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切還是係統搞的鬼,齊蘇揉揉眉心,經過張啟靈的提醒,下了此結論。


    話說如果係統有靈,真的要哭暈在廁所了,自家這宿主實在一點都不好伺候,並且疑心病還重,當初它是被豬油蒙了心才選擇坑這位主。


    自從知道齊蘇上輩子是天道化身後,係統對他就一直努力視而不見, 齊蘇也不太待見係統,一人一統都很默契的保持著相安無事的狀態,能不見麵最好就不見麵。


    “給我滾出來。”齊蘇也不客氣,直接在腦海裏下了命令,被齊蘇強製召喚,係統再也沒法做到坐視不理,以一個光團的形式閃亮登場。


    【宿主你好,宿主再見。】


    快速打完招呼係統就想溜,沒辦法麵對齊蘇的時候壓力太大了,這位爺不僅心眼小還特別記仇,係統可不想在他麵前晃悠那純屬找不自在。


    “先別急著走,”齊蘇麵色陰沉的叫住了打算開溜的係統,“我問你件事,張啟山的靈體怎麽回事,他為什麽突然蘇醒,還沒法離開我身邊?”


    係統心虛的閃了一下屏幕,齊蘇下意識的闔上雙目,麵前的虛擬畫麵亮眼的厲害,快把他眼睛閃瞎了。


    沉吟了一會,係統小心翼翼的打字,【其實這跟你天狐血脈有很大關聯,張啟山身上有塊天外隕石做的玉佩,跟西王母國的隕玉是同款,需要一定契機才能激發功效,宿主你很不巧,在最關鍵的時候驚擾了張啟山的靈魂。】


    齊蘇一陣無語,忍不住伸手扶額,所以讓張啟山靈魂蘇醒的那個契機就是他本身?


    趁著齊蘇陷入沉思,係統繼續交代,【實際上從你將張啟山喚醒那一刻,他就已經和宿主你產生強烈的羈絆了,你們已經密不可分,換種說法就是張啟山成了你的半身。】


    齊蘇還是不甘心,目光糾結的瞥了一眼張啟山,他才不要這樣的半身,光是幻想一下以後去哪都要帶上這位,齊蘇抓狂的心都有了。


    “事實上佛爺的蘇醒不是我自願的,憑什麽後果由我承擔。”


    係統也是意外的好脾氣,【或許冥冥中自有天注定,張啟山的祖父害死了你,這就是因果,有些冤債他本人沒法償還就隻能讓後人補償。】


    齊蘇聽的額角青筋暴起,這是什麽狗屁說法,現在已經不興連坐了,他心胸寬闊,以前的恩怨直接一筆勾銷行不行,係統十分不給麵子,意味深長的嗬嗬兩聲,你要是心胸寬廣,那這世上就全是好人了。


    和係統極限拉扯了一陣,齊蘇並沒占據到上風,這讓他心情分外不爽,係統瞅準機會嗖的一下跑了個沒影,之後任憑齊蘇怎麽呼喚跟死機似的始終不肯露麵。


    張啟靈感受到身邊傳來奇怪的能量波動,明白是齊蘇身上的古怪東西出現了,他盯著看了一會,見齊蘇表情不太好看,低聲道,“沒談攏?”


    張千軍萬馬感受不到係統的存在,投來一個疑惑的眼神,不過目前幾人心情都不好,暫時沒人理他。


    齊蘇臉色微黑,不情不願的大概解釋說了一下情況,張啟靈聽到這臉上的表情也漸漸變得有些僵硬。


    張海客掃了他們一眼,用舌尖輕舔著牙根,嘴角的弧度咧得十分猙獰,齊蘇自打和這幾人在一起後,除了隱瞞他有前世的記憶外,其他的地方都沒有藏著掖著,所以張海客也是知道係統的。


    齊蘇怯怯的抬起頭,腳下微微後退了幾步,張海客這會的表情實在不能看,厲鬼都比他要溫柔許多。


    張海言歪了下頭,笑容依舊甜蜜動人,但鄙視的目光徑直投向張海客。


    齊蘇頭皮有些發麻,身體再度後退一步,把場地騰空出來,好讓兩人肆意發揮,與張海客的視線相視了片刻,張海言輕笑了一聲,語氣幽幽道,“你怕什麽,反正他不過一靈體,目前對我們生活造不成困擾,比起你,他貌似更加見不得光。”


    “麻煩你們可以說一些人類聽得懂的語言。”張千軍萬馬脊背斜靠著欄杆,此刻滿頭霧水,朝著張海客揚起下顎,聲音難掩疑惑。


    張海客隨口搪塞來幾句,心情大好,張海言說的不錯,比起他偶爾還能在陽光底下活動,張啟山才是真正的見光死,即便擁有了實體,也不能見到活人,不然會引起軒然大波,大不了以後他們就經常在戶外溜達。


    這樣一想,空巢老人的威脅力立刻下降了不少,琢磨明白的張海客重新掛起陽光燦爛的笑臉,看張啟山的目光也不再是如看階級敵人般的厭惡。


    張千軍萬馬發誓,他們討論的話題與張海客解釋的內容覺絕對不是同一件,這些人似乎有秘密瞞著他,想到這張千軍萬馬十分不爽的眯了眯眼。


    齊蘇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張海言這話說的他好像紅顏禍水一樣,與此同時,吳斜唉聲歎氣的進了客廳,他肉眼是看不到張啟山的,便問大夥,“佛爺送走了嗎?”


