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即便沒有疼痛感,病症該有的反應也不會少。


    到底是因為胃痙攣吐了一頓的雲閑鶴癱在椅子上,心情複雜的輕按著自己的胃。


    難道這幾天要跟清湯寡水一起過了嗎?


    其實不讓他繼續吃吃吃才是對他最大的懲罰吧?


    一旁的諸伏景光看著臉色很白、唇色也不太好看的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將手裏摻了胃藥的溫水遞了過去。


    “稍微喝一點。我知道這藥對你應該沒有多少用,但能緩解一些也好。”


    “謝謝光先生。”


    雲閑鶴苦兮兮的伸手接過黑乎乎的胃藥,小口吸溜了一下。


    還行、不算苦。


    一旁的柯南半月眼的看著蔫噠的雲閑鶴,吐槽道:


    “你這家夥,胃不舒服就跟我們說啊,還什麽都能吃呢。”


    “哈哈哈,難得大家聚在一起嘛。”


    他哪知道會反應這麽大。


    肯定是剛才第一口沒吃點溫和的東西中和一下的原因!


    某人開始複盤今天自己吃的東西,決定胃疼的這幾天就、就稍微避開一下這幾樣菜吧。


    他一點都不想吃,嗯。(咬牙切齒)


    包廂裏遲遲沒等到雲閑鶴他們回來的服部平次出來找人,


    一眼就看到了在大廳邊沙發上坐著的雲閑鶴。


    “你們在搞什麽啊?閑鶴你不會還沒開始喝就醉了吧?”


    “怎麽可能,我能吹一瓶白的!”


    “喔!真的假的?”


    一旁的諸伏景光猛地咳嗽了兩聲。


    正準備跟對方一較高下的勇者瞬間冷靜了一下,把手裏的胃藥衝劑一飲而盡。


    “走吧走吧,回去吃飯。”


    “什麽嘛,話說你真的能喝一瓶嗎?就我之前送毛利大叔的那種老白幹?”


    “咳、等你結婚的時候,我喝一整瓶給你看。”


    “…哈?”


    一群人吃吃喝喝玩了一晚上。


    等到幫小蘭把喝醉的毛利大叔扶上車,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確認其餘人也都安排好後,諸伏景光看著站在自己身邊臉色不太好但麵上一點痛苦都沒的雲閑鶴,有些欲言又止。


    “閑鶴你、”


    “光先生你看,那邊著火了。”


    “什麽、?!”


    諸伏景光順著雲閑鶴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橘紅色的火光映亮了半邊天空。


    隱約能聽到救護車和消防車的聲音,還有火災現場時不時傳出的爆炸聲。


    “應該不是炸彈引起的。”


    觀察了一會兒火勢的雲閑鶴搓了搓下巴,內心給爆處組兩人打上個安全。


    聽懂他什麽意思的諸伏景光抿了抿唇,還是給那倆人發了個問候消息。


    得到一切安好和慣例問候後,他鬆了一口氣。


    直到看著鬆田陣平發過來‘對雲閑鶴之前的輪椅很感興趣’‘想讓他幫忙問問能不能拆一下’之類的話題,


    諸伏景光選擇性失明,將按滅的手機揣回口袋裏。


    “先回家吧。”


    另一邊遲遲沒等到回複的鬆田眉梢一挑,轉頭看向萩原研二:


    “光那家夥為什麽不回我?”


    “hagi不知道哦——”


    今天寫了好多文件的萩原研二趴正在桌子上躺屍。


    見鬆田陣平把手機遞過來,他抬眼瞅了瞅,隨即嘴角一抽:


    “小陣平啊,我覺得這個問題你應該直接問小雲,被光知道了,一定不會同意的。”


    “……”


    正這麽想著,手機上彈出消息通知:


    ‘他同意了,等明天午休去找你們。’


    “果然!我就知道那小子最仗義了!”


    看著瞬間開心起來的鬆田陣平,萩原研二無奈的笑了笑,開始思考明天中午要帶雲閑鶴那家夥去吃點什麽。


    畢竟對方可是答應了鬆田這麽無理的要求啊。


    ·


    今天是個好天氣。


    強不過諸伏景光的雲閑鶴最後隻能把手上變形成行李箱的輪椅交給對方:


    “光先生,這東西不沉的。”


    “要不閑鶴你還是坐著去?”


    “……我覺得走走更有益身體健康!”


