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貳白承擔著所有人的希望會見了焦老板,令人慶幸的是,焦老板或許也有些算計,竟然爽快的接見了。


    齊蘇幾個怕焦老板中途反悔,利用吳貳白要挾他們去找雷城,不敢讓吳貳白一個人過去,全都大老遠的跟在後麵,做好了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便動手救人的準備。


    齊蘇在吳貳白身上安插了一枚小型的紐扣型竊聽器,縫在衣襟上倒是不大看得出來。


    焦老板的住所防禦的十分周密,裏三層外三層的全是手拿機槍的雇傭兵,一個個膀大腰粗,肌肉結實有力,不像是花架子。


    得知吳貳白是一個人單刀赴會,即便城府極深的焦老板也十分的佩服,“二爺果然好膽量,倒不愧吳家的話事人,光是這份氣魄就足夠讓大部分人慚愧不已,我想問問齊當家去了哪,我當初也請了他,您都到了,他更沒理由不現身。”


    “我家那侄子平常忙的很,家大業大的,這會估計還在處理事物。”


    吳貳白麵不改色的端起麵前泡好的茶水,當做沒聽到焦老板話中的試探,他問了一個不相幹的話題。


    “焦老板在哪裏高就,如果是在京城沒道理名聲不顯。”


    焦老板也是心思縝密,重新給吳貳白倒了杯茶,身體懶洋洋的向後一靠。


    “我的生意比不得二爺規模大,京城臥虎藏龍水很深,不是我這種小蝦米能碰的,我平時就在港地那邊混,靠著祖宗保佑,也闖下了一些身價。”


    焦老板回答的滴水不漏,吳貳白眉頭微微蹙起,淩厲的眼神快速掃了焦老板一眼,在心裏暗罵吳三醒,平時盡給他招惹一些不省心的家夥。


    兩人屬於成精的級別,耐性都十足的高,相互試探了一下,誰都沒占到多少便宜。


    吳貳白清楚對付這種人不能拐彎抹角的繞關子,便幹脆直接將來意如實傾訴。


    焦老板安靜地思忖了下,轉動著眼珠子,笑眯眯道,“吳二爺好算計,你是想利用我打發走外邊那軍閥?”


    心思被當場戳破,吳貳白隻是淡淡一笑,他慢悠悠的將茶盞擱桌上,沉聲道,“那幫人也是來找雷城,與我們目的相同,焦老板是純粹的生意人,千裏來這隻為求財,我不信你沒有半點其他想法。”


    焦老板微微一愣,隨即像是聽到好笑的笑話似的,笑的前俯後仰,吳貳白也不惱,視線平靜的盯著看了半晌。


    足足過了幾分鍾,焦老板漸漸恢複之前的表情,歪了下頭,皮笑肉不笑地譏諷,“吳二爺竟然挺了解我的,如果我告訴你,我去雷城是想成仙信嗎?”


    吳貳白沒有吭聲,像是在消化他所說的話,隨後微微掀起半闔的雙目,打量了一陣,緩緩搖頭道,“如果你追求的是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那我還真有些看不起你。”


    他是比較看重實際的實幹家,從不幻想未來,穩紮穩打,步步為營才是吳貳白的真實作風。


    沒想到一時嘴快會是這樣的結果,焦老板鬱悶的摸摸鼻子,竟然被仇家的家人給鄙視了,不過這趟行程對焦老板確實非常的重要,那些軍閥在這製造混亂很是影響他計劃。


    思及此處,焦老板變化了一下不冷不熱的態度,對吳貳白道,“既然吳二爺是帶著誠意來與焦某合作,那焦某也不好拒絕,這樣吧,我們聯手解決了那些人再慢慢探索雷城。”


    ……


    “二叔談判終於成功了。”聽了半天的瓜,早就等不耐煩的王胖子終於得到一個好消息,他興奮的揉揉臉,張著雙臂轉身和情緒一直緊繃著的吳斜來了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因為擔憂吳貳白,吳斜的心情十分緊張,焦老板那人他不熟悉,不過經曆了許多,吳斜已經不對人性抱有美好幻想,見局麵穩定吳斜臉色稍緩,衝江子算微微頷首。


    在吳貳白和焦老板談判的過程中,江子算也沒閑著,狙擊步槍的紅外線始終鎖定著焦老板的腦袋,江子算的這把槍理論上來講有效射程是二千米。


    如果忽視狙擊手的水平,周圍環境因素,江子算的最佳記錄是一千二百米的射程,而焦老板很不幸恰好就在這有效射程範圍之內。


    也就是說,要是焦老板中途翻了臉,打算對吳貳白不利,江子算能在第一時間控製住他。


    解語將望遠鏡給放下,舒緩了一下僵硬的四肢,“看來二叔搞定焦老板了。”


    說著他把望遠鏡遞給了一旁的劉喪,緩步來到齊蘇跟前。


    張鈤山見此一幕長鬆了口氣,陰霾的心情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好,如果吳貳白在談判中出現半點意外,那張鈤山就要麵臨數之不盡的麻煩,還好這一不好的猜想並沒成真。


    阿寧吐掉嘴裏快要嚼碎的野草,拍拍屁股上的灰塵,瘋狂的往臉上抹防曬霜,“老板,找個陰涼的地方待著吧,就這毒辣辣的紫外線,估計沒一會我就要成黑珍珠了。”


    劉喪掃了她一眼,正欲張嘴,阿寧不想聽他哇哇亂叫,遞過去一個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


