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扔下的柯南等人麵麵相覷。


    諸伏景光跟幾人打了個招呼後連忙跟了上去。


    不過雲閑鶴走得很快,害他差點沒有追上。


    一直到遠離醫院大概兩條街的位置,雲閑鶴才降低自己的速度。


    寂靜無聲。


    明明是繁華的街頭,他卻聽不到一點聲音。


    偶爾有人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眼底滿是驚豔。


    雲閑鶴甚至能腦補出他們壓低的驚呼聲。


    不止是外界的聲音,連帶著自己的心跳聲等等也全都消失不見,也就是說不能用骨傳導來鑽空子了。


    「無聲之地」……小天道這次的名字起得倒是恰到好處。


    “閑鶴?閑鶴!”


    諸伏景光伸手搭在了雲閑鶴的肩膀上,強行掰著看似遊神的人轉過身來。


    他將對方仔細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又伸手試了試額頭的溫度,眉心輕蹙著:


    “你還好嗎?有沒有難受的地方?腿會不會痛?剛才柯南他們喊你,你、閑鶴?”


    “嗯?啊,抱歉,我走神了,哈哈…醫院真不是什麽好地方。”


    至少唇語還是能用的。


    雲閑鶴躲過諸伏景光探究的視線。


    他像是剛從那股惶恐裏回過神一樣的搓了把自己泛涼的手腕,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略帶調侃道:


    “我幫了那家夥這麽大個忙,之後一定要讓他請我吃飯。”


    語罷,不等諸伏景光再說什麽,雲閑鶴就抬手招呼了一輛計程車:


    “回家回家,天氣太熱了,等涼快再出來玩吧。”


    看著背對著自己的人,諸伏景光皺著眉,試探性的喊了對方的名字。


    依舊沒有得到回應。


    如果之前是因為走神,那麽現在是、


    “閑鶴你、是不是聽不到了?”


    走在前麵的人沒有任何的反應,諸伏景光伸手去拽他,被輕易的躲開了。


    即便失去聽覺但對周遭反應依舊不算是慢的人回頭看向他:


    “光先生?”


    “你是不是聽不到了?”


    雲閑鶴沒有做聲,姑且算是默認。


    被攔下的出租車看著站在車邊不上車的兩人,探頭催促道:


    “兩位,還走嗎?”


    “抱歉,我們還有些事。”


    聽到諸伏景光這話,司機嘀咕了兩句,將車往前開了開,接上另外一位乘客走了。


    雲閑鶴看著臉色不太好的諸伏景光,慢慢歎了一口氣:


    “光先生不用緊張。隻是剛才幫忙治療比較消耗精神,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是嗎?”


    讀懂唇語的人點了點頭。


    被發現後他索性也就不隱藏,隨手又摸出那個熟悉的電子貼紙粘在太陽穴上。


    熟練操縱過後,投影出的光屏和眼鏡融為一體。


    雲閑鶴偏頭看向諸伏景光:


    “光先生,說兩句話試試?”


    “嗯?這東西能幫你聽到聲音嗎?”


    “不能。”


    接收到聲音的電子設備將實時字幕投影到視野中人物的身旁。


    就連一旁汽車駛過的擬聲詞也被標注出來。


    整個世界像是一部大型的默片。


    雲閑鶴調整了一下識別物體的範圍,將其定格在自己周圍7米左右。


    視野可及的字幕少了不少。


    “這下沒問題了。”


    諸伏景光看不到那些字幕,但見雲閑鶴即便背對自己也能聽到聲音時,便以為電子貼紙能幫他聽到聲音。


    “你、確定不需要去附近找個診所看一下耳朵嗎?”


    “不用。”


    “……和上次一樣,休息幾天就好了?”


    “嗯嗯。”


    雲閑鶴敷衍的點了點頭,沒看到諸伏景光因為他這句話而暗下去的目光。


    很不對勁。


    雲閑鶴身上的病症實在是太巧合了,讓他不免多想。


    但想要下定論,還需要更多的驗證。


    諸伏景光伸手抓住了雲閑鶴的手腕,將其往自己身邊帶了帶。


    “回家吧,這段時間就先別出來了,太危險了。”


    “沒那麽嚴重光先生…”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諸伏景光的手指正好按在了雲閑鶴手臂的一處的淤青上。


    細微的疼痛讓某人下意識抖了一下,隨後幹巴巴的笑了兩聲。


    “…好吧,這就回家。”


    早知道他就在浪漫之都跟殺手先生他們玩夠了再回來了。


    遠在浪漫之都的酒廠top1打了個噴嚏,引得其餘人側目。


    他略顯煩躁的拽了一下自己的帽簷:


    “還沒找到嗎?”


