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麽都在這裏啊?”樓雲溪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呆在神殿裏麵,耳邊還時不時的聽到幾個人講話的聲音。


    “你記得我是誰嗎?”白乞靈指著自己問道。


    “國師大人,你腦袋被門給夾了吧?你還居然這樣問我。”樓雲溪無驚無喜的麵無表情看著白乞靈說道。


    “你還記得孩子的事情嗎?”白乞靈一時間有點不能適應眼前這個無任何感情波動的樓雲溪,於是他故意提到。


    “記得,那樣也好,他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來。”樓雲溪語氣平穩,不含任何感情波動的說道。


    “那君莫失呢?你現在是愛他還是恨他啊?”白乞靈看著眼前的樓雲溪,他無比詫異的問道。


    “不愛也不恨,他與我無任何關係。”聞言樓雲溪的腦海裏麵突然出現了一個男子清俊不已的相貌,她知道這個男子就是君莫失,她現在一想到他一點感覺也沒有,他現在對於自己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


    “樓雲溪你都忘記了些什麽。”白乞靈知道眼前的這一切是因為樓雲溪喝下了忘情水的緣故,她戒掉了七情六欲,不在痛不欲生,也不會在去糾纏君莫失,這些不是他自己想要看到的嗎?他不是希望樓雲溪活著嗎?


    “我睡了多久。”樓雲溪隻是感到自己渾身上下硬邦邦的,好像自己的身體好久沒有活動生鏽了一般。


    “兩年多了。”魔尊夙夜知道自家黑泉裏忘情水的厲害,他清楚的知道樓雲溪醒來的那一刻就在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一個了,他希望她不要痛苦的活著,也許這是弱弱的逃避。


    “這麽久,是說身體怎麽跟生鏽了一樣,原來趟了兩年多。”樓雲溪的感歎說出口來,可她的話語聽到別人的耳朵裏就是沒有任何的情調。


    “嗯,你醒了有什麽打算。”樓心海覺得如果換成還是清白之身的樓雲溪,現在醒來的她一定是最適合成為拜月教教主的人選,可是現在的樓雲溪不是了,樓心海感到十分的惋惜,可在惋惜她還是自己的親侄女,難道要自己大義滅親嗎?


    “沒了,我覺得做拜月教的教主也不錯。”樓雲溪想了想回答道,她覺得人生衝衝數十年而已,既然已經來到這個時空了,那自己何不有一番作為呢?


    “你想成為拜月教的教主,可你······?”聞言樓心海蠻震驚樓雲溪的想法,她居然要無視拜月教的教義宗旨。


    “聖姑大人,隻要你不說,我不說還有國師大人不說,誰又有人知道呢?”樓雲溪覺得關於自己非清白之身的事情,隻要聖姑樓心海和國師大人幫忙一定沒有問題,現在就要看他們幫還是不幫。


    “雲溪你這不是為難我嗎?”樓心海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可是自己身為拜月教的聖姑,也更是整個南詔國的聖姑,自己這樣做不是欺騙整個南詔國嗎?


    “百年前南詔國就有一位聖姑丟了清白之身不說,她還生下過一女孩,還以師傅的名義將自己的親生女兒養大,最後被巫王赦免死罪,可她卻死在了南詔國的叛亂之中,已有先例在此我又何必怕呢?”樓雲溪回想起自己在現代看《仙劍奇俠傳》時,那裏麵南詔國聖姑的遭遇,她清楚的知道這個時空裏麵蜀山和南詔國與仙劍裏講到的是有著一樣曆史,隻是她身處的年代不同而已。


    “是有此事,可那也是百年前啊?”樓心海沒有想到的是樓雲溪居然會提起了百年前的事情,還以此為例說個自己聽。


    “聖姑大人,現在的樓雲溪不在是以前的樓雲溪了,您不如讓她試一試吧?”站在一旁聽了好久的白乞靈,他覺得現在樓雲溪已經沒有任何情感牽絆,她說得出一定也會怎麽的到,也不會講什麽情麵,何不順著她的意思走了。


    “國師大人也讚同。”樓心海看了看白乞靈後,她猶豫的問道。


    “嗯。”白乞靈點了點頭來表達自己的意願,其實他一百個不答應,他想著:原先還想如果樓雲溪真的當了拜月教的教主,自己估計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了,可現在的樓雲溪已經喝下了忘情水,就算她不當拜月教的教主,自己那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何不成全她。


    “好吧,我答應。”樓心海最後還是妥協了。


    “那行,那聖姑大人就對現在教主大人說我樓雲溪馬上就要回到南詔國,在此之前我想在神殿裏麵好好閉關修煉自己的法力和功力,那接任儀式就在下下個月。”樓雲溪想要自己變強,變得無所不能,待她自己登上拜月教教主之位後,她還要找回丟失的聖物‘天爵’。


    “行。”樓心海看著眼前樓雲溪幽靜清冷的眸子說道。


    “我先走了。”白乞靈知道自己要慢慢的熟悉現在的這個樓雲溪,但他還是需要時間來整理和消化的,他覺得既然樓雲溪要閉關修煉一兩個月,那自己就趁著這個時間好好調解自己的心態吧?


