族都有競爭關係,時間一長就有了不少的摩擦,我沒想到他們竟然那麽卑劣。”


    解語臣不置可否,臉上反應淡淡的,這事全憑一家之言,聽聽就得了。


    斯夫也沒興趣談起往事,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幹脆布置起了晚飯,國外沒食不言寢不語的說法。


    黑瞎子切了幾塊牛肉直接道,“斯夫先生,這幾天多謝你熱情款待,我們要去趟東京,接下來就不勞煩你了。”


    斯夫有些驚愕,握著刀叉的手微頓,“這麽突然?”


    齊蘇兩側腮肉滾動,努力咀嚼下嘴裏的肉塊,莫斯科的資源豐富,所以這裏的人就以肉類為主食。


    就以斯夫家為例,一日三餐少不得牛羊肉的攝入,這頭大熊倒顧忌著家裏有客人,牛排煎的全熟,齊蘇飲食清淡,偶爾來上幾次還行,成天吃這些十分難受痛苦。


    張啟靈看著齊蘇沒多少食欲,想了一下從兜裏拿出一瓶藍莓果醬,“嚐嚐,味道還可以,糖度很少。”


    齊蘇驚訝的“咦”了聲,略微抬眸,好奇的看向張啟靈,“你什麽時候買的。”


    他怎麽不知道張啟靈有購物的習慣,張啟靈一臉淡然,拿了一旁的烤麵包,簡單抹了點果醬放到齊蘇盤子裏,“就昨天下午,看你一直食欲不振,十公裏外有個華夏超市,專門賣國內的東西。”


    齊蘇心頭一暖,他知道張啟靈是那種話很少,但喜歡用行動表達的人。


    “族長你……”張海客欲言又止,“就沒多買點。”


    聽到這話,吳斜跟著看向張啟靈,悲憤的高喊,“小哥你重色輕友。”


    王胖子速度快,不客氣的掏起了張啟靈的口袋,結果自然是摸了個空。


    “小哥,你還真是會照顧齊小爺。”王胖子歎氣,重新坐回原位,現在的張啟靈已經不是王胖子印象中冷靜自持的人。


    他變成了戀愛腦。


    張啟靈麵容沉靜,也沒被聲討的覺悟,一如往常的靠譜。


    劉喪神情古怪,他揉了下眉眼,默默地吐槽,“我以為小三爺你應該認清現實了。”


    吳斜咬牙切齒的點點頭。


    黑瞎子似乎早已習慣,切下一塊肉就放嘴裏嚼,麵上還是那般漫不經心。


    吳斜的口味和齊蘇相差無幾,也對眼前膻腥味極重的肉類毫無興趣,勉強應付幾下就停止了進食。


    王胖子擠擠眼,一臉的挪揄,“天真,你能吃西湖醋魚,這些牛肉應該和你胃口吧。”


    一旁的劉喪表情一時沒管理好差點噴笑,剛開始劉喪還以為吳斜對西湖醋魚是真愛的深沉,結果通過細致觀察劉喪發現他的認知出現了非常大的錯誤。


    吳斜就是個超級大腹黑,他平等創飛所有人,不管是誰都要坑一下。


    愛他就請吃西湖醋魚。


    王胖子和吳斜相處的最久,當然清楚他這坑人的小手段。


    吳斜臉上笑容未減,但陰嗖嗖的眼神意有所指的快速瞥了眼王胖子。


    “你哪那麽多話,有吃的還堵不上嘴?”


    張千軍萬馬沒有言語,隻是偶爾瞥來意味未明的眼神。


    就在這時候,齊蘇身形忽然微微顫動,握著刀叉的手驟然收緊,清澈漂亮的瞳孔有過幾秒失焦。


    齊蘇的異常很快引來張千軍萬馬的視線,他疑惑的看看神色非常不自然的齊蘇,接著似有所覺,嘴角輕微一抽,猛地瞪向旁邊的張鈤山。


    “你好無恥。”


    張千軍萬馬反應很快,這要是再看不出來點貓膩就白跟這些不正經的人混了,張千軍萬馬嘴唇微張,隱蔽的做了一個口型。


    正在桌麵下騷擾漂亮青年的張鈤山坦然的迎合了張千軍萬馬的控訴,麵上帶著淺淺的笑。


    可在無人察覺的角落,一隻熾熱的手掌已經觸碰到青年的大腿嫩肉,略顯粗糙的指腹以“變態”的姿態專注品味著滑膩的腿側肌膚。


    齊蘇勉強從震驚中回過神,惱了眼罪魁禍首,表情努力保持雲淡風輕的狀態,但晶瑩的耳垂很誠實的成了一片濕潤粉紅的顏色,這些家夥,三五不時的來上這一招,簡直考驗小心髒承受能力。


    同一時刻,解語臣看到齊蘇那些細微的變化,眼睛輕微眯起,一抹淩厲的暗芒快速從眼底陡然劃過。


    齊蘇眉頭一跳,心虛的低垂著頭,下意識的調整緒亂的呼吸頻率,不敢去看解語臣此刻的眼睛,張鈤山這混蛋,手掌竟然還沒挪走,齊蘇抖了抖腿以示抗議。


    斯夫臉上有些奇怪,他沒看到下麵的暗湧,見對麵幾人逐漸都不動筷了,還貼心的問道,“齊你們吃飽了?”


    齊蘇繃著臉,唇線逐漸冷平,哪有心思回應斯夫,張鈤山的舉動在他暗暗製止後反而愈發過分,此時齊蘇正在努力維護清白,雖然這珍貴的東西早八百年前就沒了。


    張海客看出一點苗頭,臉上的神色很快變得寒氣逼人,“張會長,你要不坐我這邊?”


    黑瞎子的眼睛徑直看了過來,雖然全程沒說話,不過齊蘇很了解他,這會黑瞎子肯定生悶氣了。


    這都什麽破事。


    齊蘇頭疼死了,內心小人苦逼的做仰天呐喊狀,為什麽上蒼要他承擔起這麽沉重的話題,一想到這種修羅場隔三差五的上演,齊蘇就更感心累。


    和諧一點不好嗎?


    這時場上又生了變故,張海言臉上神情漸漸斂去,牙齒輕咬著嘴唇,微微低下細長的脖頸,清泠泠的視線躍過其他人溫柔而安靜的注視著齊蘇,那一瞬間的眼神足以抵過千言萬語。


    “阿言,”齊蘇挫敗的躲閃著目光,“你不要這樣。”


    搞得他心裏好有負罪感。


    張啟山坐在幾人對麵,要是再沒反應就真成傻子了,看著齊蘇跟別的人輕聲交談,那張素來寡淡的表情竟然多了幾分邪氣。


    斯夫無語的瞅著,他私底下的感情生活其實同樣豐富多彩,“齊,我該散場嗎?”


    齊蘇立刻搖頭,搞什麽鬼,斯夫這主人要是離開,這幫人還不知道怎麽欺負他。


    斯夫看了看那張精致白皙的臉蛋,注意到青年瀲灩多情的眼尾有些顫抖,十分淡定的吩咐傭人收拾完桌上殘羹剩飯。


    “齊祝你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斯夫很是知情識趣,他太懂男人的心思了,一陣善意的祝福之後,不顧齊蘇強烈的挽留心態整個人快速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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