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大學,校門口。


    天海大學校長沈天河,副校長王國元,各級院校領導,學生會會長趙同謙,副會長柳白芝,全都站在這裏。


    夏日炎炎,但是所有人都排成隊列站在陽光下,盡管有不少人汗流浹背,但是都沒有任何人敢抱怨。


    就在這時,幾輛黑色的帝京吉普車從遠處開了過來。


    吉普車掛著帝京的車牌,白底紅字,在車牌與地區之間還有一個虎字。


    看到這幾輛吉普車,所有人都挺直了腰杆,唯有沈天河微微彎著腰,手裏還拿著根拐杖。


    吉普車停在了眾人麵前。


    這時候眾人才看到,車身上竟然畫著一個麵目猙獰的虎頭。


    吉普車車門打開。


    幾個穿著黃黑條紋製服的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每個人的製服上都有跟車身上一樣的虎頭圖案。


    這幾人走到中間吉普車旁邊,站在車旁,其中一人將車門打開。


    門開後,一個穿著白色同款製服的人走下了車。


    這人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的軍帽,鼻梁上架著一副墨鏡,他下車後,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凶悍的氣息撲麵而來。


    他雙手負在身後,麵無表情的走到天海大學眾人麵前。


    “許天縱衛長,您好啊。”沈天河拄著拐杖來到對方麵前,笑眯眯的說道。


    “沈校長你好。”許天縱摘下了自己的墨鏡。


    所有人心頭一驚,隻見許天縱的右眼上赫然是三道傷疤,整個右眼發白,一看就是失明了。


    “大熱天的,舟車勞頓,請跟我一同去辦公樓休息吧。”沈天河說道。


    “煩請沈校長帶路。”許天縱說道。


    隨後,許天縱跟沈天河一起走向辦公樓。


    “這就是青虎衛的衛長許天縱?”柳白芝低聲問趙同謙。


    “是的。”趙同謙笑道。


    “他才二十八歲?”柳白芝問道。


    “對,所以才叫許天縱,天縱之才。”趙同謙說道。


    柳白芝看著許天縱。


    雖然隻是第一次見麵,但是對於這個人她聽說過很多傳聞。


    虎衛,是龍國專門用來管控武者武尊的組織,力量強大無比,任何武者,武尊,宗門,在虎衛麵前都是辣雞。


    也就隻有最頂尖的武尊才能夠勉強與虎衛平起平坐。


    虎衛也被稱為是所有武尊的枷鎖,武尊身上的gps就是由他們來監管的,武尊的言行舉止也由他們來規範,隻要他們一聲令下,武尊就必須無條件的服從他們的命令。


    這就是虎衛的可怕。


    虎衛分為青虎衛,紅虎衛,金虎衛,聖虎衛四個部分,而他們的最大領導,就被稱為衛長。


    在虎衛中,青虎衛的實力是最差的,之後是紅虎衛,金虎衛,最強的是聖虎衛。


    許天縱就是實力最弱的青虎衛的衛長。


    雖然青虎衛實力最弱,但是卻依舊淩駕於許多豪族宗門之上。


    青虎衛的衛長許天縱是所有衛長裏實力最弱的,是一個七級武尊。


    這樣的實力在武尊的世界中確實不算強,但是可怕的是他才二十八歲。


    橫向對比的話,不管是紅虎衛,還是金虎衛,亦或者最強的聖虎衛,他們的衛長在二十八歲的時候,卻沒有任何一個能夠達到七級武尊的程度。


    可以這麽說,許天縱無愧他的名字,也被非常多的人看好,紛紛預測他可以在四十歲之前入主聖虎衛。


    眼下許天縱來天海大學,天海大學的校領導自然要來迎接,哪怕知道他來者不善。


    辦公樓,會議室內。


    沈天河坐在上首位置,許天縱就坐在他的身邊。


    單從行政級別上來看,沈天河正廳級,王國元副廳級,許天縱處級,彼此身份相差巨大。


    但是他卻能坐僅次於沈天河的位置,就連王國元也不敢多說什麽,畢竟人家手底下掌握著一群的青虎衛。


    許天縱翹起了二郎腿,身體微微後傾,雙手枕在腦袋下,嘴裏還吃著泡泡糖。


    沈天河正在說著一些冠冕堂皇的話,比如歡迎青虎衛蒞臨指導工作啥的。


    突然,許天縱將嘴裏的口香糖吐了出來。


    口香糖正好落在了桌上的煙灰缸裏。


    吐口香糖的聲音,讓沈天河停止了發言。


    “沈校長,廢話就不要說了吧,我來說說我此次來天海大學的目的。”許天縱淡淡說道。


    “行,許衛長你說。”沈天河笑道。


    “昨天發生在你們學校裏的事情,我們虎衛已經知曉了。”許天縱說道。


    “事情我們已經處理妥當了。”沈天河說道。


    “好一個處理妥當,一個如此嚴重的公共安全事件,你們沒有處理任何相關責任人,也沒有對事情的起因進行足夠深入的調查了解,竟然就敢說處理妥當?沈校長,你這未免也太敷衍了事了吧?還是說這次的事件不是偶發事件,而是有人蓄意為之?”許天縱冷著臉問道。


    “這些我們其實已經調查清楚了,隻是還沒對外公布!”


