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


    我皺了皺眉頭,強自把心頭的興奮壓了下去,這是又有大瓜吃了。


    “天哥,你別看我現在好像挺風光的,我的難,誰知道呢!”


    提及往事,嫻姐苦笑一聲,和我說了起來。


    嫻姐出身貧困,要不是高中老師的推薦,給了她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她這會可能就是一個打工妹。


    完成學業,深造結束後,嫻姐剛進入社會,就被一個港島富商看上了。


    送車,送房,送首飾,在九十年代,對於一個初入社會,而且窮怕了的小姑娘來說,這種誘惑是致命的。


    別說九十年代了,就是如今這個社會,你給一個剛畢業的小姑娘送車送房送首飾,小姑娘多半也扛不住。


    更何況,九十年代那陣,演員賺的錢,和現在相差甚遠,絕大部分女星,從入圈的那一刻起,就是奔著嫁豪門去的。


    哪像現在,隻要夠紅,年入小目標不是問題,賺個幾年,甚至可以自稱是豪門。


    如果不出意外,嫻姐當個富太太,是沒有問題的,可世事無常,出問題了。


    在嫻姐即將臨盆生產時,那位富商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失蹤就失蹤,靠著富商給的房子,車子和首飾,嫻姐還是能過的很好,可誰能想到,這個時候殺出了一個程咬金,那位富商的妻子出現了。


    她把富商給嫻姐的房子,車子,還有首飾,全都收了回去。


    嫻姐一夜之間,回到了從前,也明白了那位富商為什麽失蹤,他破產了。


    孩子這時候想打已經打不了了。


    哪怕是二十年後的現在,一個單身女人帶孩子,也不容易,更別提二十年前。


    嫻姐沒辦法之下,把孩子送到了寺廟。


    之後,嫻姐一步步打拚,在圈裏漸漸有了名氣,直到遇到了現在的丈夫。


    遇到現任丈夫時,嫻姐還存著嫁入豪門的心思,那會明星賺的雖然比以前多了很多,但還不離譜。


    隻是嫻姐沒想到的是,她嫁過去以後,沒過幾年,她老公就從身家數億,變成了負債,逼的她不得不出來拍戲還債。


    這一還,就還到現在。


    複出拍戲這些年,嫻姐有的時候獻身,是為了角色,有的時候,是為了排解寂寞。


    “天哥,我家那位……”


    而提起現任老公,嫻姐先是不屑,旋即是一抹悲苦。


    嫻姐說,有錢的時候還好,這幾年沒錢,尤其是欠錢之後,她老公非常不堪。


    債主上門,他老公不敢麵對,把她推出去麵對那些如狼似虎的債主。


    債主走了,他老公立馬滿血複活。


    她複出後,她老公看她拍戲賺到錢了,為了她能賺更多的錢,獲得更好的角色,甚至明裏暗裏暗示她出去獻身。


    關鍵是,他還不老實,找了小三,找了小三不說,還把私生子搞了出來。


    嫻姐想離婚,可一來出於小時候家裏的影響,二來被老公知道了私生子的事,她不好離婚。


    “那你那個孩子,是怎麽回事?”我問道。


    “具體的情況,我不太清楚,慧信大師說,有可能是被什麽東西附身了!”嫻姐說道。


    “孩子現在在哪?”我問道。


    “在杭城!”嫻姐說道。


    說完,嫻姐拿出手機,調出了幾張照片。


    這幾張照片是連續拍的,第一張照片裏,一個十五六歲大的男孩子獨自待在一個房間裏,正麵色陰沉的看著什麽。


    第二張照片,男孩好似發現了有人在拍照,頭轉了過來,目光陰鶩的看著拍照人。


    第三張照片,男孩的目光除了陰鶩,還帶著一抹狠毒,那個眼神,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


    看這個孩子的樣子,有點像是鬼附身,但我確定不了。


    “這樣,我們現在就出發!”


    我想了想說道。


    “嗯!”


    嫻姐點點頭。


    收拾好東西,我們立即出發,前往杭城。


    出於謹慎,這次出行,我們沒坐飛機,也沒做高鐵,而是坐的嫻姐的公務車。


    嫻姐帶了一個助理,一個司機,這兩位,都是嫻姐的心腹。


    去的路上,對於這個私生子的情況,嫻姐又說了一些。


    嫻姐說,把這個孩子放到寺廟後,每年她都會給這個寺廟捐一筆香火錢。


    這個寺廟不大,名氣也不大,收養嫻姐的孩子,一是出於善心,二是為了嫻姐的香火錢,畢竟出家人也是要吃飯的。


    寺裏的大和尚說,嫻姐的孩子,這段時間很能鬧。


    主要是孩子大了,知道找媽了。


    這段時間,這個孩子為了弄明白自己的親媽是誰,沒少費功夫。


    這孩子自己去了醫院,民政局等政府部門,就為了弄一個明白。


    在政府部門沒能找到線索之後,這孩子又起了別的心思,他跑去算卦的那裏,讓算卦的給他算,他媽媽是誰。


    說到這,嫻姐眼睛濕了。


    “天哥,我不後悔把小樂送入寺廟,我隻是覺得,這些年太虧欠他了!”


    嫻姐擦了擦眼睛,輕吐出一口氣。


    不得不說,嫻姐也是一個狠人。


    圈裏能混出頭的,沒有一個簡單的。


    嫻姐說,她這麽多年,看過孩子幾次,每次都是在背後偷偷看,除此之外,便是每年按時打錢。


    她說她怕和孩子相見後心軟,所以每次隻是偷看。


    “慧信大師說,自打算完卦,小樂就不正常了!”嫻姐想了想,又說了一點情況。


    “算卦?”


    我沉吟片刻,從照片上看,嫻姐的這個私生子,也就是小樂,有點像是被鬼附身了,具體的情況,還得見麵再說。


    “這個慧信大師,是修行中人嗎?”我問道。


    “不是!”


    嫻姐搖搖頭,說道:“慧信大師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和尚!”


    “這樣啊!”


    我琢磨了一下,給二叔打了一個電話,把情況說了一下。


    “這種情況,有點像是鬼附身,也有點像是奪舍,具體如何,得等看到人才能知道!”二叔說道。


    “這樣,正好我們這兩天也沒事,你到了杭城,給我們一個信,金陵和杭城不遠,我們過去幫你瞧瞧!”


    臨了,二叔又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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