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


    皮斯科的手按在手槍上,還在想該怎麽出其不意才能把身後的人打暈。


    他不知道對方究竟用什麽指著自己,但直覺告訴他,那玩意很危險。


    另一邊的柯南也警惕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穿著怪異的人。


    對方的裝扮讓他想起了在雲閑鶴那本書上看過的魔法師、


    等一下,這人該不會就是閑鶴哥吧?!


    舉著指揮棒的勇者微微歪了歪頭,輕笑了一聲:


    “你可以叫我「幽靈」。”


    微微偏頭的皮斯科看到了對方的魔法師披風和那雙打著紗布的眼睛,表情顯得有些不可思議:


    “是你?!那個琴酒最近通緝的家夥!”


    聞言雲閑鶴輕挑了下眉,似是對此感到詫異一樣:


    “想不到那位殺手先生竟然對我這麽念念不忘,還真是讓人蠻意外的。”


    指揮棒的棒尖沿著對方後腦勺的弧度下劃,一直落到後脖頸上。


    雙眼被繃帶纏住的魔法師低聲喃喃著,語氣裏帶著細微的笑意:


    “不過,我最近很忙,不然肯定會去看看。”


    微涼的指揮棒在這被烈火烤的熾熱的房間裏格外明顯。


    皮斯科打了個寒顫,微低下的頭麵色陰沉。


    感覺對方不服氣的雲閑鶴笑了笑,從係統背包裏拿出一支麻醉注射器。


    “你、”


    “看看時間,該說晚安了。”


    “什麽?呃!”


    一針筒紮在對方側頸上,看著軟塌塌倒下的人,雲閑鶴朝對方微微頷首,語調輕快:


    “晚安,祝好夢,老殺手先生。”


    皮斯科倒下,房間裏剩雲閑鶴和柯南、灰原哀三人。


    確定對方失去意識後,雲閑鶴抬頭朝對麵的柯南招了招手:


    “過來,一會兒那邊的貨架燒起來就不好出去了。”


    “閑鶴哥?”


    熟悉的聲音讓柯南眼前一亮。


    雲閑鶴微掀起罩在眼睛的紗布,露出標誌性的異色瞳。


    又拿出同款的手環給柯南發了個消息。


    在確認對方就是雲閑鶴後,柯南連忙拽著不知道在想什麽的灰原哀湊過來,語氣有些激動:


    “閑鶴哥,我懷疑琴酒和伏特加也會來這裏,我們、”


    “先出去再說、咳咳!”


    被煙塵味嗆到的雲閑鶴小聲咳嗽了兩下。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副像是手銬一樣的東西將皮斯科雙手雙腳固定,一手拎著對方走到煙囪那裏。


    柯南看到對方從煙囪裏掏出一個滅火器。


    在確保煙囪周圍不會著起來之後,


    雲閑鶴將手裏的滅火器遞給柯南,又掏出能防一氧化碳中毒的口罩遞給對方,囑咐道:


    “你們先在這裏等一下,我先把這家夥帶上去,再用繩子把你們拉上去。”


    “好。”


    看著眼前遞過來的口罩,灰原哀先是愣了一下,才伸手接過。


    腦袋還有些暈的雲閑鶴沒有管對方奇奇怪怪的反應。


    他伸手拽著剛才在上麵留下的繩子三兩下上到樓頂。


    然後扯著剛才留在皮斯科身上的繩子,一把將對方拽了上來。


    正當雲閑鶴把繩子從上麵扔下去的時候,身後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別動。”


    槍栓打開的聲音在寂靜的雪夜裏顯得格外明顯。


    雲閑鶴一手撐著煙囪口,半回身看向從樓梯間上來的琴酒和伏特加。


    找了這麽久,今天突然就看到人的酒廠top1顯得心情大好。


    再看一眼那個被對方扔在那生死不明的皮斯科,整個人心情更好了。


    兩個目標,這下都找到了。


    “小子,總算抓到你了。”


    “夜安,殺手、gin先生,還有那位不怎麽會跳舞的大塊頭,你叫什麽來著?”


    聽到這句話的伏特加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隨即顯得有些陰沉。


    顯然是想起一些不太美麗的事情。


    裝模做樣想了一會兒的雲閑鶴敲了一下自己的手掌,恍然大悟到:


    “伏特加?很不錯的名字,聽著就很烈。”


    “該死的!”


    咻!


    煙囪下的柯南原本還在想為什麽雲閑鶴還沒有動作,


    直到聽到對方若有若無的話音和突然響起的、細微的裝設過消音器的槍響時,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


    他剛想喊人,一旁的灰原哀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強行想將他拽離煙囪口躲起來。


    被拽得趔趄了一下的柯南皺眉回頭看對方。


    就見原本還鎮定自若的人此刻發著抖,像是承受了極大的恐懼。


    感覺好像不對勁的柯南扯掉對方的手,壓低聲音:


    “你怎麽了灰原?”


    “琴酒…琴酒在上麵,被抓到的話,你我、包括那些我們認識的人都會完蛋的!”


