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腦震蕩的搶匪也被人抬走。


    至於卡車司機,則是不知道跑去哪裏了。


    目送癱瘓的殺手大叔被抬走送去急救,雲閑鶴婉拒了去醫院做檢查的建議,拎著自己染血的西裝外套離開了現場。


    距離事發地點不遠處的一棟大樓的樓頂。


    負責監視的外圍成員舉著望遠鏡,看著搖搖晃晃走遠的雲閑鶴,給電話那頭的人發了消息——行動失敗。


    恐嚇信不用發了。


    與此同時。


    踏進小巷的視覺死角的勇者站直了身子,隨意甩了甩皺皺巴巴的西裝外套。


    外套口袋裏的手機隨著這個動作掉了出來。


    剛才跟著頭骨一起敲碎的手機,此刻再次遭受打擊,劈裏啪啦的撞在牆角。


    “……”


    雲閑鶴沉默的看了一眼,認命的走過去彎腰撿起來。


    他看著手裏壞的差不多的手機,輕喃了一句:


    “應該是酒廠吧……是想做什麽?”


    兩輛車竟然都是衝著他來的。


    …這麽想幫他提前回家?


    話說,如果他剛才被撞的話,會有英雄衝出來救他嗎?


    想到這兒的雲閑鶴輕笑了一聲,半垂下眼簾。


    還是算了,他怕被惡心的吃不下飯。


    ·


    “這就是我遲到的原因。”


    說到這裏,雲閑鶴歎了一口氣,似是有些擔心道:


    “也不知道那位卡車司機有沒有事,竟然一聲不吭就走掉了,或許是被人救走了吧…哦對了目暮警官,你看我已經說完了,關於剛才那個車禍、搶劫?是不是就不用我去做筆錄了?”


    省略了大部分,隻說了能講的部分的雲閑鶴抬頭看向目暮十三。


    後者正呆呆的看著他,仿佛在問:


    我是誰、我在哪、我聽到了什麽??


    “目暮警官?目暮警官!”


    “啊?哦、咳!那個…閑鶴老弟啊,你真的不用去醫院看看嗎?”


    目暮警官神色擔憂的看著灰撲撲的雲閑鶴。


    後者擺了擺手,滿不在乎的說道:


    “不用,隻是一點擦傷跟磕碰而已。也是運氣好,再晚一點那輛車就要撞到我了。”


    講到這裏,雲閑鶴有些不自在的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腳。


    這一幕落在有心之人眼裏,就是對方扭傷了腳踝。


    或者傷到腿的可能性非常大。


    台下的佐藤果斷的將‘雲閑鶴可能是旁人偽裝的臥底’這一條pass.


    且不說這一點,第一天的時候對方還分了自己巧克力。


    ……在這種地方,可能也隻有那個少年能做出這種事。


    大和敢助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雖然狼狽、但是沒有明顯外傷的雲閑鶴,悶悶的罵了一句:


    “你這小子還真是命大。”


    “哈哈哈哈,還好啦。”


    “……沒有在誇你。”


    “哎?”


    看著對方呆住的樣子,場下的人不由得想。


    對方是不是被爆炸的衝擊震得腦震蕩了……


    眼見眾人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


    特別是目暮十三跟大和敢助,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打暈送到醫院去。


    雲閑鶴幹脆直接轉移目標:


    “對了,之前查的火災的事情有著落了嗎?”


    一旁突然被問到的白鳥任三郎一愣,隨後說道:


    “我們查到了第六名死者當時遭遇到的火災就在京都。至於其餘人當時是否在那裏,我已經拜托京都府的綾小路警官去查了。”


    聞言雲閑鶴點了點頭,隨後拍了拍自己方才放在桌子上的兩個紙卷:


    “我這裏也有一些有趣的事情要跟幾位分享。”


    說著,雲閑鶴上前將小白板上被毛利小五郎畫了蘆西的地圖取了下來,將自己帶來的地圖貼了上去。


    隨後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他打開了那張半透明的星圖,疊加在了地圖上。


    “這是、?!”


    “不會吧?!”


    在看到北鬥七星、北極星的位置與地圖上的案發現場全部重疊的眾人齊齊起身。


    站在一旁的雲閑鶴推了推眼鏡:


    “一開始我還隻是推測,因為我對這裏的坐標不太熟悉……直到目暮警官告訴我第七名受害者遇襲的位置後,再經過對比,我發現它們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目暮嚴肅的盯著地圖上那個還沒有被標上拋屍現場的星象:


    “也就是說,凶手下一次動手的位置會在芝公園對嗎?”


    聞言雲閑鶴點了點頭。


    看著就要起身的眾人,他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後,繼續說道:


    “不要激動,隻是知道了行凶地點是不行的。通過前幾次的凶案現場我們可以看出來,凶手的智商不低,具有反偵察意識。如果我們貿然行動,說不定會打草驚蛇。”


    聽到雲閑鶴這話,方才站起身的人又緩緩坐了回去。


    身為這個屋裏職位最高的‘鬆本清長’沉思了一下後說道:


    “最重要的,還是凶手的選定範圍。”


    恰好這時,白鳥任三郎的手機響了起來。


    在看到通訊界麵上顯示的綾小路後,白鳥果斷按下了接聽鍵:


    “莫西莫西?”


    “我查到七夕京都的意思了。”


    “真的?”


    電話那頭的綾小路將前不久查到的關於那起酒店大火的事情詳細講給了白鳥任三郎。


    雲閑鶴見狀湊了過去,光明正大的偷聽。


    “七名被害人當時都住在哪兒?”


    聽到白鳥這句話的雲閑鶴一頓,想起自己前不久沒看完的柯南發過來的消息。


    想著,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從口袋裏把那一大堆零件掏了出來。


    離得近的橫溝參悟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


    四散的按鈕隨著雲閑鶴開蓋的動作劈裏啪啦的掉了一桌子,有的甚至掉到了地上。


    見狀橫溝參悟嘴角一抽,彎腰替對方撿了起來:


    “這個、還能用嗎?”


    “應該能。”


    雲閑鶴的語氣很淡定,試圖給已經報廢的手機做搶救。


    最終,在橫溝不可置信的表情中,雲閑鶴成功給隻剩下顯示屏、半個完好的鍵盤的手機開了機。


    伴隨著長時間的加載界麵過後,總算是打開了短信界麵。


    看完資料以及附贈的服部的推理,雲閑鶴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正當這時,手機上又收到一條柯南的消息。


    依舊是長時間的加載。


    在手裏的手機越來越燙的時候,雲閑鶴總算看到了短信的結尾。


    〔本上和樹先生說,他早上見到水穀浩介時,對方留下了一些很奇怪的話:‘不可原諒的人有八個,目前還剩下一個。’〕


    看到這句話的雲閑鶴微頓。


    還剩下一個……


    難不成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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