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古潼京了。”


    一行人大概坐了七八個小時,終於抵達了白色的沙漠地帶,重新再走這條路,所有人都很感慨。


    王胖子迫不及待的解開安全帶,跳下車子,用力的伸手去捶泛酸的後腰。


    張海客活動著僵硬的四肢,微微俯下身就要去解齊蘇的安全帶,哪想到齊蘇根本不領他這情,早在張海客動手前已經先行一步把安全帶解開了。


    “眉眼拋給了瞎子。”張海言就喜歡看這樣的戲碼,見狀難掩臉上的興奮,張海客頓了一下,默默地翻著白眼。


    見有人莫名cue他,黑瞎子不樂意了,伸手大力的拽開車門,忍不住對張海言破口大罵,“你丫的有話直說,存心惡心誰呢,我和你們這兩個家夥沒有絲毫關係。”


    張千軍萬馬跟在身後,一臉喜聞樂見的表情,劉喪,汪燦,江子算三個人怕被這邊的戰火波及到,很有眼色躲一邊去了。


    黎簇小大人似的背著手,有意想氣氣黑瞎子,張嘴便道,“我小齊叔叔應該討厭爭風吃醋那款的,黑爺你得注意一下言辭了,多學學人家解叔叔。”


    黑瞎子一樂,這小孩還懂挺多,就是這語氣他不是很喜歡。


    作為被誇獎的解語臣就很舒心,甚至在琢磨黎簇生日時送他點什麽禮物好。


    黑瞎子低垂著頭,故作傷心狀,“難道我不是你最尊敬的黑叔叔?”


    黎簇齜牙,“黑爺想獲得我尊敬,起碼要有個長輩相。”


    黑瞎子頓時無話可說了,吳斜無奈的搖搖頭,黎簇這小孩倒是挺伶牙俐齒,惱人的本領不知道跟誰學的,竟然能嗆到黑瞎子。


    張千軍萬馬伸展著僵硬的四肢,閑庭漫步的四處溜達,猶如在逛自家後花園,仔細的探尋著古潼京的每個角落,張海言來到他身邊,幽幽道,“我以為你來過古潼京。”


    聽到張海言的談話,一旁的齊蘇耳朵高高豎起,打算偷聽個幾分鍾。


    對於張千軍萬馬這人齊蘇一直保持著警戒和好奇的心態,書裏對他著墨不多,出場隻有寥寥幾筆,比任何張家人都還要神秘。


    然而齊蘇對此是有著很多槽點要傾訴,張家內部成員應該都是取名廢。


    畢竟誰家好人會取千軍萬馬這種奇葩而又特別的名字。


    張千軍萬馬抬頭看向齊蘇,微微扯了下嘴角,臉上興致缺缺,明顯不想討論相關話題。


    而見張千軍萬馬沉默著不說話,張海言便知道從他那裏是問不出什麽來了,也懶得再去糾結。


    吳斜走到車後,從後備箱裏掏出幾瓶冰鎮的礦泉水,遞給齊蘇一瓶,然後又給了王胖子一瓶,剩下的塞到了黎簇幾個小孩手裏,再慢慢擰開瓶蓋仰著頭咕嚕咕嚕的喝起來。


    黑瞎子以為那水會有他的份就一直在等,結果等半天吳斜都發完了連點眼神都沒朝他這邊瞥上一眼。


    張海客還挺有自知之明,歎息道,“黑爺我們是小三爺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巴不得我們現在就咽氣,哪還會好心送水。”


    劉喪仰頭喝著水,聽到這裏不小心嗆到了喉嚨,頓時咳的撕心裂肺,齊蘇嚇一跳,連忙過去捶背通氣,惱怒的瞪了眼張海客。


    一番人仰馬翻的慌亂後,劉喪終於在齊蘇的幫助下能夠順利的呼吸,他幽怨道,“客爺,我們有仇你也不能這樣折磨我吧,差點被你害死。”


    解語臣輕輕地伸出手,將臉頰兩側淩亂不堪的發絲理好,他靜靜地站立著,仿佛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黃昏時分,夕陽西下,餘暉灑落在解語臣身上,使得他整個人顯得越發俊美溫潤,微微低垂的眉宇間流露出內斂而深沉的神情。


    “我家老板真是好顏色。”梁灣用眼角偷偷的瞄著解語臣,然而眼中的綠光卻忍不住暴露花癡的屬性。


    黎簇被她如狼似虎的一麵驚嚇到,驀地聯係到自己,連忙裹緊胸前敞開的衣服。


    梁灣注意到黎簇的小動作,麵部稍稍有些扭曲,憤然道,“小屁孩你怕什麽,姐姐還沒禽獸到將魔爪伸向祖國花朵的地步。”