    說完白乞靈跟著樓心海一起離開了神殿,這時神殿大堂裏麵隻留下了魔尊夙夜和樓雲溪兩個人。


    “怎麽想的。”魔尊夙夜呐呐的問道。


    “嗯,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突然間不知道什麽是痛,不知道什麽是愛,什麽是恨等等,我卻知道我自己是誰來自哪裏,在昏睡前發生了什麽事情,什麽事情都不關我的事情,可什麽事情也都跟我有關,可我就是沒有感覺,我怎麽想就怎麽做,我不會顧及的,但什麽又叫顧及呢?”樓雲溪看著魔尊夙夜說道,她覺得眼前的這個男子跟自己是一樣的,他們有點像,又不太像,可是她就願意告訴他自己的感覺。


    “知道了,有事情找我,你知道的。”魔尊夙夜知道樓雲溪丟掉的是七情六欲而不是記憶,於是他直接說道。


    說完後魔尊夙夜一個轉身就伴著一道黑色光圈消失在神殿裏。


    看到魔尊夙夜消失後,樓雲溪一刻也不想耽誤,她轉身進入神殿的偏殿,她要去真正的神殿裏麵學習更多的知識和法術,武功來強大自己。


    翌日。


    蜀山。


    蜀山派禁地。


    思過崖。


    “掌門師兄。”白桑至一年前,因為蜀山派的事情來找過君莫失後,他就發現自己的掌門在這一年裏並沒有忘卻而是深深的陷入裏麵不可自拔。


    白桑還記得自己掌門那雙烏黑的眼睛明朗清澈總給人一種清淡溫和的感覺,讓人覺得無比從容,淡然,可如今的君莫失眼中深邃幽沉,讓人無法忽略掉深藏在眼底的思戀與憂傷。


    “有事嗎?”君莫失他頭上高高束起的金冠冷光流彩,烏黑的長發自然的垂落在雪白的衣服上,他就那樣靜靜地站在思過崖的崖邊上,頭也不回的問了那麽一句。


    “兩位長老想問您什麽時候下山。”白桑並沒有忘記今天此行的目的。


    “白桑師弟,為我騙了兩位長老這麽久,為什麽當時不告訴他們我的情況呢?”君莫失不以為然,平靜無波的開口說道。


    “掌門師兄,一年前我隻是認為您沒有那麽快放的下,於是就想在給您一點時間,那知已經兩年了您還是沒有放下。”白桑不清楚君莫失是怎麽知道自己欺騙真武真修兩位長老的,他無奈的後退了幾步,聲音顫抖的說。


    “都怪我,是我錯手傷了她,她昨天又來找我了問我為什麽,我和她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君莫失麵不改色的說道。


    君莫失好恨,好恨,恨自己為什麽要刨開自己的肚子找出紫金丹,恨自己既然親手殺了她還有肚子裏的孩子,他想如果自己不是蜀山派的掌門,就不是為了那些責任追到南詔國去,是啊,如果自己不是蜀山派的掌門,她不是拜月教的聖女著一切不都可以解決了嗎?


    他修長如玉的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眉心的朱砂印,那他自己身份的象征,他也恨這個朱砂印。


    此時的白桑震驚不已,他看到君莫失伸出自己的手,他不自覺得集結著內力,想向自己的腦袋劈上去。


    見狀來不及細想的白桑,趕緊飛身上前,集結自己的內力迅速的擋開了君莫失的那一掌。


    “君莫失,你醒一醒,你怎麽會變成這樣,你不在乎蜀山了,不在乎江湖和天下了,好你不在乎就都不在乎,那樓雲溪她的遺體你看見沒,你沒有看見是吧?那你怎麽就知道她死了,你一直躲在思過崖上你都沒有去查過。”看到想做傻事的君莫失,白桑一時間失控了,他失控的沒有喊君莫失為掌門,他衝著君莫失大吼道。


    “我沒找過,對我沒有查過,樓雲溪是不會死的,嗬嗬。”聽到此處君莫失轉頭看著盛怒中的白桑,他嘴角露出一道彎彎的弧度,他突然間笑了,笑得猶如一夜春風萬樹花開,笑得那樣溫柔。


    白桑發現像君莫失這樣的男子,如是不愛,誰也動搖不了他,就算是天帝下凡也無可奈何,如果他愛了,誰也勸不回他,他的愛給的坦蕩蕩又直接,不帶任何雜質。


    如今白桑覺得既然君莫失這樣無法忘懷,那麽在乎,那他就用激將法對他,總不能任他在這樣不眠不休下去,總有一天他也會有掌不住的那一天吧?


    “掌門師兄。”白桑輕輕喚了一聲。


    “白桑師弟,我要下山了,有什麽話還是我如實告訴真武真修兩位長老吧?這兩年來也難為你了。”君莫失覺得白桑說的對,他在魔界根本連樓雲溪的麵都沒有見著,自己也沒有去查樓雲溪的遺體是否真的回到了南詔國,也許樓雲溪她還活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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