    “首先一個病毒來源,我們學校有國家級的病毒研究實驗室,裏麵儲存有許多病毒樣本,這一次的變異事件就是因為某個病毒的意外泄露造成的!”


    “我們已經處理了實驗室的相關負責人,另外我們也早就研究出了針對該病毒的抗體,目前病毒的感染者已經全部接受了抗體治療,身體情況良好。”沈天河說道。


    “我來這裏不是跟你們談病毒的事情。”許天縱說道。


    “不是談病毒的事情,那是?”沈天河疑惑的問道。


    “在這次的事件中,你們學校的護衛隊暴露出了非常大的問題,且護衛隊有多人遭受到了病毒的感染,這些被感染的護衛隊隊員給學生帶去了嚴重的精神創傷,試想一下以後誰還敢信任護衛隊?”許天縱問道。


    “這許衛長你可以放心,我們擬招聘一批新的護衛隊隊員,未來幾天內護衛隊就可以補充齊全。”沈天河說道。


    “護衛隊的名頭已經髒了,就算人補充齊全了又有什麽用?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天海大學作為咱們龍國少數的幾個自治地,必須具備足夠強大的防護力量,才能夠確保自治地的安全運轉!”


    “而這次的事件暴露了天海大學校委會在這方麵的不足,所以我代表青虎衛向天海大學校委會提出申請,未來守衛天海大學的責任,交給我青虎衛就行了。”許天縱說道。


    “許衛長打算讓青虎衛入駐我天海大學?”沈天河眯著眼睛問道。


    “我覺得我青虎衛有足夠的能力守護天海大學。”許天縱說道。


    “許衛長知道自治地代表著什麽麽?”沈天河問道。


    “代表著你們天海大學的校委會可以對學校進行極大程度的自治,所以我是在向你們申請,不是麽?”許天縱說道。


    “那如果我不同意呢?”沈天河問道。


    “不同意?”許天縱冷笑一聲,散發出自身強大的威壓緩緩說道,“沒有任何人能拒絕虎衛。”


    “許衛長打算用強?”沈天河問道。


    “如果有必要的話。”許天縱說道。


    沈天河笑了笑,說道,“許衛長知道當初為什麽天海大學會成為全國少數的幾塊自治地之一麽?”


    “天海大學建校的時候我還沒生,我不清楚。”許天縱聳了聳肩。


    “那是因為天海大學的建造者是趙半子。”沈天河說道。


    “趙半子怎麽了?一個失蹤了十幾年的人,難不成還能影響到現在?要我說,官府早就應該收回天海大學的自治權了,一個大學而已,竟然還能成為自治地,荒謬。”許天縱不屑的說道。


    “你才二十八歲,不知道趙半子的事跡也正常,我相信如果你願意問問你上麵的那些人,他們應該會很樂意跟你說的。”沈天河笑著說道。


    “不就是一個裝神弄鬼,成天扯什麽風水玄學的騙子麽,那也就唬唬你們這些人,這世界隻有拳頭才是真的,隻有掌握了力量的人,才能決定這世界的走向,更別說這個騙子已經失蹤了那麽多年,八成早就不知道死在了哪裏…”


    許天縱正說著呢,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許天縱看了一眼手機,臉色一變,將電話接了起來。


    “許天縱,你這個王八蛋,給老子滾出天海大學。”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激動的怒罵聲,聲音奇大無比,以至於周圍的人都聽到了。


    “孫老,這是難得可以入駐天海大學的機會啊!”許天縱激動的說道。


    “我讓你入駐天海大學了麽?那是上麵親自劃定的自治地,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指手畫腳,趕緊給我滾出去!”電話那頭的孫老怒不可遏。


    許天縱呆住了。


    電話那頭可是虎衛的高層領導,是他的直屬上司,更是對他無比看好,疼愛有加的長輩。


    他怎麽會用這麽暴怒的語氣來跟自己說話?


    “我…知道了。”許天縱咬牙說道。


    隨即,對方掛斷了電話。


    “我還會回來的。”許天縱起身,往門口走去。


    沈天河喊住了他。


    “許衛長,這就是趙半子的影響力,哪怕他已經失蹤了十幾年,他留下的餘威,也足以讓任何見過他所作所為的人膽寒,勸你一句,離天海大學遠點。”沈天河說道。


    許天縱麵黑如炭,摔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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