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紋身店,對於張月娥,張麻子表現的很平靜,小平則不同,他眼珠子差點長在張月娥身上,最後是被張麻子一腳給踹醒的。


    二叔皺了皺眉,但沒說什麽!


    我暗自搖搖頭,小平這小子的心性,差的有點多。


    到店屁股還沒坐熱,m的電話打了過來,說錢轉過來了,讓我注意查收。


    除此之外,m沒說多餘的話。


    掛斷後,我看了一下手機,確實到賬了一百萬,二叔過來看了一眼,對張月娥道:“月娥,把你卡號給我,明天我把這一百萬,給你打過去!”


    “好!”


    張月娥和二叔對視一眼,燦然一笑,點了點頭,道:“二叔,天哥,我去找個賓館,順便下個咒,咱們明天見!”


    說完,轉身向外。


    我略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二叔,對於二叔要把這一百萬給張月娥,我沒想到,而張月娥連猶豫都沒猶豫,直接點頭要了,我更沒想到。


    以我對張月娥的了解,她不缺錢,也不是那種為了錢做事的人。


    這次收錢這麽痛快,多少有點奇怪。


    我剛想跟過去,老葛一把拉住我,對我搖搖頭,不止如此,二叔也對我搖頭。


    這老兩位同時這樣,肯定有事。


    我想跟過去,倒沒有別的意思,錢給了便給了,反正這個活,也是靠著張月娥解決的,沒有她,我們還真沒啥辦法。


    我主要是想觀摩一下閭山法脈的下咒方法。


    玄門內都說,閭山法術,攻擊性強,極其霸道,其中心思想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強硬程度比茅山派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還有一首詩為證,天上至尊是玉皇,人間最貴是君王。天下鬼神皆敬仰,唯有閭山做主張。


    比較奇怪的是,張月娥這一次,也沒說什麽二叔,小天哥哥陪我一起下咒之類的話,而是獨自一人出門。


    “還沒想明白嗎?”


    等張月娥消失在我的視線中,二叔問道。


    “有點明白了!”


    我輕聲說道。


    到了這會,還有什麽想不明白的。


    張月娥給茶姐下咒,代表的不是自己,她代表的是閭山狐仙一脈。


    茶姐代表的也不是自己,而是狐妖一脈。


    m家這次的事,從本質上來說很簡單,m是事主,她找我們給她爸看事,我們看不好,找了張月娥,張月娥給看好了,我們拿錢走人。


    不管茶姐怎麽想,她這一脈的人,怪不到我和二叔身上,頂多是茶姐對我和二叔有怨恨。


    可我和二叔一旦對茶姐下咒,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不論是二叔,還是老葛,意思都很明顯,不想摻和進去。


    從二叔開口,要把錢轉給張月娥的那一刻,張月娥便明白了二叔的意思。


    這兩位,都是聰明人。


    明白了二叔的意思,張月娥才痛快的收錢,才會獨自離開,沒有叫二叔,也沒有叫我。


    “大侄子,狐妖咱們惹不起,咱們的身板太小,扛不了!”


    老葛這個時候拍了拍我的肩膀,眯著的眼睛張開一條縫,在那裏麵,我看到了一絲一閃而逝的恐懼。


    早年和狐妖相遇的經曆,給老葛留下的陰影,太深了,以至於他到現在,還沒緩過來。


    “我知道!”


    我點點頭,二叔這麽做,無可厚非。


    如果張月娥是我媳婦,那二叔肯定會義無反顧的出手相幫,可張月娥不是。


    在二叔的心裏,我們和張月娥之間,誰也不欠誰的。


    我們是拿了鬼參,但我們後來也幫張月娥采了幽冥草,二叔為此還消耗了一根三屍香。


    這一次,二叔把一百萬轉給張月娥,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張月娥懂了二叔的意思,所以才有那燦然一笑。


    “哎哎,出事了!”


    我們正在這說呢,小平突然叫了起來。


    “大驚小怪的,出什麽事了?”張麻子給了小平一個大脖溜。


    “葉、葉明慧!”小平磕巴著回道,把手機遞了過去。


    他這一喊,我們都過去了。


    手機上的新聞標題很具有噱頭,就四個字:豪門血案。


    繼續往下看,內容很簡單,浦東某豪宅內發生血案,現場有三具屍體,其中兩具是張姓富商的妻女,另外一具,是一名三十左右的葉姓女。


    上麵還配了一張照片,照片是打了厚碼的,看不到遇害者的臉,也看不到血跡,但受害者穿的衣物,還是能看到的。


    別的我們可能不認得,但葉明慧的那件孕婦裙,我們還是認得的。


    姓葉,穿著又和葉明慧一樣,基本可以確定,這具屍體就是葉明慧。


    不出我們所料,葉明慧身上的事,就是一場豪門鬧劇。


    現在仇報了,人死了,就是不知道,葉明慧把孩子送到哪去了。


    因為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我們沒太過於感慨。


    淩晨一點,張月娥給我們打了一個電話,說做法完畢,茶姐即便不歇菜,也好不到哪去。


    半個小時後,鍾導的電話來了。


    他說,茶姐失蹤了。


    鍾導說,淩晨左右,茶姐又發了瘋,踉蹌著從房間跑出來,挨個房間敲門喊救命。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劇組的人沒慌,可和上次不同的是,茶姐這次不是發瘋那麽簡單。


    鍾導說,茶姐的症狀和電影裏演的那些中了降頭的人的症狀一模一樣,身上一會出現指痕,一會被一雙無形的手揪著頭發拖行,一會又好似被什麽東西重擊了一樣,大口吐血。


    這還沒完,後麵茶姐身邊又出現了一個小鬼。


    別的還好,這個小鬼出現後,大家夥被嚇壞了,沒人敢靠近。


    最驚悚的還在後麵,茶姐把這個小鬼給吃了。


    吃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鍾導說,他甚至能聽到茶姐咀嚼小鬼骨頭時發出的咯吱聲,就好像她吃的是一個活的嬰兒。


    吃了這個小鬼後,茶姐更瘋了,有點上一次被黃皮子附身的意味,直接從旅店二樓跳了下去。


    等劇組的人回過神,衝出去找茶姐時,茶姐已經沒了蹤影。


    鍾導打電話的目的很簡單,問我們有沒有什麽尋蹤的術法,能不能幫著找茶姐。


    至於報警,鍾導暫時不想報,他說如果現在報警,那劇組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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