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蘭指的是上次餐館裏波本那次失敗的招攬。


    但這很顯然不現實。


    畢竟對方當時是以安室透——一個陽光開朗的好人形象去招攬的對方。


    外加談崩了,那麽按照波本的性子,就更不可能說出他們的名字了。


    想到這裏,愛爾蘭審視的目光落在雲閑鶴身上。


    難不成……組織裏會有這個人的臥底?


    不對,是組織裏有老鼠,眼前人又跟老鼠的關係比較好,自然就知道了一些內部消息。


    許久沒跟人打架的勇者活動了一下手腕,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的人:


    “你大可猜猜看。”


    “我這個人不喜歡猜謎。”


    “那就贏的人說的算。”


    看著雲閑鶴那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愛爾蘭輕笑了一聲。


    他一把扯掉了最外麵束縛肢體的西裝跟襯衫,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槍,直接瞄準了雲閑鶴:


    “你不會覺得自己能打得過我吧?就靠你那全是病例的身子骨?”


    “哈……這話,我可真不愛聽!”


    戰鬥一觸即發!


    在雲閑鶴矮身衝過來的瞬間,愛爾蘭直接開了槍。


    勇者不閃不避,子彈在距離額頭隻有一厘米的位置附近被無形的防護盾攔了下來,掉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目睹這詭異一幕的愛爾蘭瞳孔一縮,曾經那些堪稱恐怖的回憶瞬間湧上大腦。


    讓人根本無法反抗的武力值、痛到極致的藥物……


    他看著雲閑鶴,語氣裏滿是不可置信:


    “你跟那群黑袍人是一夥的?!”


    已經衝到對方眼前的雲閑鶴聞言笑彎了眉眼。


    他一把鉗住愛爾蘭拿槍的手,用力往對方的臉上一推。


    在槍托撞在下巴上的同時,少年輕快的聲音響起:


    “猜對了——這是你剛才打我的回禮哦——”


    “呃啊!”


    感覺那一下子下顎骨都要被撞碎的愛爾蘭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這跟剛才小蘭打他的時候的那種力道根本不一樣!


    雲閑鶴掂量了一下剛才從對方手裏搶過的槍,三下五除二直接將其拆成了一堆零件。


    捂著下巴的愛爾蘭看著叮叮當當掉了一地的碎片,忌憚的看著雲閑鶴。


    後者拍了拍手,似是吐槽:


    “古老的工藝,承壓不行,會直接炸膛。”


    聽不懂他說什麽的愛爾蘭看了一眼,轉身就要走。


    反正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雖然沒能直接把人帶回去,但把‘對方是黑袍人組織’這條信息帶回去也不錯。


    看出對方意圖的雲閑鶴怎麽可能放人。


    更何況,他對對方現在揣在口袋裏的那個內存卡可是非常好奇的。


    畢竟,通過悄悄黑掉的信息內容裏可以看出,那裏麵裝著可是黑衣組織的重要核心資料。


    雖然想不明白為什麽這種資料會在那種底層人員手上就是了。


    ……嘶,這麽一對比,莫名覺得安室先生他們收集情報的手段不太行啊。


    雲閑鶴百無聊賴的想著,在愛爾蘭轉身意圖衝向樓梯口的瞬間,跟著也衝了過去。


    瞧著對方似是打算逃跑,或者是打算下樓抓幾個人質的樣子,雲閑鶴當機立斷!


    勇者單手拎起觀景台裏的餐椅,掄圓了朝著愛爾蘭甩了過去!


    覺得腦袋後麵有一陣陰風的愛爾蘭回頭,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連忙一個前翻躲開。


    呼嘯著飛過的椅子一頭攢在了樓梯口的邊沿,隨著‘啪’的一聲直接四分五裂。


    半蹲在地上的愛爾蘭看了眼椅子,扭頭朝著雲閑鶴咆哮:


    “你是想殺了我嗎?!”


    “嗯?沒啊,你剛才打我家孩子的時候,不也用的這麽大力氣嗎?”


    “我才沒有!”


    愛爾蘭倍感冤枉!


    如果他剛才打那個小鬼的時候用了這麽大力,對方怎麽可能還活著!


    可惜勇者並沒有聽對方的辯解。


    隻是轉手抄起另一把椅子,朝著愛爾蘭再次砸過去。


    後者再次一個飛撲躲開。


    這把椅子也堆疊在了樓梯口,跟前一把一起形成了堵住出口的路障。


    原本打算下樓的愛爾蘭自然看出了對方攔截的意圖,但他沒有把握能被椅子砸一下不死。


    根本不給他思考的時間,第三把椅子接踵而至!


    “你這個瘋子!”


    氣上頭的愛爾蘭側翻躲開後,果斷抄起一旁的椅子,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但顯然,他錯估了兩人之間的差距。


    幾乎是在他起手的瞬間,雲閑鶴也扔出了一把椅子。


    兩把椅子在半空中狠狠的撞擊到了一起,最後因為慣性,重新滾落回愛爾蘭的腳邊。


    似是滿意於愛爾蘭難看的表情,雲閑鶴笑了。


    他掂量了一下手裏的折疊椅,似是有些懷念:


    “上次用椅子打架都有點記不清了。”


    愛爾蘭回憶著資料上寫得‘溫文爾雅’‘溫和’‘好說話’‘脆弱’……等等一係列形容雲閑鶴的詞,第一次對情報組感到深深的質疑。


    這是脆弱?


    是在形容敵人脆弱吧!


    愛爾蘭沉默的看著對麵的人,忽然露出一抹笑容。


    瞧見這一幕的雲閑鶴歪了歪頭,似是不解:


    “你被砸到腦袋了?”


    “我隻是想起了gin那個家夥,他曾經說你不配進入組織。現在看來,那個家夥真是大錯特錯,而且是我們所有人都低估了你。”


    “哦?那你打算怎麽做?”


    “怎麽做?哼,自然是回去揭露他,讓他滾下台。”


    說這話的時候,愛爾蘭依舊是笑著的,不過雲閑鶴能看到對方眼底的恨意。


    將自己當成幽靈時的那段記憶讓雲閑鶴了然。


    想著,他朝著愛爾蘭伸手:


    “要不要來我們這兒?待遇很好的哦。”


    冷不丁聽到招攬的愛爾蘭一頓,有些古怪的看了雲閑鶴一眼。


    這家夥剛才還想直接打死他,現在就、和好了?


    雲閑鶴可不知道愛爾蘭怎麽想。


    反正能讓那老不死的不痛快,他就開心。


    想著,他掰著手指頭,跟愛爾蘭講了一下加入他們組織的好處。


    有錢有權有技術,最主要的是,有機會還能讓他踹琴酒幾腳。


    該說不說,愛爾蘭有一瞬間的心動了。


    發覺自己意誌竟然動搖的愛爾蘭連忙晃了晃腦袋,把那些雜七雜八的想法甩出去,同時愈發覺得雲閑鶴可怕。


    “怎麽樣?要不要…握手言和?”


    “做夢。”


    聽到這話的雲閑鶴歎了一口氣,似是惋惜的看了一眼愛爾蘭:


    “那沒辦法了。”


    隻能打暈帶走了。


    他會記得收一收力道,免得給安室先生他們的icu裏再添人。


    嗯……


    不過把愛爾蘭帶去給皮斯科做病友,好像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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