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在場的人沒有給雲閑鶴胡思亂想的機會。


    秉承著‘得不到就毀掉’的想法,他們從一開始對這個來曆不明的家夥就是談不妥直接殺的態度。


    而從前幾次交手來看,


    雖然不知曉對方為什麽有那麽多機會卻不殺他們,但他們可不認為這是什麽好事。


    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失控感。


    對於他們這種刀尖上舔血活下來的殺手而言,是最令人忌憚的存在。


    子彈源源不斷的撞在防護盾上。


    雲閑鶴一邊躲著琴酒扔過來的炸彈,一邊想著撤退的方向。


    鄉村?不行,會給旁人添加麻煩。


    下河?不行,也不知道這河的深淺夠不夠,琴酒扔幾個炸彈他就沒了。


    眼角的餘光瞥見一旁從河裏爬上來像是索命一樣的貝爾摩德,雲閑鶴眉心一跳。


    得趕快跑。


    扔炸彈正起勁的琴酒眼尖的看到雲閑鶴空出的那隻手從披風裏掏出一把圓球。


    根據前兩次被藥翻的經驗,當機立斷喊道:


    “屏氣!”


    笑容燦爛的勇者露出一口大白牙:


    “晚了。”


    一大把閃光彈混合著煙霧彈和麻醉彈一起砸在地上,刺眼的白光讓眾人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就是現在!


    唯一戴著墨鏡的伏特加一眼看到了被風帶起的煙霧,急忙調整槍口進行掃射。


    子彈打穿了被拉長的披風,擦著對方的腳跟穿進被炸彈炸的凹凸不平的地麵。


    一身黑衣的勇者像是暗夜中的幽靈,輕盈而縹緲。


    伏特加隻覺得眼前似乎是一花,對方整個人就消失在了樹林中。


    “該死!該死的!”


    6秒,僅僅是6秒。


    追了一晚上的人就再次在他們眼前失去蹤影。


    琴酒咒罵了幾句,狠狠的踢了一腳輪胎。


    一旁的其餘人臉色也非常難看。


    朗姆眯著眼睛看了一眼黑黝黝的森林,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冷冷的吐出一句:


    “追!”


    ·


    這一夜,浪漫之都非常的熱鬧。


    警察搜查了大半個城市,勢必要將鬧得滿城風雨的歹徒抓起來!


    換了件銀色披風、坐在露天餐廳的雲閑鶴啃著牛角包看著從街道上跑過去的警察,優哉悠哉的抿了一口咖啡。


    “嘶——略略、”


    燙到舌頭了!


    隨手將咖啡放下的雲閑鶴吐了吐舌尖,拿起桌子上的報紙看了兩眼。


    頭版頭條——《音樂會驚現天才指揮家,突發意外當場失蹤》。


    故事寫的跌宕起伏,吊足了讀者的胃口。


    要不是雲閑鶴記得那個會場裏的水晶吊燈,都要以為這是什麽世紀懸案了。


    “這口才,不寫小說有些浪費啊。”


    雲閑鶴吹了吹咖啡,慢慢抿了一口。


    可惜這加糖太多的咖啡並沒有過多提神的作用。


    不一會兒雲閑鶴就蓋著報紙趴在桌子上,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一旁正在收拾桌子的服務員都愣了。


    敢情這人一大早趁著他們店剛開門就過來,是為了在這睡覺的?


    這是得困成什麽樣子,喝著咖啡就睡著了。


    甩脫追捕又在城裏部署了一晚上的勇者身心俱疲,


    半閉著眼睛盤算著一會兒是直接回家還是去哪睡一覺比較好。


    搜查完這一片的警官剛走,街道的另一頭出現一群黑衣人。


    領頭的伏特加皺眉仔細打量著整個大街,墨鏡都擋不住他臉上的黑眼圈。


    聽到腳步聲的雲閑鶴微微動彈了一下,將趴在桌子上的臉從左邊換到右邊,順帶點開了太陽穴上的電子貼紙。


    “8、9、10,十個人,還有一瓶伏特加。唉……他們都不累的嗎?”


    癱在桌子上的人一動不動。


    伏特加走過的時候多看了兩眼,但對方蓋著報紙,也看不到臉。


    他朝一旁的小弟使了個眼色。


    後者邁步過去,伸手就要扯掉那人臉上的報紙。


    躺著不動彈的人瞬間抬手,一把折斷對方的手腕後,直接端起咖啡潑向伏特加等人。


    被咖啡濺了一臉的伏特加麵色凶惡:


    “抓住他!”


