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都是這次旅行團的人,暫時沒有劫機的可能。


    但如果不是劫機,空難的原因……


    猛然想到什麽的勇者抬頭看向駕駛艙的位置,微眯了眯眼睛。


    “新莊,死者剛才是不是去過飛機的駕駛艙?”


    “哎?好像……”


    一旁披著‘新莊功’皮膚的基德皺眉回憶了一下。


    老實說他在知道那顆寶石是假的後就並沒有再關注對方了,剛才也是一直在跟勇者聊天。


    雲閑鶴打量了一眼其餘演員。


    大致推算了一下可能的手法後,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想起了當初在一個小世界裏當捕快時發生的案子。


    凶手為了殺死仇家,將手心上塗滿毒後,故意與那戶人家的小廝相撞,再伸手將對方拽起。


    就這樣,凶手順利的將毒藥蹭到了小廝手上。


    而這個小廝是那戶人家負責采買、每天檢查食材的人員之一。


    當時雲閑鶴調查的時候,在那戶人家的很多地方都測出來毒物反應。


    ……感覺整架飛機都髒了怎麽辦?


    希望機長沒有粘上吧。


    原本正在看柯南跟毛利小五郎拌嘴推理的基德一回頭,正好看到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卷紗布往後麵洗手間走的雲閑鶴。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


    在隔間裏快速換完紗布的勇者最後還戴了一副防毒手套。


    瞧著全副武裝的雲閑鶴,基德抽了抽嘴角,壓低聲音問道:


    “你是有潔癖嗎?”


    “隻是不想莫名其妙生病。”


    “?”


    很快基德就會明白雲閑鶴這句話的含義。


    因為柯南湊過來了。


    “新莊大哥哥,你在跟閑鶴哥哥說什麽啊?”


    來了,他又裝成小孩子湊過來了。


    頂著‘新莊功’皮膚的基德低頭看了一眼賣萌的柯南,燦爛一笑:


    “因為這位先生說他已經猜到是誰做的,有些好奇才問了兩句。”


    “哎——這樣啊。呐呐,閑鶴哥你是知道答案了嗎?”


    說最後那句話的時候,柯南故意提高了一點聲音。


    還在冥思苦想的毛利小五郎聞言輕嘖了一聲。


    可惡,又讓雲小子搶先了!


    難得見雲閑鶴推理,一旁的基德在位置上坐好準備看戲。


    雲閑鶴看了柯南一眼,伸手按在對方的腦袋上搓了兩把,而後看向毛利小五郎跟對方身邊那位女士。


    躲在他身後的柯南適時小聲提醒道:


    “那位是小蘭的母親妃英理。”


    得到人物名稱解鎖的勇者朝對方微微頷首示意,隨後抬手指向了就站在屍體不遠處的那位化妝師酒井夏樹:


    “她是犯人。”


    “什麽?!”xn


    被指認出來的酒井夏樹有一瞬間的慌亂,但又快速鎮定了下來。


    她一副被冤枉後的不可置信,急切的看向雲閑鶴:


    “等一下、這位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麽?樹裏明顯是吃了什麽才中毒的不是嗎?”


    “就是,牧樹裏小姐明顯是氰酸中毒。在那之前她吃過的東西,隻有助理矢口真佐代小姐的巧克力,跟田島天子小姐的維他命了。”


    見雲閑鶴不說話,毛利小五郎自覺扳回了一成,推理的思路也隨著說話越來越清晰。


    “剛才樹裏小姐吃的巧克力是自由選擇的,而我吃的那塊沒有毒,這說明毒物並不是在巧克力裏。所以,下毒的人就是之前給過對方維他命的天子小姐!”


    “喂!等一下!你開什麽玩笑!你不能隨便汙蔑我!再說,我根本就沒有動機啊!”


    被指控的田島天子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反應非常激烈。


    然而她說沒有動機這一點,顯然並不能讓周圍人認同。


    特別是最開始就被指認的酒井夏樹。


    她像是完全忽略了雲閑鶴之前的指控,看著一旁的田島天子諷刺的笑了笑:


    “是這樣嗎?我想在座的我們大家,恐怕都有殺害樹裏的動機。”


    “你、你在胡說什麽呢?”


    在目前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為了脫罪,最好的方法就是將所有人都給拖下水!


    雲閑鶴靜靜的聽對方講完他們這一夥人之間的恩怨。


    感受著身旁扯自己衣角的柯南,他低頭看向對方,小聲說道:


    “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


    “什麽?”


    “我斷定她是凶手是通過微表情和假設推理的,沒有證據。事實上,在飛機起飛後,我沒有仔細留意過那些人究竟都做了什麽。單靠猜想與假設的推理,是無法說服他人的。”


    勇者的語氣很淡,眼前的命案似乎並不能激起他的情緒。


    事實上也確實是如此。


    聽到這話的柯南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忽略了一些什麽。


    他看著那邊幾乎可以用吵起來來形容的一群人,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這可怎麽辦…”


    如果不是通過食物下毒的話,那麽很可能就是在對方接觸過的地方塗上毒物。


    隻要沾到手指上,之後再吃東西,肯定會中毒的。


    問題是……究竟是誰下的毒呢?


    柯南仔細回憶著在對方上飛機後接觸過的所有東西。


    原本正在努力分析凶手是誰的毛利小五郎被周圍的嫌疑人吵得頭大。


    為了維持現場,他讓在座的人全部移到後麵的座位,同時好靜下心來想整個案件。


    “我知道了!”


    該說不說,新腦子就是好使。


    眼看柯南推理出了案件發生的經過,雲閑鶴適時撿起一個工具人的職責:


    “毛利先生,可以過來一下嗎?”


    正在努力分析凶手是誰的毛利小五郎聽到雲閑鶴叫他,起身從前麵走到最後麵的位置。


    “怎麽雲小子,你是有什麽新的想法了嗎?”


    “有啊,毛利先生我問你,你困嗎?”


    “啊?呃、”


    剛說完這句話的毛利小五郎非常利落的被躲在另一側座位後的柯南放倒了。


    恰好這時,飛機無端傾斜了一下。


    雲閑鶴非常自然的起身,伸手將毛利小五郎扶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甚至還幫對方理了下領口。


    給對方貼好紐扣發聲器的柯南早已趁機躲進了廁所裏,開始了自己的推理秀。


    “謝謝你雲小子,我已經全部都想通了!”


    柯南模仿的毛利大叔的語氣顯得非常有活力。


    雲閑鶴微微頷首,站在了走廊靠洗手間的位置,免得其餘人看到偷偷探頭的柯南。


    有了靠山的小偵探肆無忌憚,絲毫不怕自己被人發現。


    他一點點將上飛機後死者所接觸過的事情掰開跟眾人講解清楚。


    聽到酒井夏樹將毒藥摻在化妝品裏,再在替對方上妝的時候塗到鼻翼兩側時,雲閑鶴微微偏頭輕聲說了句:


    “所以我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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