    這兩天他們已經被綁走好幾個人了。


    雖然隻是外圍成員,但對方這種行為,就是在打他們的臉!


    周圍的幾人表情都不是太好看。


    自從他們加入組織,什麽時候吃過這麽大的虧?


    伏特加煩躁的踢了一腳旁邊的木箱子。


    雖然他們在浪漫之都這邊的人不多,但這麽大規模的找了好幾天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麵上他們還要躲避那些條子。


    “要不了多久的。”


    朗姆放下了手裏的酒杯,麵色陰沉。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組織而已,遲早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


    “這真是不可思議!”


    風戶京介聽到柯南他們七嘴八舌的講解,在看著床上已經能記起人的毛利蘭,眼底閃過些許暗光。


    “不過和那位說的一樣,毛利小姐目前隻是恢複了一些印象深刻的人的記憶,至於其他事情還是想不起來。”


    “沒關係,我相信雲小子一定會治好小蘭的!啊、當然,這兩天也麻煩風戶醫生你費心了。”


    毛利小五郎連忙補充了兩句。


    怎麽都不能得罪一個醫生。


    坐在對麵的風戶京介好脾氣的笑了笑,又跟幾人聊了一下關於雲閑鶴方才的治療手段。


    從未聽聞的儀器、沒有出處的藥品、像是催眠似得治療手法。


    當聽到柯南說雲閑鶴也是一位醫生的時候,風戶京介記東西的手頓了頓:


    “哦?難不成這位閑鶴先生,是國外很有名的醫生?”


    “啊……”


    在場的幾人互相看了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這個問題。


    有名嗎?雲閑鶴從來也沒跟他們說過啊。


    “嗯…可能有名吧。不過、閑鶴哥的朋友之前出了一點事,導致他很討厭醫院,所以就…”


    “這樣啊。”


    柯南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留下半句話供其餘人猜測。


    看著風戶京介試探的目光,小偵探訕笑著撓了撓後腦勺。


    說實話,之前叫雲閑鶴過來給小蘭治療的時候他也有些忐忑,不過最後結果是好的。


    他沒有信錯人。


    “如果有機會,我還真想跟這位閑鶴先生聊一聊,畢竟這種手法在市麵上還是聞所未聞。”


    風戶京介又在本子上寫了點什麽,像是有些擔憂的說道:


    “雖然毛利小姐看起來沒什麽問題,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們帶她做一次檢查,萬一…”


    對方就差把‘雲閑鶴的治療手法可能傷害到小蘭’這句話明說出來了。


    柯南皺了皺眉。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風戶京介剛才、是不是在針對閑鶴哥?


    一旁的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對視了一眼,想著還是決定檢查一下。


    雖然相信雲閑鶴,但涉及到他們最在乎的親人,檢查一下也好更放心一些。


    一套流程下來,


    在得到一切皆好的消息後,眾人鬆了一口氣。


    柯南笑著看向坐在床上的小蘭:


    “按照閑鶴哥的方法,相信小蘭姐姐很快就能想起來了!”


    “嗯,不過…”


    想起剛才雲閑鶴離開時蒼白的臉色和踉蹌的身影,小蘭有些愧疚。


    她腦海裏對於雲閑鶴的印象隻剩下她與對方是朋友這一條消息,隱約好像是記得對方身體不好。


    “小蘭姐姐放心啦,閑鶴哥隻是不喜歡醫院,離開醫院他就會好起來的。”


    “哎?真的?”


    “嗯嗯,如果你不相信的話,等你出院我們再去看他怎麽樣?”


    一旁的毛利小五郎撓了撓後腦勺的頭發,似是苦惱:


    “也不知道那小子為什麽討厭醫院,等之後我請他吃飯。”


    “你可不要帶人家去喝酒。”


    “哈?再怎麽樣我也不會帶那種小子去喝酒吧!”


    對妃英理叮囑自己這種事的毛利小五郎表示非常不服。


    帶雲閑鶴去喝酒?


    先不說對方身邊那個綠川光讓不讓。


    就單單雲閑鶴那個病秧子的樣子,他都怕對方一杯下肚就要叫救護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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