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來說,陪睡這種事,在圈裏不是新鮮事,甚至是半公開的秘密。


    所以,昨天我沒問米米陪誰了。


    可米米幹媽英姐的這通電話,讓我意識到,米米陪睡的那位大佬,身份不一般,否則的話,英姐不會給我打電話。


    她這通電話的目的很簡單,想從我這透口風,看我是否知道,米米陪誰了。


    更深一層則是,怕我知道了這事後,把事說出去。


    如果米米陪的是一般的大佬,她絕對不會如此做。


    “天哥,這事不太好說!”


    王希猶猶豫豫的。


    “皮又癢了,是吧?”


    王希這個人,屬於那種典型的吃硬不吃軟,你不給她兩鞭子,她不知道自己姓啥。


    關鍵是,你要是直接說不知道也行,你給我說不好說是什麽意思,想要卡我一下,從我這裏獲點好處?


    “我說我說!”


    果然,我一上態度,王希馬上軟下來,“是她幹爹!”


    “草!”


    我沒繃住,爆了一句粗口,又有了小刀拉屁股,開眼的感覺。


    英姐這一手,也是絕了。


    她都這個歲數了,還親自給丈夫拉皮條。


    她那位丈夫,也是夠夠的。


    “天哥,米米的幹媽和幹爹,其實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兩人算是半開放關係,主要是,米米的幹爹身份特殊,管著錢呢!”


    “圈裏的很多投資,米米的幹爹都能說的上話,這資源不就來了嗎?”


    “因為這個,米米幹媽,沒少往自己老公床上送人!”


    話一出口,王希便停不住了,嘟嘟嘟的說了一大堆。


    掛了電話後,我搖了搖頭,其實對於米米幹媽英姐的事,我知道的比王希多。


    米米這位幹媽,和二叔是同時代的人,二叔闖蕩京城,和紅姐好那會,米米的幹媽,在京城已經很有名了。


    正因為如此,對於英姐這個人,二叔知道不少事。


    這些事,二叔和我說過。


    我聽了之後,沒法形容自己的感覺,那次,算是二叔給我上的第一課,目的就是讓我知道,圈裏的烏煙瘴氣。


    英姐自打過那一通電話後,沒再聯係我。


    一個星期後,米米來我這裏針灸,但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英姐陪她來的。


    這事,米米事先沒說,所以,當我看到米米和英姐從車上下來,互相挽著手,親昵的如同親母女一般,往別墅裏走的時候,我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看到這一幕,大黑也沒了上次的熱情,麵對米米的招呼,它把兩隻前爪往腦袋上一放,開始裝睡,理都不理。


    見大黑如此,米米眼裏閃過一絲黯然,嘴角的笑,有些勉強。


    “小陳師傅,早就聽聞你的大名了!”


    不同於米米的黯然,英姐見到站在門口的我,主動伸出手,笑著迎了上來。


    “英姐!”


    我扯了扯嘴角,和英姐握了握手。


    “天哥!”


    米米飛快的看了我一眼,叫了一聲。


    “嗯!”


    我點點頭,沒給多餘的表情。


    這兩位一起出現,已經說明了很多。


    幹我這行,拿錢辦事,人家自己都想通了,不在意了,我還有什麽好說的。


    所以,我沒表現出一絲異樣,該怎麽做就怎麽做。


    開始針灸後,我發現米米的反應很小,這很正常,其實隻要米米自己想通,她完全沒必要來我這裏針灸了。


    這一點,我已經和王希說過了。


    畢竟,針灸一次不少錢呢!


    針灸完畢,我委婉的說了一下,意思就是米米已經好了,不需要再來了。


    “我知道了,陳師傅!”


    米米點點頭,眼裏又閃過一絲黯然。


    事到這,本應該結束,可英姐卻沒有走的意思,而是笑著說道:“小陳師傅,說起來,我和你二叔也是老相識,你要不介意的話,我能叫你天兒嗎?”


    “能!”


    英姐的這一手,我沒料到,笑都僵了一下。


    英姐好為人師,喜歡倚老賣老這事,我是知道的,可我沒想到,她到我這來賣上老了。


    看她這意思,是想和我拉關係。


    別管英姐的黑料如何,她在圈裏的地位,是很高的。


    這一點,和她的家世有關,也和她在圈裏闖蕩多年有關,更和她那位老公有關。


    我沒理由拒絕英姐的示好,再說了,圈裏本來就沒幾個幹淨的。


    關鍵是,秦嶺那邊的事,真要查清楚了,靠我們爺幾個處理,肯定是處理不來的。


    想要清理扶桑九菊一派的人在秦嶺做下的手腳,需要國家出手。


    到時候,沒準就能用上英姐。


    所以,我依舊笑臉以對。


    再說了,圈裏的人,不能單純的用好人和壞人來區分。


    真要這麽分的話,分不出幾個好人。


    “天兒,我最近啊,身體一直不是很好,我找了好幾個老中醫調理,效果都不太明顯,這不是聽說你這裏有藥膳方子嗎,正好今天有空,我就和米米一起過來了!”


    我答應下來後,英姐很快順杆往上爬,很自然的叫我“天兒”,和我聊了起來。


    “英姐,上次你給我打過電話之後,方子我就給你準備好了!”


    我也順杆往上爬。


    英姐聽我這麽說,眼睛眯了眯,臉上笑開了花。


    “英姐,你稍等一下,我這就把方子給你取來!”


    我跟著說道。


    “哎,去吧!”英姐笑的更燦爛了。


    我則轉身上樓,去二樓書房,取了一份藥膳方子。


    下樓後,我把方子遞給英姐,順便又給了一張平安符,說道:“英姐,這張平安符你也拿著,關鍵時候,能擋災的!”


    “天兒,你有心了,可符,英姐不能白要!你的符什麽價,英姐還是知道的。英姐啊,不差錢,你有這個心意,英姐就很高興了!”


    英姐接過符,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最後的結果是,英姐硬是把錢轉了過來,可謂是皆大歡喜。


    可不知道為什麽,當我看著英姐和米米挽著手離開的背影時,還是有點難受。


    我知道,童年印象裏的那個米米,再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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