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路上的雪太厚車走的慢了些。”


    “zero你怎麽來了?!”


    “怎麽了?話說hiro你今天怎麽在家?不是應該、”


    “午安,‘綁匪三號’先生。”


    正要進屋的安室透身形一頓,僵硬的抬頭看向樓梯口。


    異色瞳的白發少年正朝著他笑得眉眼彎彎,好似看到了久別重逢的故友。


    【叮,檢測到關鍵人物出場。】


    【安室透,原名降穀零,公安臥底,酒廠代號‘波本’,諸伏景光的幼馴染。】


    【一個憑借一頂帽子就能完美偽裝的男人(不被看出來的原因不明)】


    【支線任務:和安室透成為朋友。】


    兩廂照麵,安室透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旋即帶上習慣性的笑臉:


    “你好,雲先生。”


    暗地裏伸手死死掐著自家好友胳膊的黑皮金毛整個人差點爆炸。


    為什麽這個人會在這?!


    昨天景光才剛告訴他對方早就知道他們安裝監聽器的事情,今天就見到正主了。


    而且、對方在這兒這麽重要的消息hiro為什麽沒有告訴他!


    感受到胳膊上的力道,諸伏景光努力維持著臉上的表情,回給對方一個眼神:


    事情太多他忘了。


    安室透:……


    “綁匪先生請放心,今晚我就會離開。”


    看著在那眉來眼去的兩個人,雲閑鶴挑了挑眉,轉身就往廚房走。


    天大地大幹飯最大,讓那兩個人自己聊去吧。


    “哦——砂鍋菜?好哎!”


    看著沒心沒肺就要去吃飯的人,安室透禮貌的說了一句:


    “失禮了。”


    雲閑鶴擺了擺手,對他們要講什麽事情完全不在意。


    把諸伏景光拽到樓上房間的安室透臉上的笑容消失,整個人甚至有些抓狂:


    “為什麽把他帶回來?!hiro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


    “他能幫我們對抗組織,而且心性比我們想象的要更善良。”


    安室透有些欲言又止的看著自家發小,總害怕對方是被雲閑鶴的表麵騙了。


    他知道hiro一直都是一個良善的人,因此當初知道對方要去臥底時就不同意。


    如今好不容易脫離了那裏,要是被那群瘋子知道蘇格蘭還活著……


    “hiro……”


    “zero,那是一個已經失去了一切的孩子,而且你也知道研二的事情。


    若是對方真的是個壞人,那麽他所做的這一切是為什麽呢?”


    看著低頭陷入沉思的安室透,諸伏景光微微歎了一口氣。


    他知道自家幼馴染在黑暗中蟄伏太久,草木皆兵。


    但是雲閑鶴、那個孩子……


    “zero,你聽我說……”


    仔細將自己跟在對方身邊後見證的所有事情一一講給安室透聽。


    看到對方臉上露出那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諸伏景光難免失笑:


    “不可思議吧?”


    “這麽看來就更不能讓對方參與進來了。”


    “你知道的。”


    那麽善良的少年,他們怎麽舍得將其拽進泥潭?


    但勇者不需要一廂情願的保護。


    想起對方跟自己說過的話,諸伏景光輕勾了下唇角。


    看著還在思考什麽的安室透,他上前直接攬住了對方的脖子。


    “好了別想了,再不吃飯恐怕什麽都沒有了。”


    “?不會吧。”


    “你別看閑鶴那麽瘦,但是還是很能吃的。”


    安室透對此表示懷疑。


    直到他看到餐桌上已經少了大半的砂鍋,又看了一眼在那看書架的少年,才勉強相信了這件事。


    接過諸伏景光遞過來的飯碗,小聲嘀咕了一句:


    “為什麽不長肉呢?”


    “因為能量都被腦子消耗掉了。”


    隨手將書放回原位,雲閑鶴踮腳抽了一本看起來包裝精美的小說出來。


    “哦——青春文學?光先生還會看這種類型的書嗎?”


    “噗嗤。”


    第一次聽到雲閑鶴叫諸伏景光‘光先生’的安室透沒忍住。


    一抬頭,就看到對麵的幼馴染正看著他笑得異常和諧。


    “hiro?”


    “那是透君的。”


    “這樣啊。”


    “??”


    安室透看著雲閑鶴那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嘴角輕抽了一下:


    “不是我的。”


    嗯,很蒼白,相當沒有說服力。


    雲閑鶴敷衍的點了點頭,隨意翻了翻。


    直到他看清書上的內容,露出一副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


    他抬頭看了看安室透,又看了看諸伏景光,默默把書塞了回去。


    他什麽都沒看見。


    ‘原來他們兩個是那種關係嗎?!’


