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男兒身,沒有孕育孩子的能力,以程奚這種要麵子的性格,能勉繼續往下錄,已經是非常敬業的表現。可現在,為了救他,程奚拿“龍種”做要挾。王子韓張了張嘴,想說什麽,最終沒說出來。有程奚橫在地上,任宮女撒潑打滾或者講理都沒用了,他們敢抓秀女,但不敢碰貴妃,更不敢碰懷著龍子的貴妃。就這麽拖了不知道多久,龍舟趕到。陶時延下船,第一眼便看見了坐在地上的男生。雖然秋老虎餘韻仍在,但亭子處在湖心,常年累月被水氣浸著,不用試都知道地上肯定又潮又涼。坐了那麽久,能好受?陶時延快步走過去,將手遞給程奚:“起來。”水泥地太硬,程奚坐的屁股發疼腿發麻,一時間沒想太多,抓住陶時延的手。那隻手手掌很寬,手心溫熱,熨帖到剛好中和他的涼。程奚耳廓莫名發熱,起身迅速抽回自己的手。然後沒站穩,一頭紮進對麵人懷裏。程奚:“……”陶時延很輕地笑了一聲:“好,朕知道你多委屈了。”.遊著遊著死了一個人,活動繼續不下去了。大家打道回府,一行人被帶去禦書房,包括嘉賓和所有在場的宮女、太監。太妃屍體橫陳在地上,宮女又開始哭訴,內容大同小異,指責王子韓害死了太妃。“太妃今天心情好,帶著我們去大明湖遊湖。見前麵有宮裏的船,便吩咐船長想過去看看。”“結果這一過,過出事兒了,不知道姑娘外表長得漂亮,心腸竟如此歹毒,一言不合將我們太妃推進了湖中!”“長得漂亮的姑娘”王子韓氣到手發抖:“我沒推她,是她自己掉下去的!”宮女說:“可當時湖麵除了你沒別人,難道有水鬼拉她腳?”兩方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爭論。程奚沒心情聽他們吵架,繞著太妃“屍體”走了一圈。這位群演年紀較大,怕她穿濕衣服躺久了冷,程奚解下披風,蓋在她身上。一切做完,程奚思考片刻,“太妃不是死於溺水。”“哦?”陶時延問,“那死於什麽。”“你們看她的嘴唇,呈深紫色,《少年包青天》裏說,隻有中毒死亡的人皮膚、骨骼、牙齒會是這個顏色。而且她堂堂一屆太妃,不可能自己出力劃船,至少要有幾名船夫。如果是王秀女把她推下水,那麽船夫快點將她救上來即可,不至於直接死亡。”“所以,”程奚頓了頓,“我懷疑他中毒在先,和王秀女爭論時正好毒性發作,自己掉進水裏,造成了被推下水的假象。”劉導:“……”沒少看刑偵劇呢。“對,”王子韓恍然大悟,“我們兩個發生了點口角,當時我隻是作勢要與他打架,但沒碰他,剛伸手他就掉水裏了。當時我以為他沒站穩,原來早就被下了毒!”“是的,”程奚繼續說,“而且為了檢測毒藥的用量,確保能通過王秀女之手借刀殺人,凶手肯定在船上實時觀察著情況。也就是說,凶手就在——”程奚看向太監宮女,一字一頓:“他們之中!”捉賊的人此刻被指責成賊,宮女等人大驚失色,隨即“嘩”地跪倒在地。“小女子冤枉啊,皇上英明,請為小女子討個公道!”“冤不冤枉找太醫一查便知,”陶時延吩咐道,“小祿子,宣太醫。”小祿子應聲跑出去,不久後帶著太醫老爺爺回禦書房。老爺爺檢查一遍,得出結論與程奚大同小異。“好,辛苦了,”陶時延說,“備好馬車,朕要親自去搜查嫌疑人房間。”“皇上,不用去了,”事情已成定局,為首的宮女出列,“程貴妃推測的沒錯,毒是我下的。”她把投毒和誣陷王子韓的過程仔細講了一遍,與程奚剛才推理的別無二致。王子韓得以沉冤昭雪,長長鬆了口氣。程奚目送著士兵帶走宮女,心裏矛盾的感覺越來越濃。奇怪,太奇怪了。首先,宮女沒有殺太妃的動機。太妃死了,相當於她的靠山倒了,何必呢。其次,宮女認罪認的太麻利。即使狗皇帝從她房間搜出證據,她也可以反咬一口說別人栽贓陷害,宮鬥劇經常這樣演。第三,難道宮女真會傻到把證據放自己房間?為什麽不順勢栽贓別人?她能栽贓王子韓,怎麽就不能把投毒罪名推給其他宮女或太監?程奚表情若有所思,視線無意中與陶時延撞上,陶時延眼中的意思也非常明確。這個案件,絕沒表麵上看起來那樣簡單。.一場奇奇怪怪的鬧劇結束,時針走到了晚飯時間。用餐鏡頭節目組需在各個嘉賓房間單獨拍攝,以表現不同身份的晚膳差距,所以嘉賓們沒有一起聚餐。陶時延自然要回養心殿,走之前看了眼程奚。男生表情如常,手輕輕搭在胃部。陶時延眉頭皺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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