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高木又看了兩眼雲閑鶴的輪椅,轉頭看了向被佐藤帶走還昏迷不醒的小偷。


    準備記錄的手頓了頓。


    回去以後這報告該怎麽寫?


    坐在輪椅上的病弱少年一拳打昏持刀歹徒?


    ……算了,寫上名字之後目暮警官應該能明白的吧?


    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對雲閑鶴造成多少影響。


    簡單的回答了高木提出的幾個問題後,他就跟那些人告別回家去了。


    吃過午飯後,他給新名任太郎去了個電話。


    得知對方現在仍然住在酒店裏之後,兩人約定好了下午的會麵時間。


    為了避免這位老人家擔心,雲閑鶴到達酒店之前找了個地方把輪椅收回了空間。


    第二次見麵,新名任太郎的氣色明顯好了不少,連說話的聲音都多了幾分活力。


    “雲小友真是出乎人的意料啊。”


    “哪裏,隻是僥幸寫出點成績而已。”


    “不必謙虛。”


    新名任太郎手裏還拿著之前去買的勇者係列小說,語氣裏滿滿的都是讚揚:


    “我在你的文字裏看到了滿滿的真誠,像是親身經曆一樣。”


    雲閑鶴笑而不語,隻是桌麵下搭在一起的手微攥緊了一下。


    該說老人家的敏銳嗎?


    兩人又聊了許久。


    新名任太郎與雲閑鶴越聊越覺得對方學識深不可測。


    外加雲閑鶴是第一個發現他小說中表達的信息的人,而自己又從對方來過之後身體就開始好轉。


    越想他就越發覺得自己與對方投緣,甚至是相見恨晚。


    新名任太郎也不愧是寫出長篇連載的老作家。


    短短的一個下午,就明裏暗裏的給雲閑鶴教會了很多寫作上的技巧。


    最後在雲閑鶴離開之前,兩人交換了聯係方式。


    新名任太郎還說,等到《二分之一的頂點》完結篇的時候,他還要把雲閑鶴的‘勇者’也給寫進去。


    “到時候我請客,你一定要來。”


    “一定一定。”


    出了酒店,


    在一個小巷裏拿出輪椅跌坐進去的雲閑鶴長歎了一聲,有些無奈的笑著揉了揉太陽穴。


    “這老人家也太熱情了。”


    不知道還以為對方猜到是自己給他下藥了呢。


    叮鈴鈴——


    “喂?”


    “小雲——你在哪裏啊?吃晚飯了嗎?”


    雲閑鶴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


    一邊控製著輪椅往外麵的街道上走一邊說道:


    “剛跟一個朋友聊完天,還沒有吃。hagi先生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光先生找你了?”


    “嗯哼,光他說自己夠嗆能回去,所以讓我幫忙帶你去吃晚飯。”


    想象到諸伏景光說這話時的碎碎念,雲閑鶴不免笑出聲:


    “行,hagi先生你和陣平先生下班了嗎?我去你們那兒找你們?”


    調出位置的雲閑鶴點了個自動駕駛,


    剝了一塊剛才新名任太郎塞給他的糖放進嘴裏。


    隔著電話聽到糖果被咬碎的哢嚓聲,萩原研二寫報告的手一頓:


    “吃什麽呢?”


    “一個老先生給的檸檬糖,hagi先生想吃嗎?”


    “不要隨便吃陌生人給的東西哦。”


    “??”


    雲閑鶴把電話拿開看了一眼,試探性的問一句:


    “hagi先生,有沒有可能我今年17歲了,不是7歲?”


    “哈哈哈,這不是擔心你被騙嘛。”


    畢竟雲閑鶴的外形實在是太有欺騙性了,總是讓人忽略他的年紀。


    隔壁辦公位上的鬆田陣平正在寫報告書,心情煩躁的一直在用筆尖戳紙。


    聽到萩原研二那跟哄小孩一樣的聲音時,


    他隻覺得一陣陣牙酸,手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hagi,你變了。”


    “哈?”


