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言不斷的嗬嗬冷笑。


    一個跨步走到跟前,一雙柔媚的眼睛宛如看死人似涼涼的看著張海客。


    “張海客你個混蛋,說得好像你有多清高一樣,要不要我把你曾經做過的好事跟小族長還有族長攤個牌。”


    張海客用力的握緊了手裏的杯子,像是要砸對麵那人頭上去。


    但似乎出於什麽顧慮,最終還是仰起頭惆悵的歎了口氣。


    “即生海何生言呐,張海言你別逼我網暴你啊——”


    齊蘇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這哥倆都是逗比麽。


    外表瞧著挺有男神風範的,結果一照麵就全露底了。


    齊蘇覺得,有了這兩人,他以後的生活中不缺樂子看了。


    張海客抽了抽嘴角,裝作沒聽到齊蘇的笑聲。


    這下好了,他的神秘高手範兒算是全麵塌房了。


    王胖子好奇的望著這兩個張家人,扭頭朝著張啟靈道。


    “小哥你這家人我怎麽瞧著有些不一般。”


    吳斜臉色微沉,他也看出來了,這兩個小哥的族人都很難纏。


    張海言身體微微前傾,仿佛聽不到其他聲音,俯視著張海客輕啟著紅唇怒罵道。


    “張海客有沒有人說你很像神經病。”


    張海客頭搖的像撥浪鼓,他反而覺得比起他,麵前的張海言更像神經病。


    尤其是這人長的還很像他族長張啟靈,笑起來就更不忍直視了。


    吳斜大概也是這樣的感覺,一會兒看看張啟靈,一會兒用驚奇的目光瞧著張海言。


    “真的好像啊。”


    張海言除了氣質有很大差別外,其長相幾乎和張啟靈極其相似。


    聽到吳斜的自言自語齊蘇啼笑皆非。


    要是張海客揭開人皮麵具,估計吳斜的世界觀都會重組。


    張海言沒興趣和張海客鬥嘴燜子。


    他們的恩怨不是一兩天才形成的,目光落到齊蘇身上,張海言的眼神漸漸變的溫柔。


    當齊蘇的麵容出現在張海言的視野裏時,張海言幾乎感覺自己心髒停跳了一拍。


    那種極致的美感衝擊像是鋪天蓋地的熱浪,瞬息之間將張海言碾壓的幾欲窒息。


    張海言搖了搖頭,勉強從美色的衝擊回過神。


    他算是明白族長大人為何不與海外張家聯係了。


    “小族長你好,我是海外張家分支的一員,我叫張海言。”


    齊蘇伸出手輕輕的和張海言的手掌拍打了一下算作打招呼。


    “齊蘇,九門齊家當家,很高興認識你。”


    張海言低頭瞧著那隻白皙的手掌忽然很想攥在手裏好好把玩一下。


    一邊的劉喪沉默了許久忽然開口道。


    “小族長你小心著些,我感覺這些張家人對你都心懷不軌。”


    劉喪說著,微微動了動藏在頭發裏的耳朵。


    他的耳力比常人要靈敏百倍。


    剛才劉喪很明顯的聽見張海鹽在看著齊蘇的時候那呼吸有一瞬間的錯亂。


    黑瞎子推了推墨鏡,齜牙一樂,衝著劉喪豎起大拇指。


    “你這新來的朋友眼睛蠻犀利的,小蘇聽人勸,吃飽飯,以後離姓張的都遠點。”


    尤其是遠離啞巴張,黑瞎子陰惻惻的想著。


    對於黑瞎子的話,齊蘇向來左耳進右耳出,有些人該不該結交齊蘇心裏都有數。


    張啟靈見黑瞎子在齊蘇麵前上他的眼藥,一張臉登時黑的堪比煤炭。


    這黑瞎子是指著和尚罵禿驢呢。


    “齊蘇我很好。”張啟靈上前一步,刻意擋住黑瞎子看向齊蘇的視線。


    同時委屈的拉著齊蘇的袖子小聲的自我辯解。


    聽著張啟靈委委屈屈的聲音,齊蘇忽然很想笑。


    這樣的張啟靈太過可愛,甜蜜程度直線上升好幾個像素格。


    “嗯,小哥,我知道你很好。”


    張啟靈看著齊蘇衝他眨了眨眼,風流含情的桃花眼注視著他時全是濃濃的笑意,那顆忐忑不安的心頓時就放下了。


    並隱晦又得意的瞥了黑瞎子一眼。


    黑瞎子瞧著暗暗挑釁自己的張啟靈,都給氣樂了。


    果然,齊蘇在看啞巴那個死悶騷的時候眼睛戴著厚厚的濾鏡。


    就在這時,得知酒吧被人砸了的店長帶著幾個保鏢找了過來。


    其中一個鼻青臉腫的黑衣服保安一看到張海鹽和劉喪神情特別激動。


    “老板,就是他們,就是他們砸了我們的場子。”


    張海言眼神有些飄忽,心虛的偷偷瞄向齊蘇。


    劉喪同樣好不到哪去。


    清秀的臉蛋憋的通紅,如同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坐立難安的問。


    “小族長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齊蘇哭笑不得,感情你兩個現在才反應過來。


    那個顯得有點精明的店長,順著視線注意到被眾人圍在中間的齊蘇,臉色突然僵硬住了。


    “齊……齊大少?”


