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米周呢,他幹了什麽虧心事,怕有人害他?”


    說完了顧總,我接著問道。


    洗米周這幾年其實很風光,很多大製作,他都掛了製片人,或者副製片人的銜。


    為此,很多女星,上趕著舔他,這其中不乏一線女星。


    “他的錢不幹淨!”


    二叔冷哼一聲道:“他這幾年,不放過每一個向上爬的機會,就是想洗白,可洗白哪有那麽容易,現在不是九十年代,也不是08之前了!”


    “二叔,你的意思是,他是想通過我們,和某個大佬聯係上,然後如同顧總那樣,洗白上岸?”我推測道。


    “差不多!”


    二叔點點頭,說道:“可惜,他拜錯了碼頭,也拜錯了神,他現在就和沒頭蒼蠅一般,到處鑽營,其實濠江本就有一尊大神,他不拜真神,反而四處亂竄找神,簡直是本末倒置!”


    “二叔,有沒有那麽一種可能,真神看不上他,把他當夜壺,用過就扔的那種,他才不去拜的,或者說,他想自立門戶,也成為真神?”我說道。


    “大侄子,咱們爺倆是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我的話音剛落,老葛便點頭同意我的觀點。


    “是有這個可能!”


    二叔也跟著點頭,說道:“不管他是怎麽回事,咱們爺幾個,不用太在乎他!”


    說完,二叔點了點桌子,說道:“行了,天也不早了,休息吧!”


    二叔不想再談,我也就沒往下問。


    一夜無話。


    接下來的兩天,我們好好休息了兩天。


    第三天,我們和平夫人一起坐上了飛往港島的飛機。


    下飛機後,由於時間還早,我們在平夫人的帶領下,前往墓地。


    墓,是平夫人的墓,大體位置在九龍筆架山西麓。


    路上,平夫人為我們解釋了一下,她是如何借屍運的。


    平夫人說,為她做法借運的那位師傅,取的是否極泰來,以煞催運的路子。


    這門術法,有點類似種生基,隻不過種生基是借助山川大地的靈氣,補足受術者命中的缺失,以達到催財延壽的目的,而借屍運,則是以煞催運,借的是逝者的運勢。


    說白了,就是把一個非正常死亡的人埋入一處煞地,借以術法,把這個非正常死亡之人的大運,嫁接到受術者的身上。


    這門術法,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這個非正常死亡的人,必須和受術者有血緣上的聯係。


    除此之外,還得保證,這位非正常死亡的人,後半生的運勢,要一路順暢。


    為什麽要非正常死亡?


    原因很簡單,如果是壽終正寢,或者因為生病等原因正常死亡,運勢也會因此散盡。


    平夫人說,借屍運裏的那具屍,是她的堂妹。


    兩人同宗同姓,血緣關係近,是最好的借運對象。


    “她是怎麽死的?”


    說起這具屍體,二叔打斷平夫人問道。


    “上吊!”平夫人回道。


    “你幹的?”二叔問道。


    平夫人遲疑一下,點了點頭,說道:“是!”


    這話一出,我當即側頭看平夫人。


    平夫人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就好似沒這回事一樣。


    “確定借屍運之後,我把同輩和小輩的八字拿給師傅看,隻有她的八字和我契合,我沒辦法,隻能殺死她!”


    平夫人用一種平淡的口吻解釋道。


    這個理由,我沒法接受。


    什麽叫沒辦法?


    你不做這個催運的法事不就得了。


    “繼續!”


    二叔麵無表情的看著平夫人,沒有一絲波瀾。


    “為了做的天衣無縫,我花錢雇了一個港島人勾引我這個堂妹,得手後,他把我堂妹帶到了港島,等我堂妹還有身孕,情根深種時,他把我堂妹甩了,我則在這個時候出現,把堂妹吊死,這樣能最大程度催發她心裏的怨與恨!”


    “她越怨,越恨,煞氣越重;煞氣越重,借來的屍運越好,越強!”


    平夫人繼續用平淡的語氣往下說。


    聽到這,我冒汗了。


    我已經沒法形容平夫人的狠辣了。


    我以前總說琳琳心黑手狠,可琳琳和平夫人一比,真的是小巫見大巫。


    那是自己的親堂妹,她說弄死就弄死。


    尤其是,弄死之前,她還花錢雇渣男渣她堂妹,這得多狠的心,才能做下這些?


    想到這,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問道:“吊死?你吊的?”


    “對,我吊的!”


    平夫人點點頭,她的語氣,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但也僅僅是那麽一絲,她幾乎是在瞬間便恢複正常,平靜的說道:“我親手勒死她,把她吊在風扇上的,師傅說,隻有這樣,借來的屍運效果才能達到最大!”


    “勒死她前,我還把真相告訴她了,師傅說,她越恨我,效果越強,所以我在勒死她的時候,把一切都告訴她了!”


    平夫人的聲音再次起了一些波瀾。


    我定定的看著平夫人,以為自己聽錯了。


    即便是畜生,也幹不出這種事吧!


    殺人便殺了,還要告訴人家真相。


    這是殺人還要誅心啊!


    這已經沒法用不擇手段來形容了。


    我現在有點理解,為什麽當年她那位前首富老公遲遲不和她領證,隻是和她搭夥過日子了。


    沒錯,雖然她和她那位前首富兒子都生出來了,但兩人沒領證,兩人不是合法的。


    這也是當年她在餐廳掌摑那位亞姐時,那位亞姐不認為自己是小三的原因。


    “怎麽,小天,你認為我是個毒婦,是吧?”


    看出我表情的異樣,平夫人側頭看著我,淡淡的問道。


    “毒不毒,你自己知道!”我冷聲說道。


    “嗬嗬!”


    平夫人滿不在乎的笑了笑,說道:“老九,小天在娛樂圈裏混了這麽久,怎麽還這麽天真?”


    “天真未必不好!”二叔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


    平夫人一怔,旋即譏諷的一笑,道:“老九,你真這麽認為嗎?”


    說完,沒等二叔回答,又看向我,道:“小天,我這樣還達不到毒,起碼我虎毒不食子!濠江那位大名鼎鼎的賭王,可是連兒子都能舍棄的啊!”


    這話說的我心裏一震,猛地側頭,和平夫人對視,我想要確認,她說的是真的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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