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好buff,我又拜四麵八方神靈,剛拜完,第一道防線上的紅繩便向內凹陷,上麵的鈴鐺也發出一陣鈴鈴聲。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陰風,陰風吹過,院內的溫度迅速下降,法壇上的燭火也在風中不斷跳動,但就是不熄滅,香上麵的煙霧也是聚而不散,這說明法壇生效了。


    見法壇生效,我鬆了一大口氣,心裏也有了底氣,按照原本的計劃行事。


    我拿出三張黃表紙,對折後包裹住七根桃木條,同時念咒:“五龍王,五龍王,五龍踩我下天降,一不斬家壇香火,二不斬灶王福君,三不斬師爺師父,單斬凶神惡煞,一刀斬斷化為塵,奉請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念到“一刀斬斷化為塵”時,以手為刀,對準黃表紙中間位置一斬而下,桃木條應聲而斷,折成一個疊加在一起的反角。


    “令”字出口後,我用暗勁,在角尖一推,包裹著黃表紙的七根桃木條如同箭一般射出,射向向內凹陷的紅繩。


    射出的一瞬間,第一道防線的紅繩發出嗡的一聲,如同被拉斷的弓弦一般,斷了。


    紅繩斷裂後,七根成反角的桃木條應聲而到,打在空氣上,發出一聲爆鳴,上麵的黃表紙跟著燃燒,一個全身漆黑如墨,看不清人臉的老鬼隨之顯形。


    爺爺說,此法為五龍法,可斬邪斷煞。


    五龍法奏效,我更有底了。


    正前方,大門口處,七根桃木棍在老鬼的胸口戳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卻沒能阻止他,隻是讓他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嘶鳴聲。


    鬼怕顯形,隻要顯了形,就有處理的方法,怕的是他不顯形。


    顯形後,我埋在地上的朱砂和鍋底灰也起了作用,開始消磨他身上的陰煞之氣,發出一陣陣燒豬毛一般的嘶嘶聲。


    陡然受到創傷,老鬼大怒,大步向前,很快便來到第二道防線前,第二道紅繩瞬間凹陷繃緊,旋即斷裂。


    我隻看了一眼老鬼,便將注意力放在法壇上。


    道家法壇六大法器,木魚,桃木劍,天蓬尺,法印,令旗,令牌,我的法壇上都有,可隻有法印是祖上傳下來的,其他幾件,早遺失在動亂年代了。


    現在的這幾件,都是爺爺後來找人製作的,功效很小。


    法印是我壓箱底的保命絕招,現在不能用。


    除了這幾件法器,法壇上還有甘露碗。


    甘露碗形如茶杯,敞口,杯身繪有五嶽真形圖,裏麵盛有陰陽水。


    陰陽水即五分之四的涼水加上五分之一的沸水,涼水在底,沸水在上。


    我左手三山訣將甘露碗放在上麵,右手劍指放在碗邊念咒:“化形災滅,施法秘炁,心清章至,引咒練丹,升方安神,化符炁入,百病消除。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畢,老鬼正好突破第三道防線,來到法壇前。


    “敕!”


    我厲喝一聲,將甘露碗中的陰陽水,灑向老鬼。


    水灑在老鬼身上的一刹那,就好似往燒紅的鐵鍋內倒了一碗水,發出滋啦一聲,老鬼身上漆黑如墨的陰煞之氣如同開鍋了一樣,瞬間蒸騰而起,露出了一張滿是褶皺的老臉和一顆陰陽頭。


    看到這顆梳著辮子的陰陽頭,我心說不出所料,這老家夥真的是滿清餘孽。


    而一道五龍咒,讓這個老鬼現了形;這道甘露咒,又淨化了老鬼大半的陰煞之氣,讓老鬼露出了真身。


    我莫名的有些得意,覺得這家夥也不過如此。


    沒了陰煞之氣的庇護,對付他容易多了。


    正想著,老鬼突然張嘴,一道漆黑如墨的烏光直射而出。


    “草!”


    我心裏一緊,腦子裏冒出一個念頭:“裝逼遭雷劈!”


    一個被女人陰魄滋養了至少百年的老鬼,怎麽可能沒有一兩個壓箱底的絕招,我有什麽理由大意?


    我下意識偏頭,這道烏光打在我的肩膀,我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一股難以形容的陰寒之氣,更是以肩膀為中心,迅速向著我的身體蔓延。


    “敕!”


    到了這個時候,隻能拚命了,我猛地一咬舌尖,對著老鬼噴出一口舌尖血,延緩他的動作,同時抓住法印,在符墨裏一按,讓上麵的每一道符文咒決都沾滿朱砂墨。


    同時念咒:“電母雷公,速降神通,隨我除病,轟轟轟轟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敕!”


    隨著最後一個字的吐出,我拿起法印,對著老鬼的麵門印了過去,一道電光直接躥出,劈在老鬼的麵門上。


    老鬼身上剩餘的陰煞之氣瞬間氣化,把穿著官服的身體露了出來。


    老鬼哀嚎一聲,轉身就跑。


    “電母雷公,速降神通,隨我除病,轟轟轟轟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敕!”


    一擊得手,我猛咬舌尖,再發法印,又是一道電光躥出,劈在逃跑的老鬼身上。


    老鬼再也維持不住人樣,化實為虛,飄出了院子。


    見到老鬼消失在視線中,我再也撐不住,癱倒在地。


    “陳師傅!”


    倒下的一瞬間,a和她的助理從屋裏跑出來。


    “燒水,泡藥浴,藥在櫃子裏……”


    我靠著意誌,強撐著交待a和她助理替我燒水泡藥浴的事,交代完,我再也撐不住,暈了過去。


    醒過來,是在第二天的傍晚。


    睜眼的一刹那,我全身沒有一處不疼,而且冷的發顫。


    “陳師傅,你醒了!”


    見我醒來,a眼睛一亮,說道:“陳師傅,你知道嗎,我男朋友瘋了,他爸死了,他那三個媽打起來了!”


    “什麽?”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男朋友瘋了,他爸死了!”


    a複述一遍。


    “草!”


    確認這個消息,我暗罵一聲,我有九成以上的把握,那個老鬼被人幹掉了。


    a男朋友和他爸的情況是術法反噬。


    我昨天隻是重創了老鬼,沒有幹掉他,他隻要逃回去躲入那個印有烏鴉圖案的瓷瓶內修養,還是能恢複過來的。


    可現在的結果是,a男朋友瘋了,爹死了,這明顯不對勁。


    這說明,有人截胡,在老鬼回去的路上幹掉了他。


    我腦海裏一下子浮現出c經紀人那張臉,心裏浮出一句話:“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我被人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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