    這家酒吧是解語臣的產業。


    平時關注自家老板動態的店長,當然也很了解這個和解語臣走的很近的年輕人。


    店長哭喪著臉。


    他的業績啊,這損失是追不回來了。


    齊蘇默默的瞅著一臉心虛的劉喪和張海言,看他們那情況,也不像是能負責的。


    隨即轉向快要哭出來的店長,乖乖的掏出錢包拿出一張金卡。


    “他們打壞了多少東西,損失全記在我賬上。”


    說著,齊蘇還不忘記瞪了一眼那兩個拆家的二哈。


    他們剛才叮鈴哐當的一通亂砸,爽是爽了,後續便是要付將近二十萬的賠償款。


    好在齊蘇財大氣粗,沒將這點錢放在心上。


    不過此刻的齊蘇也終於體會到,當年解語臣養著那幾隻敗家吞金獸是什麽感想了。


    總歸心情挺複雜的。


    而且齊蘇有預感,這樣的場景未來可能還會反複重現好幾遍。


    張海客幾人來的匆忙,暫時都沒落腳的地方。


    齊蘇見狀隻好不辭辛苦的將這幾個不省心的家夥帶回了家。


    然而好景不長,打砸酒吧這件事還是傳到了解語臣的耳中。


    當天晚上。


    日理萬機的花兒爺,愣是從繁忙的事務中抽出一天時間趕過來將他們幾個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解語臣穿著粉紅色的西裝,全身上下整理的一絲不苟的來到了齊家宅院。


    解齊兩家通好,所以,解語臣對齊家也頗為了解,來這裏仿佛跟進了自家一樣。


    齊元領著解語臣很快便繞過了兩重院落。


    一進客廳看到黑瞎子,解語臣的語氣就相當不善。


    “哥幾個挺能給我省錢的哈,砸了我的酒館還賠錢付款,黑爺你能不能對這事給我一個說法。”


    因為解語臣覺得齊蘇一向乖巧,不會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


    肯定是有人在裏麵作梗,而這個人除了放浪不羈的黑瞎子幾乎不做第二選擇。


    天降一口大毒鍋把黑瞎子蓋的死透。


    見解語臣火力全開,齊蘇跟個鵪鶉似的,唯唯諾諾的愣是不敢給黑瞎子辯解一句。


    黑瞎子看著當起縮頭烏龜的齊蘇,翻了翻白眼,隻好接下了這口大黑鍋。


    “花兒爺這可怪不得我,您那酒吧又不是我砸的,要追責就去找啞巴討說法。”


    解語臣聞言頓了頓,這怎麽還有反轉。


    黑瞎子也不想給自己扣上帶壞小朋友那麽大的帽子,一指邊上的幾個人對解語臣說道。


    “喏,罪魁禍首全在這裏了,花兒爺你看著辦吧。”


    解語臣掃視著張海客三人,幽冷的神色從那雙不怒自威的眼睛裏一閃而過。


    “這些都是小哥的族人。”瞥見解語臣狐疑的眼神,王胖子主動開口介紹。


    解語臣繃著臉微微點頭,這個時候的解語臣看起來頗為高深莫測。


    盡管長著一張無比美麗的相貌,卻沒人能從那張臉上看到解語臣心裏的情緒變化。


    張海客將一隻胳膊搭到了齊蘇的肩頭,齊蘇不適應的皺起了眉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張海客有些灼熱的呼吸總是噴灑在他的脖頸裏。


    “您就是大名鼎鼎的花兒爺啊,在下張海客,久仰大名。”


    解語臣眸光狠厲。


    眼尾因為生氣而有些上揚,冷冷的瞥視著張海客那隻不太安分的爪子。


    “張先生小七和你沒那麽熟悉,你是不是該改改動手動腳的習慣。”


    黑瞎子的臉色也有些不對。


    他算是發現了,這個張海客的性格和他很像,都是那種厚臉皮的。


    張海客笑容燦爛。


    似乎看不到解語臣的冷淡以及周圍殺人般的目光,那隻手依然穩穩的搭著齊蘇肩膀。


    “我家小族長和藹可親,我就喜歡和他親近,花兒爺您別見怪啊。”


    齊蘇好看的臉龐出現一瞬間的扭曲,話說和藹可親這詞是誰教他這麽用的。


    張海客你個九漏魚的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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