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溫度上升,泥罐內的混合物冒起了氣泡,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散發出來的味道,也越發難聞。


    “啊!”


    就在這時,嗲嗲突然發出一道痛苦的叫聲,那一雙大長腿更是纏在一起,不停的扭動。


    “葛叔?”


    我見狀遞過去一個問詢的眼神。


    “不用管她!”


    老葛呲牙一笑,右手殘存的兩根手指夾著骨筷,繼續在泥罐裏攪拌,時不時還會往泥罐裏加點不知名的粉末,以及一種散發著臭味的黃水。


    如果我沒看錯,那些裝在玻璃瓶子裏的黃水,是屍水。


    屍水加入後,屋裏的臭味更濃了。


    隨著臭味的加重,嗲嗲的叫聲更慘了。


    大約一分鍾後,嗲嗲的叫聲戛然而止,眼睛也隨之徹底睜開。


    “醒了?”


    看到她睜眼,二叔淡淡的問道。


    “發生什麽了?”嗲嗲虛弱的問道。


    話音剛落,她便弓著身體,捂著肚子,痛苦的呻吟起來。


    “忍一忍,馬上就好了!”


    老葛抬頭瞟了嗲嗲一眼,又往泥罐裏加了一些粉末,味道更難聞了。


    嗲嗲的叫聲開始還很高亢,到了後麵,已經變得有氣無力,那張臉,更是白的和紙一樣,看她的樣子,隨時可能暈過去。


    “要出來了,要出來了!”


    老葛則是越來越興奮,骨筷攪動的越來越快,眼睛卻沒看泥罐,而是盯著嗲嗲的那雙大長腿。


    相處這麽長時間,我很了解老葛,他是不好女色的。


    所以,他盯著嗲嗲,絕對不是因為那雙大長腿。


    “啊!”


    就在這時,已經痛的叫不出來的嗲嗲突然岔開腿,啞著嗓子喊了一聲。


    隨著這聲叫喊,一隻烏黑油亮,好似蜈蚣一樣的蟲子,從她的下體鑽了出來。


    “草!”


    看著蟲子烏黑的鼇鉗,以及鋒利的口器,我下意識爆了一句粗口。


    如果不是祖師爺示警,如果不是二叔和老葛來的及時,我當時要是進去了,這他媽的要是在我大頭上咬一口,我不就廢了嗎?


    “終於出來了!”


    不同於我的後怕,老葛看到蟲子,眼睛都冒光了,他拿起沾著黑色粘稠物的骨筷,小心翼翼的伸向蟲子。


    蟲子爬出來後,晃動了下腦袋,似乎是在確認味道傳來的方向。


    片刻後,它向著泥罐爬來。


    三秒鍾後,蟲子爬到了骨筷前,鼇鉗一夾,鉗住了筷子頭。


    老葛小心翼翼的往後撤筷子,當筷子撤入泥罐裏後,他猛地將蓋子蓋上,將筷子抽出。


    “成了!”


    做好這些,老葛吐出一口氣,將泥罐下麵的酒精爐撤出,抬頭看向嗲嗲。


    嗲嗲這會一臉的驚恐與茫然。


    看她的樣子,是一點也不知道,自己體內會有一隻蟲子。


    “說說吧,誰把那隻蠱蟲種到你體內的?”


    盯著嗲嗲,老葛淡淡的問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嗲嗲一臉痛苦的夾著腿,茫然的搖了搖頭。


    搖過頭,她好似想起了什麽一樣,說道:“是齊老板,肯定是齊老板!”


    “我陪齊老板的那幾天,有一天晚上,我被他折騰的昏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我覺得下麵有點不舒服,那天之後,齊老板就沒和我睡過,隻是用別的手段折騰我!”


    “我當時還以為齊老板不行了,沒想到他在我的身體裏做了手腳!”


    嗲嗲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齊老板是誰幫你聯係的?”我問道。


    “是媽媽聯係的!”


    嗲嗲怔了一下,說道:“不會的,媽媽不會害我!”


    “不會害你?”我笑了笑,起身拿過嗲嗲的手機遞給她,說道:“來,給你媽打電話,問問她齊老板的事!”


    嗲嗲遲疑一下,還是接過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媽,誰給你介紹的齊老板,他有問題!”


    接通後,嗲嗲直接說道。


    “人家大老板能有什麽問題?有問題也是腦子不清楚,看上你這麽個殘花敗柳!”


    很快,一個帶著彎島腔調的凶惡女聲傳了起來。


    “媽!”


    嗲嗲眼睛一紅,眼淚差點掉下來。


    “我有說錯嗎?你自己多大年齡了,你自己不知道嗎?齊老板肯花錢睡你,是你的榮耀,你還說人家有問題!”


    嗲嗲媽繼續噴道。


    我聽的目瞪口呆,這是親媽嗎?


    “媽,齊老板在我身體裏種蠱了!”嗲嗲有些崩潰的喊道。


    “種蠱?為什麽要在你身體裏種蠱,他看上你了,想長期包養你?嗲嗲,我和你說,齊老板如果想長期包養你,你先別答應,媽去和他談!”嗲嗲媽帶著一絲興奮說道。


    嗲嗲苦澀一笑,看了看我們,掛了電話。


    我們爺仨對視一眼,一時間不知道怎麽開口好。


    很明顯,嗲嗲媽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主,從她嘴裏,應該問不出什麽。


    到這,基本可以確定,有問題的是齊老板,當然了,嗲嗲媽也不是沒有嫌疑。


    還有便是,嗲嗲也是一個見多識廣的,對蠱並不是一知半解,我們說的,她都聽得懂。


    我想了想,拿出手機,給王希打了過去。


    “天哥,調理完了?”


    王希接起來後,先開了一句玩笑。


    “齊老板的底細,你知道嗎?”我沉聲問道。


    “知道一些,怎麽了,天哥?”


    “他在嗲嗲的體內種蠱,我差點著了道!”我說道。


    “天哥,我和這事沒關係!”王希第一時間撇清關係。


    “我知道!”


    我哼了一聲,借王希個膽子,她也不敢坑我。


    “我問你,齊老板是幹什麽的?”我接著問道。


    “他是晉省人,以前是煤老板,後來把煤礦賣了,來京城買了兩棟樓當包租公!”王希迅速把知道的說了出來。


    她說齊老板是房價大漲之前買的樓,樓價上天之後,齊老板的身家也跟著漲。


    這些年,齊老板沒折騰,一直老老實實的當包租公,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其實非常有錢。


    “天哥,我和這事真沒關係,我認識齊老板,是因為他是我的客戶,我給他介紹過姑娘!”王希一個勁的解釋。


    我皺眉聽著,齊老板晉省人的身份,讓我想起了很多。


    被奪舍的唐老板是晉省的,關鍵是,唐老板也是煤老板出身。


    還有,小李媽上次來,說跟著小李的那個女鬼芊芊,是一個晉省的老師傅給解決的。


    我不知道,這中間到底有沒有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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