    啞巴姑娘倒是無所謂,她在這待了許久,肌膚依舊保持著水靈通透,她哥哥酷熱難耐,催著他妹妹抓緊離開這。


    炎炎烈日,風從四麵八方的吹來,山頂上並不是效果特別好的納涼點,這鬼地方不但悶熱蚊蟲還多的要命。


    啞巴姑娘的哥哥抓撓著被咬出血的胳膊,羨慕的盯著齊蘇所在的方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些神仙有好幾個都不受蚊子喜歡,竟然愣是沒往那謔謔。


    張啟靈坐的久了,腰部以下有些酸麻,他緩緩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腿腳,齊蘇繞到後麵,他身型高鐵挑,與張啟靈站一塊,隱隱要更高一點。


    齊蘇幫張啟靈拍走他身上沾到的幾根枯草,想了一瞬,輕聲問道,“小哥你累了嗎?”


    張啟靈握著齊蘇的手,寂冷的視線在他臉上巡視了一圈,緩慢搖頭,“不累。”


    王胖子看他們湊一起,畫麵十分和諧,咂摸著嘴,欣慰的嘿嘿一笑。


    黑瞎子跟著站起。


    村裏那些士兵已經和焦老板的手下幹起仗,槍聲四濺,哀嚎聲此起彼伏,現場異常慘烈,黑瞎子輕佻的吹了聲口哨,“酷,大型真人穿越火線現場。”


    張鈤山嘴角微抽,神特麽真人穿越火線,這是在講什麽地獄笑話。


    黑瞎子的腦回路就是清奇。


    寨裏的村民或許是早就習慣了,竟然沒有慌亂,而是有條不紊的跑去後山躲藏,按齊蘇估計,怕是不需要多久就能找到這。


    吳貳白的成功在他意料之中,焦老板雖然狡猾,但對上智謀百出的吳貳白實在不夠看的。


    火拚的場景張海客司空見慣了,村裏的熱鬧絲毫引不起張海客觀望的興趣。


    張海言同樣如此,自顧自的低頭玩手機,微信這功能出來沒多長時間,張海言似乎染上了手機癮,將周圍熟悉的人通通加了一遍,還給搞了一個群。


    這會張海言正在群裏亂發表情包,即便沒人回應,也不妨礙他高漲的興致。


    張千軍萬馬沒關防騷擾功能,兜裏的手機響個不停,其他幾個沒關騷擾的也一直在響,解語臣喜歡清靜,頻頻投來不滿的視線。


    劉喪煩躁的踢了一下腳邊的石頭,他平時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這些噪音,本就不好的心態瞬間爆炸,“你們能消停點嗎?”


    張海言也不是好脾氣,和劉喪鬥了幾句嘴,兩人攻擊性都挺強,一時間大夥耳邊全是含媽量極高的措辭。


    解語臣強撐著甩一棍子過去,將這兩人給亂棍打死的衝動,麵色不善道,“都給我閉嘴。”


    財神爺動怒,後果很嚴重。


    張海言配合著關了手機,張千軍萬馬微微側過臉,回了一個無辜的小表情,黑瞎子素來看熱鬧不嫌事大,在一邊直樂嗬,解語臣氣的肝疼,這幾個殺千刀的混蛋。


    劉喪威武不能屈,覺得他有理向上申訴,“凶我幹嘛?”


    解語臣狠瞪過去一個冷厲的眼刀,被這些人鬧的,即便花兒爺平時再優雅從容這會都失去了最基本的冷靜。


    黑瞎子沒法裝作看不到,怕真把解語臣惹火,給他下個江湖追殺令,那就真的上天入地都無門了,黑瞎子十分乖覺的在嘴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焦老板那些手下素質不錯,隨著時間推移,竟然成功幹翻了當地軍閥,那些士兵被子彈消滅了大半,不過焦老板似乎也很損失慘重。


    他這人愛出風頭,非要跑去圍觀,結果腦袋被流彈打了一槍,好在焦老板運道爆棚,命不該絕,戴頭上的帽子擋了一下,但這會形象也狼狽的不行。


    見著焦老板的慘狀,張鈤山也不遮掩內心的情緒,直接悶笑了幾聲,王胖子撓撓頭,小聲和吳斜吐槽,“這會長大人性子還挺活潑的。”


    張海客睨了王胖子一眼,道,“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口中這位活潑的會長心眼賊小,最喜歡暗地裏報複。”


    想到那塊至今還插在飯店門口的牌匾,張海客就氣不打一處來。


    張海言聳動著肩膀,哆嗦著手指擦去眼角笑出聲的淚花,“那是你活該。”


    張千軍萬馬也很清楚張海客跟張鈤山的恩怨,差點繃不住基本的表情管理,羅雀有些心虛,低著頭加快腳步。


    啞巴姑娘速度有些慢。


    她望著那道身影飛快離她遠去苦惱的皺起眉,哥哥不費餘力的灌輸他那套理論,“看到了沒有妹兒,他心裏壓根沒有你,咱不要犯傻,吊死在歪脖子上多劃不來。”


    王胖子看八卦看的興起,不時點評,“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多熱情爽朗的好姑娘非要去插堆牛糞。”


    一邊說,王胖子一邊朝吳斜擠眉弄眼,吳斜心裏煩著不接這茬,“少摻和人家感情問題,你不也一堆牛糞,彩雲那朵鮮花不照樣被你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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