    差點被剝奪散步權利的勇者抬了下自己的胳膊,被一旁眼疾手快的諸伏景光按了下去。


    “手肘。”


    “啊哈哈哈……這不是上藥了嗎?而且都包紮的好好的。”


    被注視著的勇者心虛的摸了摸鼻尖,目光遊移。


    事實證明,昨天諸伏景光備忘錄上記下的‘檢查胳膊’還是很有必要的。


    那麽大一塊淤青加上被布料硬磨蹭出來的擦傷大喇喇的橫在少年的手肘上,有一小塊甚至和衣物粘連在一起了。


    而輕描淡寫說出自己暫時失去痛覺的勇者最後得到了光先生的一個腦瓜崩。


    當然,並不痛。


    現在雲閑鶴在諸伏景光眼裏更像是一個易碎品了。


    以前磕碎了還能聽見響兒,現在是一點聲音都沒,隻能時刻注意不讓對方受傷。


    感覺任務艱巨的光先生一路上試圖全方位防禦。


    雲閑鶴看著過馬路都要親自扯著自己衣袖的人,嘴角輕抽了一下:


    “光先生,我隻是感受不到痛覺,不是瞎了。”


    “是嗎?昨天是誰撞在門上的?”


    “……”


    他不就是跑得太快還回頭看他們,一時間沒注意嘛。


    雲閑鶴張了張嘴打算解(jiao)釋(bian)一番。


    “閑鶴哥?綠川大哥?”


    “啊,是那兩位大哥哥!”


    聽見聲音的雲閑鶴轉頭,正好看到從車上下來的柯南、三小隻以及高木警官等人。


    “上午好——”


    雲閑鶴朝一群人揮了揮手,走過去後自然而然的伸手揉了兩把柯南的腦門。


    “又有案子了?”


    “嗯,不過我們是跟著佐藤警官過來的。”


    見佐藤警官拿著一個插著花朵的小瓶子過來,雲閑鶴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前者朝他輕笑了笑,將那個瓶子放在護欄旁的電線杆下。


    其餘人皆是一愣。


    半靠在車上的白鳥警官看著佐藤警官的背影稍微愣了一會,隨即猛地想起:


    “對了、我想起來。今天是佐藤警官父親——佐藤正義警長的忌日。對、沒錯,他就是在這一天殉職的。”


    “哎?”xn


    雲閑鶴看了一眼正在參拜、表情哀傷的佐藤警官,轉頭看了一眼諸伏景光。


    後者輕搖了一下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


    畢竟他剛畢業就被派去組織臥底了。


    一旁的白鳥任三郎倒是清楚,三言兩語的將那件18年前的舊案介紹了出來。


    “18年前的今天,他在追逐一個強盜殺人犯的時候,死在這個十字路口。”


    高木的語氣有些沉重:“這個路口……”


    “對,到了這個十字路口,卻被一輛卡車撞倒。不巧的是,那天雨下得很大,救護車遲遲才趕到現場。他就在及時趕上的佐藤警官一家人的注視下,在車上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被卡車撞死……


    雲閑鶴搓了搓下巴,想起了自己曾經的最後一項救贖任務。


    看來這處地界,異次元穿越的單子還蠻多的。


    “我記得那個案子好像叫……”


    “‘愁思郎’。”


    一旁的柯南自然而然的接上了白鳥警官的話。


    “對!‘愁思郎’!就是‘愁思郎’!”


    “那位被卡車撞倒的刑警,對著肇事逃逸的凶手,在口中不停的重複著一個神秘的名字。便以此命名為‘愁思郎事件’。”


    想起這宗案卷的小偵探表情嚴肅,流利的闡述著:


    “雖然曾經布下大規模的搜查網加以調查,但是因為掌握那件案子關鍵核心要素的刑警身亡之故,調查陷入了困境,追訴期更是在三年前便已經結束了。”


    “毛利大叔又跟你講這些案子,也不怕你晚上做噩夢。”


    雲閑鶴平靜的聲音讓柯南瞬間回神。


    意識到自己又有些忘形的小偵探可可愛愛的裝傻:


    “啊、哈哈,我是那天無意間聽到的啦。”


    “哦……關於這件案子,我在電視上也看過幾次也有印象。”


    見一旁的高木警官接過話頭,柯南微微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享受(?)到了勇者的友愛(?)摸頭。


    演技不見漲啊,小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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