    聽到這話的萩原研二轉頭看了一眼鬆田陣平,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對方是什麽意思。


    後者捏著嗓子,學著剛才萩原研二的語氣說了一遍:


    “不要隨便吃陌生人給的東西哦——”


    “噗嗤、”


    隔著電話聽到聲音的雲閑鶴忍不住笑出聲。


    轉手就把這倆人說這話的語音打包發給了安室透和諸伏景光。


    正在槍林彈雨中奮戰的諸伏景光暫時沒有收到。


    不過,剛從一家店下班準備去另一家店繼續打工的安室透倒是看見了。


    他看著雲閑鶴發來的兩條音頻微挑了下眉,手指猶豫了一下才點開。


    當聽到裏麵傳來的卷毛混蛋那略顯搞怪的聲音時,安室透渾身一抖,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收到一串問號的雲閑鶴給對方回了一個捧腹大笑的表情,


    又跟電話那頭的萩原研二說了一下自己過去等他們倆下班的事情。


    看著安室透發過來的一連串消息,雲閑鶴笑了笑,回了句:


    〔你真的不跟那兩個人吃頓飯嗎?——浮雲〕


    〔這個問題我們之前談過了——0〕


    也就是否定的意思唄。


    雲閑鶴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又跟對方交流了幾句他們最近的行動。


    看著安室透發過來的,問琴酒為什麽去浪漫之都這件事,雲閑鶴摸了摸鼻子。


    〔上次抓皮斯科的時候,我給了他一張去浪漫之都的機票——浮雲〕


    〔??——0〕


    〔我還給他發尾上綁了絲帶(<ゝw?)☆,琴酒的頭發挺適合墨綠色的——浮雲〕


    〔??!!!——0〕


    看到消息的安室透總算知道琴酒為什麽發瘋了。


    好家夥,就雲閑鶴幹的這些事,足夠琴酒抓住對方再將他細細的切成餡料了。


    不過,一想到琴酒不開心,他怎麽就那麽開心呢。


    安室先生露出略顯危險的波本微笑,成功嚇跑了周圍的路人。


    “麻麻,那個大哥哥好奇怪。”


    “噓、”


    一位婦人在看到安室透看過來時,急匆匆將自家孩子拉走。


    意識到自己的表情有那麽一瞬間失控的安室透咳嗽了兩聲。


    抬手正了正鴨舌帽的帽簷,低頭快步離開。


    〔別把人惹急了——0〕


    〔放心,我處理的很幹淨——浮雲〕


    “喔,閑鶴老弟你怎麽在這裏?你怎麽坐著輪椅?受傷了嗎?”


    聽到聲音的雲閑鶴收起自己的手機,一抬頭正好看到從另一邊出來的目暮警官。


    “晚上好目暮警官,我來等我朋友下班一起吃飯。輪椅隻是代步工具而已。”


    一句代步工具讓目暮十三的表情幾番變化。


    誰家好好的人用輪椅當代步工具?自行車什麽的不好嗎?


    這麽想著,目暮十三腦子裏就出現一幅畫麵——


    弱不禁風的雲閑鶴騎著自行車,結果昏倒在大街上、


    想到這裏的目暮十三連忙將自己腦海裏的畫麵打散,滿眼複雜的看著雲閑鶴。


    還是輪椅安全點……也可能、是個人喜好吧。


    最後他還是沒有多問,轉到另一個問題。


    “你朋友?”


    目暮警官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白鳥任三郎和高木涉。


    後兩個人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是爆炸物處理小組的人,算是意外結識的。”


    “這樣啊。”


    “目暮警官這麽晚還有任務?”


    見他們似乎是要出去的樣子,雲閑鶴問了一嘴。


    一提到這個,目暮十三就忍不住半月眼的吐槽道:


    “你今天抓到的那個小偷,是毛利老弟正在處理的一起案件的嫌疑人,我和白鳥還有高木正要過去調查。”


    “??”


    “也不知道毛利老弟究竟是怎麽了,自從工藤老弟不見之後,就跟案件製造機一樣…”


    “也可能是毛利先生身上有探測案件的雷達。”


    “我看有空還是讓毛利先生去廟裏求個符什麽的比較好。”


    “上次他去寺廟不是也發生命案了嗎?鎮不住啊……”


    “多帶幾個會不會好點?”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講了起來。


    聽到這裏的雲閑鶴嘴角抽了抽,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滿臉疲憊的目暮警官。


    ‘小天道,目暮警官一周需要處理多少起案子?’


    聽到這個問題的小天道掰了掰手指,又掏出一個計算器劈裏啪啦打了一陣。


    [嗯……不太好統計,最少有七個。]


    一天一個??


    這米花町堅持了這麽久還能有人在住,人數還不少…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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