    雲閑鶴鬆開那個小弟的手,抬腿踹開正麵撲過來的人後,將桌子上剩餘的牛角包端起來就跑。


    他還沒吃完早飯呢!


    “喂!你、”


    “這盤子看起來不錯我買了,不用找了。”


    收到一把鈔票的服務員愣在原地。


    後麵衝過來的伏特加等人一把將其推開追過去。


    “大哥!他往你們那邊去了!”


    “嗬,知道了。”


    叮鈴鈴——


    往嘴裏塞了半塊麵包的雲閑鶴順手將盤子揣進兜裏,點了兩下太陽穴上的電子貼紙,接通電話:


    “喂?”


    “閑鶴,什麽時候出的門?”


    “這不是最近身體剛好了點嗎,我尋思晨跑鍛煉一下。”


    “跑到現在?”


    臉不紅氣不喘的人利落的翻上一個牆頭。


    正巧在庭院裏打算出去上班的主人家怔愣的看著那個翻上自家牆頭的人,一時間甚至不知道作何反應。


    “désolé!(抱歉!)”


    青年的聲音帶著細微的沙啞,卻一點都沒有逃跑的狼狽感。


    對方踮著腳避開了纏繞在牆頭上的薔薇枝葉,似是跳華爾茲一般溜達到了牆的另一頭。


    目睹了全程的主人家張了張嘴,就看到一群拿著槍的黑衣人從自家門口衝過去。


    他有些不明所以的摸了摸後腦勺:


    “這是在拍電影嗎?酷。”


    電話那頭的諸伏景光聽到雲閑鶴那句法語和明顯不一樣的聲線時還愣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顯示還在通話的手機界麵,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閑鶴?”


    “哦,剛才遇到一個外國人,我倆不小心撞了一下。”


    咻——


    加裝了消音器的槍聲自身後響起。


    雲閑鶴頭也沒回的往旁邊一躲,子彈打穿一戶人家的窗戶,裏麵的住戶發出尖叫。


    “什麽聲音?!”


    “哦,有人不小心把手機掉河裏了。”


    “站住!!!”


    總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很熟悉的聲音的諸伏景光一頓,剛想問什麽,就聽雲閑鶴淡淡的補充了一句:


    “有人搶劫,我去抓個小偷。”


    “什麽、喂?閑鶴??”


    隨手掛斷電話的雲閑鶴回頭看了一眼緊追不舍的伏特加,伸手拉開光屏。


    果不其然,在不遠處的街道監控中看見了正在朝這邊走的琴酒的身影。


    “唉——快點整完快點回家。”


    這麽想著,雲閑鶴翻身腳下一蹬,以飛踢的姿勢踹向牆下的伏特加。


    “開槍!”


    子彈以不合理的狀態打在空氣牆上,叮叮當當的落了一地。


    眼看不起作用的伏特加連忙雙手交叉,企圖擋下雲閑鶴這一腳,結果被對方直接踹飛了出去。


    落地的雲閑鶴一拳一個小朋友,還有空查看監控上琴酒等人的位置。


    卡著對方快過來的時間,雲閑鶴點開了昨晚隨手留下的兩個小東西的開關。


    當琴酒踏進這一條街的時候,隻看了躺了一地的小弟以及站在原地的白袍法師。


    對方正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自己的披風,


    偶爾看到地上的人有醒過來的跡象時就補上一腳。


    蟄伏在拐角處的琴酒給身後人打了個手勢,讓他們從其他方位包抄。


    正當這時,有兩個穿著黑色法師披風的人從遠處的牆頭翻了過來。


    “原地別動。”


    琴酒發號施令,眯著眼睛看向那兩個朝雲閑鶴單膝跪地的家夥,神色莫名。


    這竟然是一個組織?


    躺在地上的伏特加頭腦發昏胸口沉悶,雙臂更是疼痛不已。


    耳邊是影影綽綽的嗡鳴,夾雜著其餘人的說話聲。


    “他們@##&……研究、……有起色了嗎?”


    這個聲音、是那個家夥!


    “大人,他們說還差實驗品。”


    “實驗品啊——”


    講到這裏的青年抬手點了點下巴,朝這一地的人比劃了一下:


    “挑兩個身體素質好點的,上次那個老頭折騰幾下就沒了,太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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