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鵝?”


    聽到安室透這話的諸伏景光愣了一下,隨後從口袋裏拿出了自己的鑰匙扣。


    那上麵正綴著一隻大鵝。


    “就是這個!我記得之前問過閑鶴那家夥為什麽總是寄一些幼稚的東西過來,他說這個能保平安。”


    看著那隻眼熟的大鵝,昔日與對方的密談仿佛就浮現在眼前。


    少年將那稍顯幼稚的孤品送到他手上,半開玩笑似得說道:


    【“或許對於安室先生你沒有多少用,但這東西,對於經曆過死劫的人來說,可是足以保命的東西。”】


    “那家夥曾經這麽說過。”


    足以保命的東西嗎……


    諸伏景光想起了每次雲閑鶴給自己東西時似乎都喜歡說一些這樣的話,不管是保命、還是保平安都好。


    原來不隻是一句隨口的心理安慰嗎?


    不過,當事人不在這裏,一旁的999很顯然也不打算提前將答案告訴他們。


    看來隻能在之後的影片中自行尋找答案了。


    <“要是我救贖了任務之外的人呢?”>


    <[算是隱藏之線,不過也是會受到懲罰的。]>


    <懂了,我多活一天就可能多受一份罪。>


    聽著這冷靜而清醒的心聲,柯南等人嘴角一抽。


    別說,還真就是這樣。


    等一下,這麽說如果對方不經意間救了人,也會受到懲罰?


    雖說不知道這個懲罰究竟有多痛,但是一想到對方會因此受傷、或者吐血,眾人心裏就悶悶的。


    更何況,這裏麵還有他們的原因在。


    就在眾人胡思亂想的時候,熒幕上的人已經接下了第一個任務,並且被天道傳送了過去。


    平日裏半透明的、無法被旁人看到的係統光屏,如今在這場紀錄片裏清晰可見。


    作為曾經被拯救對象的萩原研二此刻正瞪大眼睛死死盯著熒幕。


    老實講,這種旁觀的角度還蠻新奇的。


    被天道傳輸過來的小雲閑鶴在落地後一瞬間就聽到了一牆之隔的萩原研二的怒吼聲。


    柯南他們看到對方不慌不忙的抬手觸碰了一下半透明的係統界麵,然後摸出一張像是電影票一樣的紙:


    <“子彈時間。”>


    很輕的聲音,在那種混亂的場麵裏根本就聽不清。


    四周的時間在一瞬間慢了下來,幾近暫停。


    雲閑鶴趁機衝向屋內,在萩原研二震驚的眼神中,一腳將炸彈踢飛。


    一旁的半透明係統麵板上實時顯示著雲閑鶴當前的各項身體數值。


    鎖定為2的身體素質後麵,跟著全是問號的力量數值。


    轟!!!


    伴隨著一陣強有力的爆炸聲響起,雲閑鶴不慌不忙的背過身去,順著熱浪在地麵上翻了一圈,將那股推力卸掉。


    相較於對方的輕描淡寫,當時的萩原研二就顯得有些慘。


    雖然是很緊張的氣氛、但是吧……


    在看到當時的萩原研二滿臉迷茫的躺在地板上的時候,觀影廳內的鬆田陣平等人還是很不給麵子的笑出了聲。


    萩原研二看著身旁笑得東倒西歪的幾人,撇了撇嘴吐槽道:


    “你們在笑什麽啊!”


    “哈哈哈哈!hagi你那個樣子也太遜了吧!”


    “喂喂,那可是炸彈啊,被小孩子一腳踢走什麽的……換做是小陣平你也會覺得驚訝吧!”


    確實。


    不過對方仰頭躺在地上呆呆的模樣真的有些好笑。


    <‘任務目標怎麽了?腦震蕩?’>


    “噗、……”


    哢嚓、


    聽到雲閑鶴這句吐槽的萩原研二感覺心口被插了一劍。


    四周都是熟人的笑聲,管不了他們的萩原研二無奈的笑道:


    “我當時是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所以在被救的一瞬間完全都沒反應過來。”


    不過……自己當時有這麽呆嗎?


    <‘先傳送,一會兒被抓到就走不掉了。’>


    熒幕上小雲閑鶴在確定當時的萩原研二真的沒事後,立刻就想要離開。


    會不會有點太趕了?


    但是下一秒,他們就不這麽覺得了。


    畫麵中,躲過萩原研二‘偷襲’的雲閑鶴下一秒就被天道帶回了原本的小巷子裏。


    細微的抽氣聲在冷空氣中響起,隨即一抹鮮紅的色澤順著對方的嘴角滑落,又被對方用手帕擦掉。


    <疼。>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清冷的心聲。


    但是在眾人的記憶裏,幾乎從未聽過雲閑鶴說這個字。


    熒幕很貼心的將疼痛數值標注在旁邊,好讓眾人能直觀感受到那股疼痛——<相當於被裝滿貨物的大卡車反複碾壓。>


    “?!”xn


    嘶——


    僅僅是一句話的形容,就讓人感覺到那股難以言喻的痛覺。


    偏偏畫麵上的人隻是臉色蒼白了一些,表情上卻沒有更多的變化。


    天生對疼痛有忍耐度?不、這怎麽可能呢?


    唯一的解釋就是,在過往的經曆中,讓對方習慣了這種疼痛。


    但一想到這種可能,眾人的表情就更加的不好了。


    萩原研二有些不知所措。


    都是因為救他,所以對方才會承受這種痛覺。


    偏偏當時自己因為發呆而沒有攔下對方……


    如果將人攔下來的話,他至少可以給對方一個擁抱、一杯溫水,或是些許的照顧。


    而不是任由對方像是這樣,獨自一人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用那種風輕雲淡的表情去應對根本無法言說的痛苦。


    隻是十分鍾,對於被懲罰者跟觀看者來說卻像是度秒如年。


    然而,他們那沒有絲毫眼力見的世界意識還在打擾對方。


    於是眾人聽到雲閑鶴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以及稍顯空洞的心聲:


    <好煩。>


    確實,很煩。


    勇者的異色瞳定格在半透明係統麵板上的第二條任務。


    <“這個炸彈犯的資料能直接給我嗎?”>


    <[不、不行呢……]>


    沒有底氣的拒絕,聽得人異常心煩。


    <【“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幫你實現!”】>


    熒幕上,天天再次出現在仰頭靠坐在長椅上的雲閑鶴身邊。


    對方語氣篤定,又莊嚴的像是宣誓。


    相較於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能又隻會哭的小天道。


    天天——雲閑鶴的弟弟,那個他們原本世界的世界意識,對於雲閑鶴可謂是寵愛至極。


    應當可以這麽說吧?


    僅僅是一句什麽都可以,就已經能說明全部了。


    <真麻煩…等任務結束就把祂送去管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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