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是玩得很開心。


    可憐我們的凶手先生,直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


    甚至讓人懷疑他的精神已經徹底失常了。


    直到他顛三倒四的將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講完後,一旁的犬伏禪也終於忍不下去了。


    “你這個家夥!”


    “?!等一下、”


    “不要動手啊!”


    “啊!禪也先生!”


    事發突然。


    盡管離得最近的服部和柯南快速動手拽住了對方,但犬伏知晃還是不可避免的、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


    突然造訪的真正的疼痛讓剛才還風言風語的犬伏知晃愣住了。


    窩坐在角落裏的人愣愣的抬頭看著眼前混亂的場麵,無意識的抬手捂住了被打的地方。


    很痛。


    手指能感覺到的熱度,還有那種受傷後,皮膚被輕觸時的燒灼感。


    “你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他們可是我們的兄弟!”


    憤怒的聲音愈發清晰,腦海中的恐懼被現實的嘈雜所充盈。


    當犬伏知晃反應過來剛才那一切都隻是一場夢的時候,當他看著眼前暴跳如雷的犬伏禪也時,他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受不了計劃即將得手卻被自己親手葬送的犬伏知晃捂住腦袋,痛苦的將自己蜷縮起來,崩潰的笑著哭喊出聲:


    “為什麽、為什麽……明明就差一點了啊……”


    雲閑鶴冷眼看著那個冥頑不靈的家夥,在心底語氣幽幽的跟113講:


    ‘我打算讓他再做一個星期的噩夢。’


    【讚成!這個人好壞啊!】


    事到如今第一念頭竟然不是反省犯下的殺業,而是還在想著那些沒能徹底實行的計劃。


    沒救了。


    證據確鑿,山村警官毫不客氣的犬伏知晃拷了起來,甚至豪言道剩下的時間不睡了,等天一亮就帶對方回警局。


    不過,犬伏知晃那種被嚇傻了一樣的反應還是讓他有些好奇。


    “你到底是做了什麽夢?”


    犬伏知晃頹廢的坐在角落裏。


    聽到這話後,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視線不由自主的看向不遠處正朝著著紙拉門外遠眺的雲閑鶴。


    忽的,犬伏知晃像是想起了什麽似得,下意識喃喃道:


    “致幻……”


    “嗯?”


    “一定是他幹的!他給我下了致幻的藥物!”


    跪坐在地上的人突然掙紮了起來,嚇了周圍的人一跳。


    山村看著似乎是打算站起身的犬伏知晃,一把按住對方的肩膀,直接將人重新按了回去:


    “老實點!”


    “是他!是他幹的!是那個法醫幹的!你們這是私刑!我要告你們!”


    “哈?”


    乍然聽到‘法醫’這個稱呼的山村有些迷茫。


    他皺眉看著情緒又激動起來的人,開始懷疑對方的精神狀態了。


    難不成這地方真的有什麽髒東西?


    一旁的服部看著好像是打算找雲閑鶴茬的犬伏知晃,叉著腰半俯下身看著對方:


    “喂喂,你可不要亂說話,閑鶴今天一直都跟我們在一起。而且,他還是個病人,怎麽可能找得到時間對你動手、”


    “就是他!就是他幹的!”


    “所以我說!他為什麽要對你下手啊!而且他什麽也沒幹不是嗎!”


    “不對!他給我下藥了!能讓人產生幻覺的藥物!”


    圍在周圍的眾人一愣,皆是不可置信的看著說出這話犬伏知晃。


    不了解雲閑鶴的人還稍微偷看了一眼對方。


    剛將視線從外麵的月亮上收回的勇者偏了偏頭,淡淡的看向犬伏知晃:


    “致幻類藥物?”


    “你敢說你沒有嗎!絕對有吧!我原本還好好的!但是、就是在你今天晚上講了魔犬可能會回來報複的事之後,我才開始看到魔犬的!我才會做那種恐怖的夢!最後還把什麽都說出來了、都是因為你!”


    好像是總算找到不對勁的地方,又或是能為自己的失敗做借口的理由。


    被山村和毛利小五郎死死按住肩膀不能動彈的犬伏知晃聲嘶力竭的朝著雲閑鶴叫喊著,像是要證實就是對方給自己下了藥。


    那樣的話、他的證詞就是不能用的。


    他們找不到證據,不能抓他!


    一旁的柯南看著沉默不語的雲閑鶴,有些擔憂。


    “閑鶴哥、”


    “那你去告我吧,順帶做個體檢,看看你到底有沒有中毒。”


    平靜淡定的聲音在房間內回蕩著,瞬間壓下了犬伏知晃剛才吼叫造成的心慌感。


    所有人都看著那個好似從夜空中落下的弦月似的少年,看著對方從麵無表情到忽的嗤笑出聲。


    明亮又幹淨的笑容,毫不帶感情的目光。


    “你不會以為這樣就能逃避一切吧?即便沒有你那些肮髒的供詞,你也是跑不掉的。”


    被這麽說的犬伏知晃張了張嘴,似乎是不服氣的還想要辯解。


    但雲閑鶴不打算再聽那些刺耳的話了。


    所以他伸手,指向了房間另一邊,不知道什麽時候清醒過來的犬伏娑臣。


    “就在今夜的兩點二十分,你的養母,親口瓦解了你的不在場證明。我這裏有錄音,要聽嗎?”


    “母親大人?!”x3


    剛發現對方醒過來的三位犬伏家的養子女快步走了過去,圍坐下來。


    窩坐在那裏的老婦人看起來狀態不太好,一頭銀白色的發絲有些散亂,臉色憔悴。


    那雙因為歲月而渾濁的眸子此刻直直落在,麵色慘白的犬伏知晃身上,帶著複雜的痛苦:


    “你……”


    一句話剛開了個頭,淚水就落了下來。


    不在場證明?


    在第四位被害人出事的時間內,以及小蘭跟和葉遇害的時間段內,自稱自己一直在照顧養母的犬伏知晃,可不在。


    看著掩麵哭泣、近乎又要昏厥過去的養母,犬伏知晃不可置信的張了張嘴,兀自喃喃道:


    “她、真的能感覺到?”


    “怎麽樣,這下子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一旁壓著他不讓他動的毛利小五郎語氣嚴肅的問到。


    看著整個人好像都頹廢下去了的犬伏知晃,毛利小五郎冷哼一聲:


    “殺人就是殺人,即便你再怎麽想遮掩,即便沒有你那些顛三倒四的證詞,我們一樣會找到證據抓住你。”


    聽到這話的雲閑鶴給對方送去了掌聲:


    “毛利叔叔真是帥呆了!”


    “哈哈哈哈!是嗎?不過還是虧心事做多了,所以才做噩夢吧?這是不是叫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不……你肯定對我下藥了。”


    突如其來的話再次橫插在兩人中間。


    知道一切都沒有回旋餘地的犬伏知晃冷靜的說出這番話,雙眼緊緊盯著雲閑鶴:


    “沒有夢境會那麽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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