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壇打翻了?”


    這種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嗯!”


    小司苦笑著點頭。


    “意外?”


    我問道。


    “意外!”


    小司再次點頭,說道:“我那會剛把靈童請回來,第一次上供有點緊張,不小心把供壇打翻了,靈童的神像也摔破了,從裏麵漏出來不少好像油一樣的東西!”


    “我當時非常怕,還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就讓師傅把靈童送回去了!”


    “為了送走那個靈童,我花的錢比請他來花的還多!”


    “你請的是油鬼仔吧?”我問道。


    小司愣了一下,旋即點頭,“對對,就是油鬼仔!”


    “幸虧是油鬼仔!”


    我盯著小司看了半晌,說道:“如果是邪鬼仔,你現在能不能活著都不一定!”


    他一說漏出了油一樣的東西,我就懷疑,有可能是油鬼仔。


    暹羅那邊,鬼仔主要分三種。


    分別為油鬼仔,鬼仔像和邪鬼仔。


    這三種鬼仔,油鬼仔的凶戾程度是最弱的。


    製作油鬼仔,需要雕刻一個鬼仔像,雕刻好後,將鬼仔像放入一個玻璃瓶內,再向玻璃瓶內注入靈油至鬼仔像胸部。


    之後,輔以秘法開光招魂。


    鬼仔像和邪鬼仔的製作方法和油鬼仔不同。


    鬼仔像製作需要嬰孩的部分屍骸。


    邪鬼仔製作需要一具完整的嬰孩屍體。


    也是因此,鬼仔像和邪鬼仔要比油鬼仔凶的多。


    如果是這兩種鬼仔的供壇被打翻,小司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


    解釋完三種鬼仔的區別,小司一愣,問道:“這麽嚴重的嗎?”


    “你以為呢?”


    我哼了一聲,問道:“油鬼仔打破後,裏麵漏出來的油,你怎麽處理的?”


    “那個師傅幫我處理的!”


    小司說道。


    “不過我當時太急了,怕油漏光了,用手捂著那個口子,弄的手上和身上都是靈油!”小司補充道。


    “你這是忙中出錯!”


    我搖搖頭道:“你要是什麽都不碰反而不會出事,你以為靈油是什麽?那是屍油!”


    我說靈油,他也說靈油,其實屁的靈油,就是屍油。


    效果弱一點的屍油,是從死人下巴處烤出來的。


    效果強一點的屍油,是活活把人烤死取油。


    這兩種屍油,不論哪一種,都極為陰邪。


    普通人沾染了,倒黴幾年,撞邪見鬼是常事。


    小司是明星,運道強,即便如此,他也撞邪撞了半年。


    “屍油?”


    小司嘀咕一遍,臉當即黑了下來。


    小柳靈說小司身上有臭味,就在於此。


    “天哥,那怎麽辦?”


    回過神,小司有點急了。


    “需要做一場淨身法事!”


    我說道。


    “好,沒問題!”


    小司連錢都沒問便點頭同意。


    晚上九點,小司離開。


    走之前,他在我這裏買了很多符。


    能看出來,他是真的怕了。


    圈裏很多明星都這樣,不見棺材不掉淚。


    小司明明已經很紅了,他還不知足,想要養小鬼。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小司多少還有點逼數。


    他說當初師傅給他推薦鬼仔時,他怕出事,沒養鬼仔像和邪鬼仔,如果他請的是那兩種鬼仔,供壇打翻,就不是撞邪鬼壓床那麽簡單了。


    小司走後,接下來的一天沒有什麽活。


    到了約好的日子,我們爺幾個帶著林雯出發。


    正常來說,我們應該兵分兩路,一路是我們爺幾個,一路是林雯和她那位發小的妹妹。


    我們爺幾個去請三姑,林雯和她發小妹妹他們,去定娃娃親的男方那裏,等我們請到了三姑,如果三姑能解,我們再去找他們匯合。


    可林雯的好奇心太重了,非要和我們一起去請三姑。


    先飛機,再越野車,奔波了一天,我們到了三姑所屬的鎮子,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三姑所在的寨子在山裏,晚上進山不安全,我們幾個在鎮上找了一家小旅店住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二叔找了一輛進山的拖拉機拉我們進山。


    早上七點出發,十點才到三姑的寨子。


    寨子依山而建,看著有點類似過去的土匪寨。


    上山隻有一條一米多寬的小路,我們向上的時候,正好有寨子裏的寨民往下走,看到我們,寨民的眼神有點古怪,帶著一種莫名的敵意。


    進入寨子之後,這種敵意加重了,遇到的每一個人看我們幾個的眼神都不善。


    “二叔,你以前來,他們也這樣看你嗎?”


    我倒是沒什麽,林雯先忍不住了。


    “沒有!”


    二叔搖搖頭。


    不怪林雯害怕,路上遇到的寨民,哪怕是女人,腰間也掛著刀。


    沿著寨子裏的小路向北走,直到東北角,一棟二層的吊腳樓,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


    “那裏就是三姑家!”


    二叔指了指吊腳樓,眉頭皺了起來。


    不隻是他,我們幾個也皺起了眉頭。


    吊腳樓所在的小院,被一道道縱橫交錯的紅繩圈著,還不止如此,紅繩外麵還灑了一圈好似石灰一樣的白色粉末。


    “二叔,怎麽回事?”我小聲問道。


    “不清楚!”二叔搖搖頭。


    隨著我們不斷接近三姑的吊腳樓,我發現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跟了幾個人。


    跟著我們的那幾位都是男人,領頭的是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人。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他的手始終握在掛在腰間的刀柄上。


    看他的樣子,好似隨時都有可能衝上來弄我們。


    “外鄉人,別再往前走了!”


    當我們走到紅繩前,那個中年人高聲提醒。


    二叔腳步一頓,回頭問道:“這裏不是三姑的家嗎?”


    “是三姑的家,但三姑現在不方便見客,你們走吧!”


    中年人的普通話有一股怪味,但說的還算標準。


    “什麽叫不方便見客?”二叔冷聲問道。


    “我說不方便,就是不方便!”


    中年人握著刀把的手緊了緊,盯著二叔的目光中透著一股冷意。


    就這麽兩句話的功夫,又有一些人匯聚在中年人身邊。


    我粗略的數了一下,中年人身邊已經聚了十幾人,而且還有人正從遠處走來。


    “咳咳!”


    就在這時,吊腳樓裏突然傳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聽到咳嗽聲,中年人臉色劇變,抽出刀點了點我們幾個,轉身便走。


    他身後跟著的,以及那些正往前趕的人,比他走的還快。


    那樣子,就好似躲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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