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和朋友剛從巷子穿過來,就快到酒店了、咳咳、”


    怎麽辦怎麽辦?!


    被一把拽倒的基德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對方的手勁竟然有這麽大嗎?!


    剛才那個差點被他輕輕一掌拍到樓底下的人是誰?!


    似是意識到怪盜基德想要說話,雲閑鶴一把捂住對方的嘴。


    “沒有,大半夜的我上天台幹什麽。哈哈哈、光先生你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過去、”


    “光!小雲接電話了嗎?”


    hagi先生的聲音?!


    “嘖,這小子大半夜的還在外麵瞎逛什麽,等找到他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陣平先生?!


    手機那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雲閑鶴根本不敢探頭出去看,但也猜到那三個人應該是找到這裏了。


    要完蛋!


    “光、光先生?”


    “站在那等著。”


    電話被掛斷。


    雲閑鶴後背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


    他機械的轉頭看向怪盜基德。


    後者一挑眉,將對方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拿開,笑得有些幸災樂禍:


    “被抓到了?”


    雲閑鶴小小的吸了一口氣,抬手搭在了基德的肩膀上:


    “抱歉了。”


    “??”


    三秒處理掉自己身上妝容的人一揚手裏的披風。


    怪盜基德隻覺得自己眼前黑了一下,下一秒身上屬於怪盜基德的外套就變成了一身平常的休閑裝。


    突然被變出本來麵目的黑羽快鬥:?!


    可能考慮到他身份的問題,又或者是為了維護怪盜的神秘性,


    雲閑鶴還貼心的給他臉上戴了個純黑的口罩。


    然後,根本不給基德任何反應的機會。


    卡在諸伏景光幾人上樓的前幾秒,


    雲閑鶴一把將黑羽快鬥扛起來,三步助跑後直接從樓頂上跳了下去。


    “哇啊!!你要做什麽啊!”


    急促的風聲從耳邊劃過。


    雲閑鶴抽出係統背包裏的伸縮繩索,用力甩到對麵大樓的樓頂上。


    一手速降,直接帶著基德落到兩棟大樓正下方的小巷裏。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仿佛練過無數遍。


    直到被放下來、雙腳踩在地上,基德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雲閑鶴貼心的給對方整理了一下衣服和被風吹亂的頭發:


    “抱歉,趕時間。事後我會給你演出費的。”


    反應過來的基德深吸了一口氣。


    他剛想問對方要做什麽,


    就見方才還冷酷無情的勇者突然弓著身咳嗽了起來。


    基德下意識伸手扶住對方搖搖欲墜的身子。


    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握住的手臂在顫抖。


    再看那張蒼白的臉和散在空氣裏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妥妥的病秧子。


    “……”


    果然,剛才帶著他體驗了一把極限運動的其實另有其人吧?


    基德歎了一口氣,在伸手要替對方拍背前還仔細的控製了一下自己手上的力道。


    “慢慢呼吸,需要我去幫你買一瓶水嗎?要不你還是跟著他們回家吧。”


    “不、咳咳!我沒事、咳咳咳!”


    “……”


    但凡沒有看著雲閑鶴沒有掏出帕子擦掉掌心裏的血,基德都能相信他幾分。


    敏銳的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


    雲閑鶴撐著基德的手站直了身體朝視線的來源看了過去。


    在小巷的盡頭,站在霓虹燈光下的黑皮金毛正在看著他。


    見雲閑鶴看過來,對方還露出一抹和善的笑意。


    眼瞅著安室透拿出手機,雲閑鶴的心一瞬間拔涼拔涼的。


    …完蛋了。


    還好、還好,安室先生應該隻是看到了他咳嗽的樣子,沒看到他從樓頂上跳下來這件事。


    感覺自己尚且還有點活路的雲閑鶴聽到了小巷那頭傳來的急促的腳步聲。


    巷口另一頭的安室透正好將手機揣回口袋裏。


    他朝著雲閑鶴比劃了一個‘我在看著你’的動作後,轉身離開。


    “咳咳咳!”


    “怎麽又咳嗽起來?是因為風嗎?”


    “閑鶴?”


    跑過來的諸伏景光和鬆田等人看著弓著身子整個人都在咳嗽的雲閑鶴,連忙上前。


    突然被三人圍起來的小鴿子險些炸毛。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有兩張臉他曾經在警視廳門口看見過。


    也沒人告訴他勇者認識的人都是一些警察啊!


    基德下意識將中間的位置讓開,


    鄭重其事的將雲閑鶴交給了諸伏景光。


    “光先生是嗎?我看閑鶴身體好像有點不舒服,你們還是快點帶他回去吧。”


    “??”


