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要是看見了就好了。”張由在看著自己的爸爸不由得說道。


    張冰看了看張由在,又看向自己的妻子。


    “我去章氏莊園問了好幾次,都說清華不在,至於在做什麽他們沒告訴我,我也不好問。”張由在的媽媽如實說道。


    “這位小老弟,應該是有緊急的事情,你看妹妹這些天也都不在。”張冰點頭說道。


    “倩妹妹,是看上清華了!你也看出來了?”張由在的媽媽笑著說。


    “這個還不明顯嗎?”張冰笑著說道。


    “這個傻妹妹啊!她不知道這條路有多難。”張由在的媽媽歎了口氣。


    張冰點了點頭,看向了遠山。


    “我想叔叔了!”張由在不由得說道。


    遠處的山巒,山霧彌漫,山峰若隱若現,就像是人看不清自己未來的路,但是目標卻時有時無一樣。


    深山裏,大家各自忙碌著,狗群不知何故,身體恢複的遠超張山的預期。


    “再休息一夜,它們就恢複的差不多了,我們也可以出發了。”張山看完狗群的傷勢說道。


    大家很高興,不由得笑了起來。


    張溪卻有些難過,她一遍一遍的擦拭著這裏的一切,那麽的小心,那麽的細心。


    最後一晚,當晚大家齊聚在篝火旁,盤腿而坐,火上的鍋裏煮著肉。張山不知道從哪裏拿來的一些酒,大家興高采烈的喝著酒吃著肉。


    “哪裏來的?”張正看著張山遞來的酒說道。


    “不是說了嗎?我常常出山,不是一直在這裏不出去。”張山笑著說道。


    清華自顧自的喝著酒,篝火裏的火苗照著他英俊的臉。


    張倩抬頭看向他時,看著他此時的樣子,怔怔出神。張溪看向張倩,不解的看看清華,又看了看張倩。


    “你怎麽老看華哥?”她低聲詢問張倩。


    張倩趕緊轉過頭,臉上泛著紅色。“我哪有?”她狡辯道。


    “你剛才就、、、”張溪拉高了嗓門。


    “你別說、、、”張倩趕緊拉著張溪向門外走去。


    張正和張山看了看她們,笑了笑沒有說話。


    門外,張倩和張溪坐在門廊的台階上,看著滿天的星空。


    “你幹嘛總看華哥?”張溪再次問道。


    “哎呀,你就別問了,我沒有。”張倩被問得有些極為不好意思。


    “看了就看了,還不承認。”張溪噘著嘴說道,好像有些生氣。


    張倩看了看張溪,真是拿她沒轍。


    “你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嗎?”張倩緩緩的說道。


    “知道啊,就像我喜歡華哥,華哥也喜歡我,我知道的。”張溪肯定的說道。


    “你喜歡華哥?”張倩疑惑著問。


    “嗯,喜歡,就像喜歡我哥哥一樣。”張溪再次堅定的說。


    “不是那種喜歡!”張倩緩了口氣說道。


    “哪是哪種?”張溪緊跟著問。


    “是那種超越喜歡哥哥或者父母的喜歡。”張倩說道。


    張溪被張倩這麽一說,有些疑惑了,她不停的重複著張倩的話。“不是喜歡哥哥的喜歡!”


    “奧,那你是說你喜歡華哥,但是不是喜歡哥哥的喜歡。”張溪像是搞懂了一樣。


    張倩被張溪這麽一說,倒是不知道說什麽了。


    “哎呀,就算是吧。”她說道。


    “那就那樣看華哥嗎?”張溪的問題又折回來了。


    張倩看了看張溪,無奈的笑著點點頭。


    深山的星空中,那星星顯得格外明亮。


    張溪和張倩抬頭看著星空,相互依偎著,不一會睡著了。


    屋裏的篝火旁,張正和張山也沉沉睡去。清華看著火堆還在發呆,他在想出山後的事情。


    看看已經睡去的四人。他站起身,拿了些鋪蓋,給他們蓋好。屋外格外的安靜,不時傳出不知名的鳥叫聲和昆蟲的叫聲。


    清華抬頭看向遠山深處,那一團黑,在星空的映襯下顯得那樣深邃。


    就在清華出神的看著遠山時,身後的木屋頂上,那團藍色的物體躲在屋簷的一角,像是偷看一樣,盯著清華,直到清華轉身回到屋裏。


    藍色的物體懸浮於空中,從窗戶看向屋裏,看著清華睡去。它圍著木屋轉了幾圈,才飄向了遠方星空裏。


    奇怪的是,周圍的狗群、黑虎、還有老虎與獵豹,在那物體繞過時都能察覺到它。但是,卻都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隻是靜靜的看著那物體飄遠直到看不見。


    這片平地的周邊,自從清華和黑虎來到這裏,周邊的外圍,不時地出現狼群在巡視著。


    黑虎能察覺到,老虎和獵豹也能察覺到。


    晚上的商量中,清華對於帶上老虎和獵豹,還是有些擔心,無論把它們安置在哪裏,都無法消除它們帶去的恐慌。


    所以大家一致決定將這兩隻猛獸留在這裏,守著這片山林。老虎和獵豹像是聽懂一樣,安靜的臥在角落裏,有些不甘。


    但是黑虎的幾聲低吼,讓它們安穩了許多。


    在清華睡去時,這兩隻猛獸,卻仍然睜著眼睛看向清華和黑虎。未分開,已經表現出分別時的難過。


    動物的情感,有些奇怪,如此純粹,認定你了,就想守著你。


    清晨,眾人收拾妥當。張溪將老祖的衣物疊整齊放在老祖經常歇息的床榻上。一個香爐擺放在前,她取了香默默的點燃,在衣物前跪下,磕了三個頭。將香插上的時候,她已經淚流滿麵。


    眾人也都跟著挨個的在那衣物前焚香磕頭,凝重而哀傷。


    走出木屋,張溪回頭看了又看這個木屋,對於她和張山而言,這裏是他們的家,一個給了他們溫暖的地方。


    黑虎和清華走在最後,那隻老虎和那隻獵豹,抬頭望著黑虎和清華。


    “你們想去哪就去哪裏吧,起碼在這裏你是自由的。”清華撫摸了老虎和獵豹。


    它們溫順的將頭蹭了蹭清華,又來到黑虎的麵前。它們相互嗅著,互相蹭著身體,然後兩隻猛獸走回木屋前,蹲下看向它們。


    眾人看著它們,沒有言語,揮揮手,轉身離開。黑虎衝著它們吼了幾聲後,也跟著隊伍出發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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