    灰原哀顯得有些害怕。


    她又回想起自己還沒脫離組織時,曾見過琴酒心狠手辣、幾近瘋狂的場景。


    那股在知曉是琴酒處決了自己姐姐時的恐慌感又占滿了心髒,連房間裏燃燒的高溫都無法讓她手腳回暖。


    無法感同身受的柯南皺了下眉,剛想說什麽,就感覺到手環上傳來一陣震動。


    〔不要出聲,躲起來。〕


    他剛想給雲閑鶴回消息,就聽到從煙囪口上傳來的對方的聲音:


    “伏特加先生果然夠烈。”


    披著鬥篷的魔法師輕飄飄的側身,輕而易舉的躲過剛才的一槍。


    被兜帽擋住的臉隻露出了半截下巴,卻也能讓人看到那上揚的唇角——略顯惡劣的笑容:


    “這重逢的見麵禮——再用一支舞曲來開場怎麽樣?”


    “開槍伏特加!屏住呼吸!”


    眼尖瞧見雲閑鶴好像往地上扔了什麽的琴酒下令,伏特加立刻跟上操作。


    雲閑鶴甩了一下手上的指揮棒,迎麵飛來的子彈像是撞上了空氣牆,叮叮當當的落在了他腳前的雪層裏。


    又見到這該死的、像是異象一樣的琴酒冷嘖了一聲,


    他毫不猶豫的從風衣口袋裏掏出一個手榴彈,拉開拉環朝著雲閑鶴就扔了過去。


    瞧見朝自己飛過來的黑圓球,雲閑鶴眉心一跳,幾乎是瞬間以最大的力道,一記鞭腿將其踹向了大樓外的半空。


    隨著一陣劇烈的聲響過後,一陣強大的氣浪席卷了整個天台,將空氣中若有若無的味道吹散。


    風揚起了魔法師的披風、掀開他寬大的兜帽,露出略顯蒼白的臉頰。


    那雙蒙著紗布的眼睛看不出情緒,但微抿著上揚的薄唇,此刻卻笑得有些病態。


    “還真是熱情。”


    偏身躲過手榴彈濺射回來的彈片,雲閑鶴瞥了一眼好像被打中的皮斯科,微微歎氣:


    “壞掉的實驗品可就不順手了啊……”


    “小子,你說什麽?”


    與對方保持安全距離、確認空氣中沒有怪味的琴酒側眸,


    看了一眼從剛才開始就被對方扔在一旁生死不明的皮斯科。


    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對方剛才說了‘實驗品’對吧?


    這家夥要把皮斯科拿回去做實驗?


    打量了一眼被流彈打中但是應該是沒死的皮斯科,魔法師用指揮棒輕敲了敲自己的額頭:


    “不行嗎?gin先生不要這麽小氣啊,你們……其實也沒有多想要把這東西拿回去吧?”


    殺手先生臉上帶著萬年不變的冷笑,帽子遮擋下的眼睛閃過銳利的殺意。


    組織裏該不會有老鼠吧?泄露了他們要殺皮斯科的任務?


    完全不知道對方所想的雲閑鶴靠坐在煙囪上,像是閑聊一般:


    “因為剛才你們開槍的時候根本就沒避開對方,上來也沒談條件要把這家夥帶走,所以應該是被遺棄了?那我撿回去廢物利用也沒什麽不行的吧?”


    三言兩語解釋出自己推斷的雲閑鶴沒去看琴酒和伏特加的表情。


    轉手從披風口袋裏摸出兩片能量藥片丟進嘴裏,完全沒有避著的意思。


    瞧了一眼係統麵板的人麵上依舊若無其事的笑著,隻是腦袋痛的厲害。


    看來這高燒還是有些影響的,至少消耗變快了。


    難不成是身體免疫係統又開始殺瘋了?


    而在樓梯口的琴酒自然是注意到這一點。


    他眯了眯眼睛,朝對方揚了揚自己的槍口:


    “小子,有沒有興趣跟我打一架?”


    “嗯?嘖,殺手gin先生,整天打打殺殺的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而且高強度的工作、緊繃的神經以及頻繁的生氣,都對身體也不好。


    沒事多聽聽音樂,看看書賞賞花,陶冶陶冶情操……”


    坐在煙囪上的雲閑鶴一邊碎碎念著,一邊伸手將半死不活的皮斯科拎起來。


    他沒有出手主動攻擊琴酒的意思。


    這種紅黑對決的事情如果氣運之子不先開頭,他直接插手很容易導致大麵積的不可控懲罰。


    到時候真被雷劈死了,還得重新走這場故事章節。


    那就算是反複修改工作方案了。


    強製性加班?要不得要不得,還是簡單、一次性的n a吧。


    聽了對方一大段‘關心’話的酒廠top1太陽穴突突直跳,真想用自己的伯萊塔讓眼前這個臭小子閉嘴。


    可惜,boss對這家夥手上的東西和整個人都很感興趣。


    嘖,都怪波本和朗姆,情報組那些碎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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