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歡迎歡迎,最近事忙,有些怠慢了。”隔著大老遠,吳貳白就看到一輛外形狂野的越野車迎麵朝他飛來。


    盡管不認識來客,但礙於最基本的禮數,吳貳白還是親自接見了對方。


    張千軍萬馬將越野車停好,從駕駛位跳了下來,幾個健步來到吳貳白跟前,他並非不懂人情世故,十分有涵養的伸出左手和吳二白握了一下,“在下姓張,跟張啟靈是同族。”


    簡單的介紹了下身份,吳貳白瞬間了然,聽說張千軍萬馬跟張啟靈淵源甚深,臉上稍顯職業化的笑容也不禁多了幾分真誠,張千軍萬馬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詢問起了情況,吳貳白愁容滿麵的將目光掃向不遠處那條深坑。


    張千軍萬馬順著視線看了過去,眉頭緊蹙,再度看向吳貳白時,那眼神無端多了一抹刺骨的冷意,“吳先生,我族長還有小族長遇到危險的時候你在哪裏?”


    吳貳白眉頭微跳,同時心頭一凜,明白張千軍萬馬是對他起了殺心。


    一直守護在側的貳京嗅到一絲不對,刻意上前幾步,將身體擋在吳貳白胸前,眼睛警惕的盯著對麵的張千軍萬馬。


    吳貳白微微垂下毫無波瀾的眸子,安撫了幾下凝神戒備的貳京,不慌不忙地開口解釋,“張先生莫要誤會,對這次事故我也是急得很,我侄子他現在也是生死不知,我正組織大量入手解救。”


    張千軍萬馬不置可否,他扭頭掃了一眼那些還在進行地質勘察的夥計,從後備箱拿過一個黑色的背包,隨手甩到背上,隨後跑到裂縫邊緣,好心提醒,“把你那些廢物夥計都給撤掉,這種程度的鬥,來多少普通人也隻是徒增傷亡。”


    不等吳貳白反應過來,張千軍萬馬已經縱身跳了下去,幾乎就是眨眼睛的功夫,如此利索瀟灑的身手惹得吳貳白十分讚賞。


    貳京倒被張千軍萬馬那番話氣的臉色鐵青,恨聲道,“這家夥實在夠狂,等他上來我一定要過幾招。”


    ……


    齊蘇穿過兩邊站立的人俑,隻輕輕幾下便抵達了偏殿,擰著眉打量四周,這地方與其說是偏殿,倒不如用耳室形容更貼切點,後麵張啟靈緊跟著一躍而上,落地輕盈無聲。


    吳斜艱難的扶著王胖子,一張臉憋的通紅,忍不住發了一通牢騷,“死胖子你特娘的怎麽那麽沉,你有多少斤,過年殺的豬都比你輕不少。”


    剛爬上來的阿寧一時沒控製好麵部的表情管理,身軀微顫,笑的見牙不見眼,張海言也是一時沒忍住,眉眼微微彎起,黑瞎子站在道德製高點,裝模裝樣的訓斥了他一頓,“還有沒有同伴愛了,怎麽可以嘲笑我們胖爺。”


    齊蘇實在沒忍下去,抬起手在黑瞎子的腦後輕輕拍了一巴掌,扯什麽犢子,黑瞎子這貨本身不是便一個有著大局觀的人。


    解語臣將拳頭抵在唇邊輕輕一笑,治黑瞎子這種混蛋還是得靠齊蘇。


    王胖子滿頭大汗,在幾人幫襯下勉強爬到井口,他四肢並用緊緊趴著井壁,一臉劫後餘生的表情,“媽呀,累死胖爺我了,差點沒折騰死。”


    張海客最後一個上來的,這個時候,大部分人身上都已經沒法看了,髒兮兮的衣服來不及換掉,全身還散發著跟下水道一般非常惡心的氣味,每個人都很狼狽,身體表麵皮膚有著嚴重的刮傷。


    齊蘇掃了一眼掛著彩的幾個同伴,輕歎了口氣,招呼上一旁的張啟靈。


    這個隊伍裏張啟靈是付出最多的,偏偏不太愛表達,一直悶聲不吭,齊蘇的眼睛掃向他的發丘指,指腹已經磨破了皮,有鮮血滲出。


    齊蘇心裏有些煩躁,有心發幾句火,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他早就清楚張啟靈的為人,犧牲奉獻已經習以為常,即便是受到他耳濡目染,改變了些許性格,但依舊變不了刻在骨子裏的習性。


    解語臣歪過頭,也沒多言,輕輕拍打著齊蘇的肩膀,似是在安慰。


    齊蘇從那些陰鬱低落的情緒中驚醒,緊緊抿著唇,眉眼低垂,心情不太高興,而後掏出酒精,用棉簽在張啟靈的傷口塗抹了大量的酒精,微抬起頭,觀察張啟靈的麵部表情,見他波瀾不驚的眸子出現一些波動,這才感覺出了口鬱氣。


    解語臣有些牙酸,情不自禁感慨道,“好慘的黑麵神。”