    黎簇覺得他不能信從梁灣嘴裏說的任何一句話,這小姐姐僅僅是長的嬌小可愛,實則內裏彪悍的一批,看到稍微帥氣一點的男人就忍不住發花癡。


    蘇萬轉過身,垂下頭努力憋住滿腔的笑意,黎簇看了他一眼,惡狠狠的警告道,“你敢笑出來,我們兄弟沒得做。”


    王胖子受不了幾個小孩嘰嘰喳喳的吵鬧,就去燒火做飯了,王盟見狀屁顛顛的跟上,王胖子廚藝水平屬行內拔尖,跟著幹活或許能近水樓台先得月多撈點好吃的。


    其他人也都各有事做,張海客反而閑下來了,百無聊賴下開始逗弄劉喪,似乎想看他變臉,齊蘇旁觀了一會終於忍不住開腔,“你能不能少拿他尋開心。”


    張海客的目光和齊蘇隔空對視上,委屈的眨了眨眼,齊蘇不吃這一套,麵色冷硬的挪開了視線。


    黑瞎子擺足了看戲的姿態,見這情景,笑得很大聲,能目睹張海客吃癟,這幾率簡直比中彩票還難。


    劉喪也拿張海客沒轍,隻能恨恨的走遠,免得真被他氣出好歹來。


    齊蘇在周圍逛了一圈,心中忽然升起種奇怪的感覺,那是來自人體神奇的第六感在作祟。


    這直覺就明晃晃的告訴齊蘇,附近潛伏著危險,齊蘇一邊用心觀察著四周,一邊思考,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這次的危機應該還是和蛇類相關。


    張千軍萬馬一直留意齊蘇的變化,見他睫毛輕顫,眼中閃過片刻的驚詫,心神微轉,凝聲問道,“有哪裏不對?”


    齊蘇一語未發,沉默很久,最後吐出一口濁氣,自信道,“沒什麽,不過一點小麻煩,我能解決。”


    九頭蛇柏而已,他又不是沒有劈死過。


    上一株墳頭草都有三尺高了。


    張千軍萬馬見他說得輕鬆,就沒繼續盤問,拿了頂遮陽帽戴在頭頂上,寬大的帽簷明顯不是和張千軍萬馬的臉型很符合,不過他不在意,扯了兩根白色的耳機線,插到手機孔裏然後塞到耳朵裏聽歌。


    “還真是任性的家夥。”齊蘇嘀咕了一句就沒管張千軍萬馬。


    那邊江子算跟隨著阿寧,忙碌的連歇一下的功夫都沒有,解語臣帶的裝備太多,上次的變故印象深刻,她得仔細的存放好,以免再度發生意外事件。


    汪燦坐在沙堆上,了望著眼前無邊無際的潔白沙海,一時無言,江子算見汪燦在發呆,停下了忙碌的腳步,好奇的坐在了他旁邊,“你在想什麽?”


    也不知出神了多久,汪燦的眼神勉強恢複清明,心頭似有千言萬語,但抵到嘴邊,就隻剩下一聲輕歎。


    “這地方是我們家族謀算了許久,夢寐以求都想要涉足的土地。”


    江子算有些懵懂,伸手拉了下臉上覆蓋的黑色麵罩,他是直腸子,不懂人心的多樣性,一個刀頭舔血的傭兵,快意情仇才是他追求的生活。


    “你說的很深奧,”江子算拍掉腿上的黃沙,緩緩站身,抬眸看著不遠處的阿寧,“我這個人胸無大誌,隻希望我姐姐她能平平安安的。”


    汪燦也沒笑話江子算。


    幹他們這行,永遠料不準意外和明天哪個會先到,或許上一秒還和你談天說地的人,下一秒就命喪黃泉了。


    汪燦看慣了生死,反而覺得這極其簡單的心願是很難實現。


    他沒打擊江子算的積極性,稍微淺聊了會,這時蘇難走了過來,兩人停止交談,齊刷刷的看去。


    麵對兩雙目光炯炯的視線,蘇難皺了下眉,似乎在思索著言辭,過了半響才聽她輕聲道,“這附近有些不對,你們都注意點。”


    汪燦當即站起身,眼神閃過銳利的光芒,視線若有所思的瞥向四周,最終當然是什麽也沒發現,得到這樣的結果,汪燦也不失望,目光盯著她旁邊的齊蘇並用眼神詢問原因。


    “我能感覺到,這附近似乎還有九頭蛇柏,”


    齊蘇將他剛才的發現複述了一遍,突然一隻健碩的手搭到了齊蘇肩上,來人是黑瞎子,幹脆利索的直奔主題。


    “小蘇你打算活捉還是弄死?”


    黑瞎子磨拳霍霍,語氣激昂。


    上次發現的九頭蛇柏被齊蘇花了十分鍾不到用天雷給轟死了,有著強大的靠山就這一點不好,完全沒有其餘人出手的機會,算算時間,黑瞎子已經許久沒酣暢淋漓的幹架了,有些手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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