    小天道偷偷看了一眼雲閑鶴剛才抽出來的書,神情也相當震撼。


    [我不知道啊……]


    ‘你這天道當得也太差勁了,自家孩子的感情都不關心。’


    感覺自己看透一切的雲閑鶴默默收回了打量書架的眼神,也不敢再亂翻。


    他總覺得要是自己翻出來什麽被那兩個人看見,可能今天都出不去這個門。


    百無聊賴的雲閑鶴選擇在沙發上躺屍,等工藤優作發消息好去看下半場的戲。


    另一邊剛吃完飯的安室透被諸伏景光從廚房趕到了客廳。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安室透先錯開了視線。


    沒辦法,雲閑鶴那雙眼睛太有壓迫感了。


    單單隻是簡單的對視,就會讓人感覺渾身上下的秘密都被看光。


    “呐,安室先生,要成為勇者的夥伴嗎?”


    少年直起身子,單手杵著下巴看他,語氣帶著點漫不經心。


    莫名其妙的邀請讓安室透挑了挑眉,笑得有些惡劣:


    “哦?那麽勇者先生為什麽覺得我需要你這個夥伴呢?”


    “好問題啊……那麽就請安室先生默默關注著我吧,勇者自會證明價值。”


    與勇者同行的夥伴從來都不該是強行邀請的。


    明月會自動吸引群星聚集,凝成耀眼的星空,照亮黑夜。


    【“因為是閑鶴,所以才選擇的吧。”】


    記憶裏的人笑得溫和,渾身透著雲閑鶴學不來的親和力。


    那是和勇者不一樣的光亮,卻依舊讓人忍不住想要追逐。


    少年漂亮的異色瞳暗了暗,回憶起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的表現,有些不確定的想:


    他現在應該有學會那人的親和力了吧?


    哪怕隻有一點點……


    滴滴——


    手機的短信提醒打斷了雲閑鶴發散的思維,也打斷了安室透想要開口說的話。


    看著上麵寫的‘戲開場’,雲閑鶴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


    “光先生,麻煩你下午幫忙找人把我的房子收拾一下。”


    “開始了?”


    “嗯,我去接人回來。對了,晚飯就不用準備了。”


    “好。”


    安室透看著起身去穿衣服的雲閑鶴,心裏還在思考對方剛才那句話的含義。


    默認他的監視以及、想要達成合作?


    但是,為什麽?對方和組織之間沒有任何恩怨吧?


    這麽想著也這麽問出了聲。


    剛準備出門的雲閑鶴動作頓了一下,轉頭看著滿心都是戒備的安室透,微微歎了一口氣。


    “這個理由很難嗎?因為他們對我的朋友下手了。”


    “這麽簡單?”


    “安室先生不會為光先生拚命嗎?”


    雲閑鶴說的輕巧,但安室透和諸伏景光的身形卻是頓了一下。


    他們都知道,這個問題隻有一個回答。


    “會。”


    得到答案的雲閑鶴毫不意外的聳了聳肩:


    “那不就完事了?對於我來說啊,那位小偵探可是我現在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朋友。


    當然,光先生也是我的朋友,不過我知道我不是他最重要的朋友。”


    說著少年歪了歪頭,笑得很輕鬆:


    “向對自己好的人表達同樣的善意,不是很正常嘛。”


    「眼前的少年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安室透他們是知道的。


    但對方從未提起過這個話題。


    你永遠隻能看到對方擺爛時生無可戀的搞笑樣子,又或是平靜的溫和笑意。


    那些偶爾表達出來的悲傷和思念更像是幻影。


    不仔細觀察甚至都會以為是自己一時看錯。


    命定的勇者再次背起了長劍與行囊,


    集結新夥伴,向新世界的惡意發出挑戰。


    雲閑鶴看著眼前似乎陷入了emo的兩個大男人,不明所以的在腦子裏問天道:


    ‘他倆怎麽了?’


    正偷偷哭的天道擦眼淚的手一頓,看著好像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的雲閑鶴,嘴角抽搐。


    [他們……被雲先生的話感動到了。]


    ‘哈?’


    [還有感傷雲先生你的身世。]


    ‘??’


    雲閑鶴偷偷勾手打開輔助係統上的角色好感麵板,看著那蹭蹭上升的數值後,又默默將其關掉。


    所以、他說什麽了?


    沒說什麽啊!


    他以前都是這麽跟那些人說話的啊!


    缺了一根筋的勇者並不理解自己這番‘肺腑之言’的殺傷力。


    站在客廳的諸伏景光嘴角諾捏著,半晌才出聲喊他:


    “閑鶴。”


    “嗯?”


    “一路順風。”


    收到祝福的少年眼睛微亮,毫不吝嗇的給予了對方一個燦爛的笑容:


    “承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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