    得罪了小七,簡直不忍直視。


    王胖子臉色驟變,下意識的挪動了一下屁股,戰戰兢兢的拉扯住吳斜的衣襟,做賊似的低語道,“天真,齊小爺是生小哥氣了吧,平時他多喜歡小哥,根本舍不得他皺一下眉頭。”


    看那粗暴的上藥方式,王胖子就有些幻肢疼,吳斜也很心驚肉跳,小心咽著口水,神情憐憫的掃視著張啟靈。


    吳斜悄悄遠離了這片區域,這時候也顧不得講不講義氣,不被齊蘇連著修理才是正經。


    劉桑注意到吳斜的小動作,嘴邊勾起極其輕蔑的笑容,張海客安靜如雞,視線卻幸災樂禍的看向他族長。


    張海言微微轉過頭,也盯著看了半天,笑的直樂嗬。


    解語臣抬起胳膊輕嗅了一下,上頭的味道熏的他險些自閉,吳斜就笑,“難為你這樣的大少爺跟著我們吃苦受罪了。”


    “吳斜算你說了一句良心話。”解語臣繃著臉硬邦邦的回答,如果不是齊蘇在這,以解語臣愛幹淨的性格才不會親自來這冒險,吳斜明白解語臣的心思,微微聳了下肩。


    齊蘇給張啟靈清理完傷口,心裏的鬱悶情緒也消了大半,吳斜刻意降低了存在感,怕齊蘇拿他當出氣筒,寧可讓王胖子幫忙抹藥。


    阿寧比較慘,她是女生,那些程序隻能獨自代勞。


    酒精消毒有點刺激,整個全程阿寧都做到了麵不改色,吳斜很佩服她,這份忍耐性,大部分男子都做不到。


    齊蘇靠著石牆,慢慢眯起眼睛打算休息一會,他左手邊是黑瞎子,齊蘇看了一眼,那雙大長腿率先映入眼簾,十分的吸人眼球,齊蘇的視線緩緩往上,眼睛緊凝著黑瞎子飽滿的下顎線。


    如果拋去那些操蛋的性格,光看臉黑瞎子絕對是一個非常受人歡迎的美男子。


    黑瞎子受到影響,懶洋洋的睜開眼,手臂精準的摸了過去,輕輕揉了一下齊蘇細軟的黑發,“小朋友,幹嘛偷窺瞎子我,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瞎子不介意的給你看個全身照,全裸那種哦。”


    眼看黑瞎子的談話內容越來越黃暴,齊蘇的臉頰紅的滴血,連忙做了一個暫停手勢,大庭廣眾的黑瞎子不要臉麵,他還不想直接社死。


    張啟靈也見不慣黑瞎子舉止輕浮,毫不猶豫的抬腿踹了一腳,黑瞎子反應快,立刻站起身,朝著張啟靈做鬼臉,“嘿你這啞巴,老是喜歡搞偷襲,打不著黑爺吧,氣死你。”


    齊蘇搖搖頭,這黑瞎子明明年紀不小了,有時候卻幼稚的令人頭疼,他轉動著目光看向別處,劉喪的臉上有些疲態,身體緊靠著江子算,兩人都十分的安靜,沒一會就響起了輕微的打鼾聲。


    張海客在研究壁畫,神色專注,張海言站在他身側,沉默不語,隻是單純的看著,王胖子消耗了大量體力,抵抗不住精神上的疲勞,沉沉睡去了。


    偏殿裏漸漸寂靜下來,隻有呼吸聲還在起此彼伏,齊蘇收回視線,跟著打了一個哈欠,眼下還有時間,必須將狀態調整到最佳狀態。


    ……


    東南亞。


    張鈤山通過一些手段已經聯係上了當地巫婆,這個啞巴村極其排外,如果沒當地人帶領,很難融入其中,張鈤山領著啞巴姑娘還有她那個哥哥去見了巫師,羅雀上去交涉。


    啞巴姑娘的哥哥心折張鈤山所表現的氣度,趁著沒人注意,偷偷跟他妹妹道,“妹,拿下這個男人,我感覺得出來,他非常有錢,人還帥氣,撲倒了他你不虧。”


    啞巴姑娘長得眉清目秀,但性格卻是不服輸的倔強性子,聽到她哥哥胡言亂語氣的臉通紅。


    羅雀將那些話一字不漏的聽在了耳朵裏,不由得暗笑,張鈤山餘光瞥見兄妹兩湊在一塊嘀嘀咕咕,視線還不時往他這瞟,冷白如玉的手指轉動著手腕上的二響環,似笑非笑道,“可能讓你們失望了,我這個人不太喜歡女人。”


    此話一出,全場皆靜,啞巴姑娘大腦有些懵,眼睛瞪大,傻呆呆的看著張鈤山,羅雀一時沒有控製好情緒,差點崴了一腳。


    啞巴姑娘的哥哥倒是反應迅速,稍微帶入一下,頓覺渾身惡寒,他顫抖著手捂緊胸口,麵無人色道,“我單單知道娛樂圈很亂,沒想到外邊也亂的要命。”


    瞧見她哥的激烈動作,張鈤山一時無語,他就算是眼瞎也不可能喜歡上這種貨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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