    基德說得斬釘截鐵,原本還想用什麽理由糊弄過去的雲閑鶴甚至連咳嗽都停頓了一下。


    勇者的異色瞳在黑暗中帶著些許水霧的反光,顯得甚是委屈。


    總覺得自己好像欺負人的基德一噎,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走。


    他還少了一整套的裝備呢!


    而且這家夥生病了就該好好回去休息,嗯,對!他沒欺負人。


    臨時演員還沒上台就腳底抹油跑掉了。


    好不容易不咳嗽的雲閑鶴站在原地,看著呈三角之勢把自己包圍的三人,尷尬的笑了笑:


    “要一起去吃飯嗎?”


    沒人接話。


    往常笑著的人此刻滿臉嚴肅,很有壓迫感。


    雲閑鶴不動聲色的把沾血的掌心揣進口袋,悄咪咪用帕子一點點蹭著。


    “光先生?”


    一陣陰冷的風吹過巷子,雲閑鶴又小小的咳嗽了兩聲。


    諸伏景光打量了對方好一會兒。


    但除了覺得對方臉色更不好看外,他什麽也沒看出來。


    對上那雙小心翼翼的異色瞳,最終諸伏景光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


    他將自己的外套罩到雲閑鶴身上,像是報複一樣抬手揉了把對方的頭發:


    “回家吧。”


    能怎麽辦,他還能怎麽辦?


    這個孩子信任他們,所以更加防備所有可能會讓他們擔心的事情。


    不管是生病、參與到危險的事情中、又或者是對未來打算。


    勇者留下了無懈可擊的背影,什麽都不願向旁人透露。


    固執又笨拙的保護著自己的新夥伴。


    …新夥伴。那麽對待舊友時,他是什麽樣子的?


    想到這裏的諸伏景光目光沉了沉。


    ……會不會,對方以前不是這樣的?


    “所以小雲下午去哪裏了?能跟hagi哥哥講講嗎?”


    一旁的萩原研二伸手攬過雲閑鶴的肩膀。


    還剩三個小時弱柳扶風的人被成功帶的一個趔趄。


    細微的疼痛感從萩原研二手臂攬著的地方傳遞到大腦,讓雲閑鶴下意識攥緊了一下手指。


    他像是有些不舒服一樣從對方手下掙脫,理了一下身上寬大的外套。


    “跟朋友逛街來著。喏,就剛才那位。”


    說著雲閑鶴歎了口氣,


    “可惜,他被嚇跑了,不然我們還能一起去吃飯。”


    東西還沒還回去,看來隻能等下次相遇了。


    “你受傷了?”


    站在雲閑鶴側後方的鬆田陣平皺了下眉,抬手輕碰了一下雲閑鶴的後腦勺。


    “嗯?沒、”


    原本還想否認的人突然想起下午磕到的傷口。


    似乎是因為扯掉的用來遮住眼睛的繃帶剮蹭,結痂再次破開。


    那細微的血漬粘在白發上格外顯眼。


    “撞到哪裏了嗎?!”


    “沒事沒事,今天下午的時候磕到了一下,已經結痂了。”


    雲閑鶴看著要上前的諸伏景光連連擺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新的手帕按在了腦後。


    那副樣子怎麽看怎麽心虛。


    “我覺得有必要帶小雲去醫院檢查一下。”


    細心的萩原研二看到了雲閑鶴掌心上沾著的血漬。


    很淡,但相較於對方絲毫沒有血色的手掌來說,還是過於鮮豔了。


    “我覺得不用。”


    勇者掙紮了一下。


    看著眼前三人堅定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氣,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本。


    “我有行醫資格證。”


    “??”x3


    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諸伏景光從對方手上拿過那個小本本,仔細翻看了起來。


    雲閑鶴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我對自己的身體相當清楚,就算去醫院也查不出個所以然。”


    “不治之症?”


    鬆田陣平挑眉看了一眼雲閑鶴。


    後者擺手忽悠著:


    “隻是抵抗力低很容易生病而已,平常多注意保暖什麽的,就完全沒問題。”


    “所以你今天下午為什麽突然跑掉?”


    “因為朋友喊得急,而且我給光先生你打過電話了啊。”


    確認那個本子是真的的諸伏景光沉默了一會,隨後抬眼看向雲閑鶴:


    “透君說你原本約了他晚上吃飯。”


    “…哈哈哈……”


    勇者心虛的移開視線,抬手撓了撓臉頰。


    早知道當時就換個方法忽悠安室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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