    劉喪搖搖頭,沉默著沒吭聲,吳斜眼皮輕輕一跳,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十分不祥的預感,黑瞎子齜牙咧嘴的扭過頭,拍拍吳斜的肩膀,無情的打破了他的僥幸心理,“乖徒弟估計以後佛爺要在這常住了。”


    吳斜立刻陷入自閉狀態,有這位爺在,以後做什麽都要收斂一下,畢竟張啟山凶名在外,萬一哪裏做得不對被惦記上……嘶吳斜不敢細想下去。


    王胖子單手抱著他媳婦,幹笑了兩聲,顫巍巍的站起身,隨便找一個借口,“那啥天真啊我在你這也待夠了,要不明天我就回京城,等你們有雷城的消息再通知我。”


    眼看著王胖子就要開溜,吳斜終於有動靜了,他快速睜開眼,眼中凶光畢露,眼疾手快的拽住王胖子的衣服,“死胖子你想哪去,我告訴你,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我一世兄弟跑不掉的。”


    王胖子試著扭了幾下身體,沒想到竟然掙脫不開吳斜的束縛,黑瞎子興致勃勃的看了半天,臉上笑意始終不曾減少。


    見現場氣氛鬧哄哄的,張鈤山也很是無奈,他愣了會神,沉默了足足有十幾秒,目光不停的閃爍,他把鬼璽還給齊蘇,用商量的口吻道,“佛爺既然離不開你,就暫時在你這住段時間吧,等想到辦法了我再來接走佛爺。”


    齊蘇接過鬼璽,一時也找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也隻好微微頜首,張鈤山偷偷歎了口氣,心裏剛湧起故人重逢的喜悅隨著這個消息的傳開頃刻間蕩然無存。


    張鈤山低下頭去,朦朧的月光遮住了他臉上的思緒,看來必須盡快想個穩妥的法子,張鈤山太清楚天狐血脈傳人對張家的吸引力了。


    吳斜整理了一下紛亂的情緒,視線朝外看去,今天難得遇到一個大晴天,氣溫也不是特別的熱。


    齊蘇也實在閑得無聊,興衝衝的拿出幾根魚杆,“我們去釣魚。”


    吳家後院就有一片活水形成的魚塘,裏麵養了很多小魚,這小魚長不大,就隻有幾公分長,但味道鮮美可口,用麵糊一裹,再放油鍋裏炸一下,隔壁小孩都能饞哭。


    齊蘇挺喜歡吃這小魚的,平時沒少釣,吳斜拎著塑料桶,清俊的麵上有幾分為難和尷尬,他手氣比較臭,釣了好幾次空軍,因這沒少被黑瞎子嘲笑。


    黑瞎子仿佛看不到吳斜臉上的窘迫,表情戲謔的遞過去餌料,狀似隨意道,“多釣點,小蘇最喜歡吃這小魚了,我相信你哦乖徒弟。”


    齊蘇瞅了幾眼,心想這對師徒相愛相殺的時候倒也不必借用他的名頭,吳斜撇了下嘴,不甘不願的跟著大部隊,一行幾人包括張鈤山也去了後宅。


    好在吳家女性成員很少,沒那麽多的規矩,吳壹瓊和他妻子平常工作忙,很少住在老宅,吳貳白和吳三醒都還在打光棍,除此之外就沒女性成員了,老太太年紀大倒是不用忌諱太多。


    穿過幾座月亮門,就是會客的花廳,齊蘇在這意外的撞見了在十一倉打過交道的薛五,這老貨估計是被吳貳白教訓了一頓,整個人陰沉沉的,走路的時候沒抬頭,不小心撞到了吳斜身上。


    劉喪情不自禁的感慨,“冤家路窄啊這是。”


    “哪個不長眼的龜孫子撞你薛五爺?”薛五罵罵咧咧的,髒話說的很難聽,王胖子將手指捏的很用力,一拳就揍上了薛五那張裝腔作勢的老臉。


    王胖子緩緩收回手,往地上呸了口唾沫,“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別人的地盤還如此囂張,孫子你膽挺肥。”


    薛五腦筋一時沒轉過彎,或許他被吳貳白給氣瘋了,看清麵前的人是吳斜後直接開口諷刺,“我當是誰,原來是靠裙帶關係上位的小三爺,你當年那些事跡我聽說了,要我說不過就是運氣好傍上齊家這根大粗腿。”


    吳斜心平氣和的聽著,眼神沒泛起一絲波瀾,反正在吳斜心中,這薛五不過是個連名字都不配擁有的路人甲。


    張鈤山看不過眼,重重的咳了一聲,強勢打斷薛五滔滔不絕的話題,“薛老板,大家都成年人了,病從口入,話從口出,這個淺顯的道理我相信你應該明白的。”


    薛五注意到人群中的張鈤山,目光微微愣神,覺得有些熟悉便不由多看了幾眼,他身後倒有個稍微機靈的夥計,很快將人認了出來,不禁倒抽口涼氣,“老大,這是九門協會的張會長。”


    薛五一張臉瞬間扭曲變形,喉嚨好像卡了殼,突然劇烈的開始咳嗽,齊蘇冷眼旁觀了一會,頓時索然無趣,這家夥不如焦老板精明狡詐,不過是個喜歡占些小便宜的奸商。


    “張會長,您老怎麽有空來杭州玩了,作為東道主,實在是失禮。”薛五反應極快,態度幹脆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舔著一張老臉笑的諂媚。


    王胖子看了都想嘔吐。


    張鈤山更是嫌棄的不行,兩邊的眉頭都快蹙到一起去了,神情平淡道,“我去哪難道還要跟薛老板報備不成,讓開,我們還有事。”


    薛五臉上熱情洋溢的表情有些僵住了,吳斜混在人堆裏悄悄聳動著肩膀,如果不是顧忌著場合,他很想立刻笑出聲,在懟人這方麵,還得看張家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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