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你提醒,”陶時延淡淡道,“掛了。”金坤:“……”工作好難哦qaq。除了兩位經紀人,處在瓜田正中央的嘉賓們,自然知道送藥的是誰。天天朝夕相處,誰能聽不出陶時延的聲音?許礪初糖吃到停不下來:“啊啊啊懿姐我要磕死了!延奚怎麽可以這麽甜這麽好磕,我死而無憾!”沈懿:“我記得《旅程》開錄時候,你的願望是搞到兩位帥哥。”“是啊,”許礪初惆悵道,“可現在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兩位帥哥在一起,我髒了。”“不瞞你說,我也髒了。”沈懿晃晃手機。上麵是她小號在“延奚”超話簽到的界麵。許礪初緊緊抱住她。隻要磕同一對cp,我們就是異父異母的姐妹!第二站第四天,節目組依然不讓嘉賓消停,搞什麽秋日宴,要求妃子燒菜給皇帝吃。得益於懷孕身體不便,陶時延沒讓程奚下廚,於是廚藝黑洞小橙子突然生出一種惆悵:懷龍種貌似挺好的。這場比拚以王子韓獲勝結束。聽到晉升消息,王子韓第一時間跑去和孟白分享。孟白轉頭走開,黑眼袋快垂到鼻頭去了,看樣子昨晚應該一宿沒睡。晚上,月黑風高,程奚換上一身黑色衣服,鬼鬼祟祟出了鬆瀾閣。通過實時監控,劉導發現他有動作,立刻安排攝像跟拍。沒多久攝像大哥追上了他,問:“程貴妃,這麽晚你要去哪兒啊?”程奚:“我要篡位。”“……”攝像大哥,“比起篡位,好像生完孩子、把他培養成太子更簡單呢。”“為什麽非得靠孩子?”程奚嗤笑,“誰說女人不能靠自己翻身了?而且我沒有替我孩子規劃人生的權利,長大以後他想當皇帝自己努力,不想就愛去哪去哪,何必非讓他沿著我設定的路線走,他也是有自主行為能力的人好吧。”攝像大哥看熱鬧啞口無言,紅著一張臉跟在他身後。走著走著,卻發現程奚沒往養心殿去。而是拐到一間偏僻的別苑。攝像記得這裏,是趙太妃生前居住的地方。“小程兒,”攝像好奇道,“你來這兒幹嘛?”“查案,昨天趙太妃死的太詭異,我覺得不像宮女幹的。”說著,他發現別苑的門並沒關嚴,伸手輕輕推了一下。伴隨著木門吱嘎聲,一堆輕飄飄的東西飛出來,糊了兩人一頭一臉。“什麽玩意兒。”攝像大哥嘟囔著拽下來一張,隨即雙眼圓瞪,爆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哀嚎——“啊啊啊啊誰他媽亂撒紙錢,給老子滾出來!!”沒錯,飄出來的就是祭祀用的紙錢。程奚腳步遲滯片刻,往裏走,發現對比起其他擺設,紙錢不過是小兒科而已。——隻見院內滿地鋪著厚厚的紙錢,小門兩側豎有四個招魂幡,紅色燈籠忽明忽暗,不喜慶,像是兩簇幽幽的鬼火。攝像大哥哆嗦著手打開對講機:“劉導,換、換個人拍這段吧。”“滋啦滋啦——”回應他的是詭異的電流聲。“臥槽啊啊啊啊老子不幹啦!!!”程奚被他喊的頭皮發麻,幹脆不管,穿過招魂幡進入室內。室內倒是沒弄幺蛾子,廳堂的擺設十分簡單,廚房放著幾盤瓜果,生活氣息很足。就是黑,特別黑。程奚沉著臉去摸牆壁,沒摸到電燈開關,也沒找到蠟燭之類的照明工具。隻剩下手機手電筒。手機照明範圍有限,僅能照亮身前半米左右,狹小黑暗的空間讓他想起幼時待過大半年的小黑屋,額角頓時滲出一層冷汗。程奚咬咬牙,走進寢房。一般私密的東西都會放在臥室裏,他摸索著走到書桌前,拉開抽屜,果然發現了幾封信。打開其中一封,與現代的情書無異,字裏行間滿是對先帝的思念喜愛之情。程奚讀完放回去,剛要拆開下一封。手機光一晃,猛地看見左邊牆角站了個人!那人蒼白的臉上畫著兩坨胭脂,嘴唇血紅,表情怪異。程奚瞳孔極速擴張,汗毛立刻豎了起來,忍不住後退一步——後背撞上了一個寬闊的胸膛,緊接著他眼睛被輕輕捂住。“是紙人,”陶時延說,“別怕。”第24章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