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


    蕾蕾大方的從脖子上取下一個用紅繩綁著的精致紅色符包。


    符包三角形,上麵用金絲繡著兩個交纏在一起的如意圖案,既精致,又漂亮。


    我接過來看了一下,符包用線縫著,打不開,但能摸出來,裏麵裝著紙一樣的東西,好似是符紙。


    “天哥,這道符肯定沒問題,這是我閨蜜特意從白雲觀求來的!”


    蕾蕾見我檢查符,又重複了一遍。


    “嗯!”


    我半搭不理的哼了一聲,符包裏麵的觸感不對,符的質感,我很清楚,這個摸起來不對勁。


    我一邊想著,一邊用力,把這個紅色符包給拆開了。


    “哎,天哥,你怎麽給拆開了?”


    蕾蕾臉色一變,就要把符包從我手裏搶過去,亮哥一把拉住她,道:“你別管,聽天哥的!”


    這一拉,力氣可能有點大,蕾蕾的臉當即拉了下來,和亮哥撂了臉子。


    “你看吧!”


    趁著這個功夫,我已經把符包裏麵的東西拿出來了,裏麵根本不是符,而是三百塊錢。


    “怎麽是錢?”


    看到錢,蕾蕾愣住了。


    “還想不明白嗎?你那個好閨蜜,把你給坑了!”


    沒等我回答,亮哥已經給出了答案。


    說完,他看向我,問道:“天哥,這是借壽,還是借運?”


    “借命!”


    我把三百塊錢抽出來放在一邊,把符包徹底拆開,內襯裏,果然畫著一道陰符。


    “看看吧!”


    我把符包內襯的符給蕾蕾看了看。


    何謂陰符?


    正常來說,用於借命、借運等一些邪術的符籙,都可以稱作陰符。


    蕾蕾接過符包,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嘴裏喃喃自語道:“為什麽啊?為什麽啊?”


    “這個,就得你自己去問了!”我淡淡的說道。


    “亮哥,接下來怎麽辦?用不用做一個法事?”亮哥問道。


    “不用!”


    我搖搖頭,說道:“喝一杯符水就可以了!”


    我的話音剛落,蕾蕾已經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按免提!”


    我提醒道。


    對方很快接通,蕾蕾看了我一眼,還是按下了免提。


    “蕾蕾!”


    免提剛按下,一個略有些虛弱的夾子音傳了過來。


    “為什麽要害我?”


    蕾蕾沒廢話,直接問道。


    對麵一陣沉默。


    “說,為什麽要害我?”


    沉默等於默認,蕾蕾的音調陡然拔高。


    “你說為什麽?”


    等了片刻,對方的音調也跟著拔高。


    “憑什麽你一畢業家裏就能拿出幾百萬給你創業,給你揮霍?”


    “憑什麽所有人都得圍著你轉?”


    “憑什麽亮哥要喜歡你?”


    “憑什麽?憑什麽?”


    對方的音調越來越高,最後幾近歇斯底裏。


    蕾蕾沒回,隻是沉默的看著手機,眼淚悄然自眼角滑下。


    亮哥則一臉的尷尬,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就在這種沉默中,電話被掛斷。


    我看了這兩位一眼,搖了搖頭,嫉妒啊,一切都源於嫉妒啊!


    轉過身,我取出一張解萬法符,把符化入水中後,遞給蕾蕾,道:“把符水喝了!”


    “嗯!”


    蕾蕾抽了抽鼻子,抹了抹眼角的眼淚,一口把符水幹了。


    看她這個豪爽勁,好似在喝斷頭酒。


    “再把這三百塊錢捐了!”


    等她喝完,我又道。


    “捐哪去?”蕾蕾問道。


    “你閨蜜不是說在白雲觀求的符嗎?你把這三百塊錢,捐到白雲觀就行了!”我笑著說道。


    “好,我知道了,天哥!”


    蕾蕾說道。


    “這個錢呢,越早捐越好,還有,別多想,回家好好睡一覺,這事就過去了!”我又囑咐道。


    蕾蕾她閨蜜給她的這張符,她要是戴的時間長一點,處理起來,可能有點麻煩,但也隻是有點麻煩而已。


    由於蕾蕾戴的時間不長,那張平安符又替她擋了一下,所以,都不用怎麽處理,一碗符水足矣。


    “天哥,那我們走了,等蕾蕾好了,我再帶她來看你!”亮哥說道。


    “去吧!”我擺擺手。


    兩人走後,我有點唏噓,人啊,往往是被最親近的人傷的最深。


    看蕾蕾的樣子,和她那位閨蜜的關係,應該很好。


    兩人的關係,自此算是掰了。


    他倆走後,我先去衝了一個澡,然後好好睡了一覺。


    這一覺,我睡了十幾個小時,可謂是神清氣爽。


    剛睡醒,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打電話的是白姐,她問我在沒在家,想要過來看看年年和歲歲。


    說起來,白姐有段時間沒來了。


    之前一段時間,白姐一般一個月來一次,這一次,她有一個多月沒來了,年年和歲歲前兩天還和我念叨,想媽媽呢!


    他倆念叨後,我給白姐發了一條信息,說年年和歲歲想她了,問她什麽時候過來,白姐隔天才給我回信息,說過一段就過來。


    沒想到這個過一段,過了半個多月。


    電話掛斷不到一個小時,白姐就到了。


    和以前一樣,白姐這次過來,又大包小包的給年年和歲歲帶了一大堆零食。


    兩個小家夥見到白姐,很是興奮。


    為了讓白姐能和這兩個小家夥好好親近親近,我替白姐開了天眼。


    見這兩個小家夥被我養的和普通的嬰孩沒多大區別,白姐很是感激。


    陪這兩個小家夥玩了兩個多小時後,白姐把這兩個小家夥哄入骨灰甕中休息,給我使了一個眼色。


    一看她這樣,我就知道,白姐有話和我說。


    我沒多想,把白姐讓到一樓大廳。


    “陳師傅,我最近戀愛了!”


    來到一樓後,白姐遲疑一下,還是開了口。


    “這是好事啊!有結婚的意向嗎?如果有,那年年和歲歲可就有盼頭了!”我問道。


    “暫時還沒打算結婚,我不確定,我們將來會怎麽樣!”白姐有點落寞的說道。


    很明顯,白姐這是被前任傷到了,一時之間有點怕,和我說這些,隻不過是想從我這獲得一些安慰。


    聊了一會,白姐的心情好了許多。


    離開前,白姐照例又讓我替她固本培元一下。


    我雖然有點意外,但也沒拒絕。


    有錢誰不賺?


    但從這一點,也能看出,圈裏的人,對於男女之事,看的比較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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