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還行吧?”


    張經理進入木桶後,我笑著問道。


    “還行,挺舒服的,水碰到傷口也不疼!”


    張經理一邊說,一邊往胳膊上撩水。


    “別急,才剛開始!”


    我笑了笑,轉身將早就準備好的四十九根線香拿出來。


    “什、什麽才剛開始?”張經理被我笑的有點虛,磕巴著問道。


    “沒什麽!”


    我再次笑了笑,點燃手裏的線香後,繞著張經理轉了一圈,說道:“一會可能有點疼,你忍著點!”


    “沒事,我能忍住!”張經理說道。


    “好!”


    我深深看了一眼張經理,開始敕咒。


    “須彌山上一棵草,光見生來不見老,長在深山無用處,弟子扯來解法草,一解天法、二解地法、三解雷神官將法、四解龍虎花王法、五解黃眼道人法、六解化緣和尚法、七解懷胎婦人法、八解放牛童子法、九解神仙口眼法、十解百般藝人法、百般邪法都解了,來來來,同走老君殿內來,世法原是法主王,千個老君供爐香,你法高一尺,我法高一丈,你法高一丈,我法在天上,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左手掐祖師訣,點向張經理,口中誦解萬法咒,右手以香為筆,隨著咒訣,淩空畫符,同時運轉丹田,調動內氣,催發香火。


    以內氣為薪,這四十九根線香發出一陣抽氣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燃燒,香灰隨之飄揚,卻又被一股力量束縛著,隨著香火舞動,最終在張經理的身後,形成了一道由香灰組成的符籙。


    “令”字出口的那一刻,解萬法符正好成型,我手裏的這一把香,也在同時燃盡。


    “敕!”


    看著成型的符籙,我掐著祖師訣的左手向下一點,由香灰組成的符籙直接落在張經理的後背上。


    符籙落在張經理後背的一瞬間,張經理身體向前一蕩,身上出現了一些血色的小紅點。


    “陳師傅,有點疼了!”


    張經理哼了一聲,仰頭看我。


    “忍著!”


    我吐出兩個字。


    張經理喘了一口粗氣,眼裏多了一抹興奮。


    很顯然,這點痛苦,不但沒讓他難受,反而讓他興奮起來了。


    這狗東西,就他媽是個變態。


    不過這才開始,疼的時候在後麵呢!


    這次解降頭,有快速見效的方法,但我沒用。


    正常來說,解這種以降頭粉施展的蠱降,最佳方法是立法壇敕咒,然後在法壇的加持下畫解萬法符,以洗法和服法雙管齊下,這樣一來,受降者根本不會受太多的痛苦。


    洗法是符的用法之一,具體方法是將符籙化於水中,再以符水擦洗患部。


    服法比較簡單,就是將符籙燒化於水中,後飲用。


    可如今,我沒用這種方法,而是選用了香符法。


    香符法,是一種以香為符的方法,此種方法,一般來說隻有在沒法立法壇的不得已情況下,才會使用。


    當然了,選擇這種方法同樣能解除張經理身上的蠱降,隻不過這種方法比較痛苦。


    張經理不是說,他有輕微的受虐傾向嗎?


    今天我就給他治治這個毛病。


    “嗯!”


    過了差不多三分鍾,張經理哼出了聲,頻頻看向我。


    我知道,他快撐不住了,可這才哪到哪,還不是最疼的時候。


    立法壇以服法和洗法解蠱,中蠱者會將吞入腹中,還沒成蟲的或者已經成蟲的降頭粉吐出來,達到解蠱的目的。


    而那些爛瘡裏麵的蟲子,也會因為洗法而死掉,不會造成什麽傷害。


    可香符法不同,這種方法,再加上藥浴,是一種催發法。


    說白了,就是讓中蠱者體內的降頭粉迅速成熟化蟲,然後從體表鑽出,而不是鑽向心髒。


    搞到最後,有點像是馬蠅的幼蟲從體內鑽出的過程。


    那個過程,看過的都知道,非常酸爽。


    和張經理對了一下目光後,我問道:“挺不住了?”


    “還能挺一會!”張經理嘴角抽了抽,艱難的吐出五個字。


    “挺不住也得挺!”我拍了拍張經理,抬頭對始終在一旁看著的王希呲牙一笑。


    王希被我笑的一哆嗦,目光閃爍下,沒敢和我對視,躲過了我的眼神。


    如此,又過了五分鍾,張經理有點熬不住了。


    “陳師傅,我受不了了,能讓我出來嗎?”


    張經理兩隻手搭在木桶沿上,想要站起來。


    我按住他的肩膀,又把他按了回去,說道:“忍著!”


    “我真忍不住了,我現在又疼又癢,有東西從我身體裏往外鑽,我能感覺到,它們在吃我的肉,它們在吃我的肉!”


    張經理哆嗦著說道。


    他的皮膚,已經由最開始的正常顏色變為了現在的淡紅色,就好似蒸了桑拿一樣。


    不止如此,他身上的那些爛瘡,全都破了,裏麵的蟲子爬了出來,飄在水麵上。


    除了破裂的爛瘡,他身上還多了很多血點,這些血點遍布在他身體的各個部位。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血點正在變大,如此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血點下麵,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往上鑽。


    “啊,陳師傅,陳師傅!”


    又是五分鍾後,張經理徹底受不了了,如果可以的話,他恨不得叫我爹,他身上的那些紅點,現在全部變成了黃豆粒大小的小洞。


    每一個洞內,都有一隻蟲子在向外爬。


    “再等一會,等這些蟲子都爬出來,你才能出來!”


    我又一次把張經理按入木桶中,說道:“你也不想功虧一簣吧!你要是現在出來,這些蟲子就不是從你體內往外爬,而是從外往裏爬,真要讓它們爬進去,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


    “我真受不了了!”


    張經理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從嗓子眼裏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受不了也得受!”


    我按著張經理的肩膀說道。


    王希則在旁邊看的直吞口水,看向我的目光,好似在看一個魔鬼。


    八分鍾後,我把已經如同死狗一樣的張經理從木桶中拖了出來,他這會身上到處都是黃豆粒大小的暗紅色小洞,看著非常嚇人。


    而木桶中,則飄了一層蟲子。


    “天兒哥,我有事和你說!”


    看著木桶中漂浮的蟲子和滿身血洞的張經理,王希可能是被嚇到了,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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