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利眼珠子一轉,討好地勸說著,“是啊,尹鵬兄,你就聽江源兄的吧。


    咱們別因為這點兒小事掃了興致,不過就是幾個占著祖上蔭蔽的毛頭小子罷了。”


    尹鵬一聽這話來氣了,胡利這話的意思是,他要向幾個毛頭小子低頭,不可能的事!


    大手一揮,“你們都別說了,今兒個這事我說了算!”


    “對麵的小子,你不過是占著祖上的蔭蔽,有什麽可驕傲的,識相的就趕緊給我們把路讓開——”


    王佑安眉頭微皺,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王佑安這是生氣了。


    “這湖不是兄台你一個人的,凡事都講個先來後到,況且這湖很大,兄台可以讓你的人把畫舫往旁邊劃一劃,一樣能過去。”


    尹鵬沒想到王佑安這麽強勢,跟自己杠上了,尹鵬覺得這就是在打自己的臉,讓他在兄弟麵前丟了臉。


    臉色立馬陰沉下來,“你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這麽和我說話?”


    張澤幾人聽到動靜不對,都出了來,就聽到了尹鵬這話。


    李輝立馬回懟,“你是誰?說出來讓我們認識認識。”


    尹鵬的殺人的目光立馬看向了李輝,“好小子,你夠大膽!”


    “來人,給老子上,去對麵把那幾個人給老子逮住,扔到湖裏喂魚!”


    江源見事情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再不出來阻止,隻怕會釀成大禍。


    “尹鵬兄,且慢,聽愚弟一言,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咱們坐下來好生說一說,把誤會解開就行了。”


    尹鵬卻一把把江源推開,自己帶著人一下就跳到了王佑安的畫舫上。


    王佑安、李玉仁幾人都不會武,又沒帶會武的侍衛,沒兩下就被扔到了水裏。


    張澤和金陽對視一眼,知道今日的事不能善了了。


    但是以他們倆現在的實力,根本打不過尹鵬這一群訓練有素的軍人。


    隻能裝作不會武的模樣,一起被扔到了水裏。


    尹鵬像拎小雞仔似的,把王佑安扔到了湖裏。


    王佑安掙紮著,眼裏滿是恨意,牙齒緊咬著,一字一頓道:“滾蛋,今日之恥,王某永世不忘,總有一日會讓你後悔的!”


    “哈哈哈哈,讓我後悔,小子,你真能說大話,本大爺今日就讓你好好去湖裏洗洗腦子,清醒清醒!


    下次再遇見本大爺,記得饒道走,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哈哈哈哈哈……”


    尹鵬說完,直接一鬆手,王佑安直直地掉到了水裏,濺起巨大的水花。


    李輝剛才懟了尹鵬一句,同樣成了尹鵬報複的對象。


    尹鵬用力地扇了李輝兩巴掌,鮮紅的鮮血從嘴角溢出,臉上清晰可見的兩個巴掌印。


    李輝的牙齒都差點兒被打掉,被這麽大力一打,整個人都有些發懵。


    還想言語,被一旁的張澤用眼神製止了,垂下頭去,不再言語。


    尹鵬覺得無趣,又用言語羞辱李輝幾句,見李輝沒有任何反應,依然垂著頭一言不發。


    “沒用的小子,說啊,這會子怎麽不說話了,啞巴了?


    慫包一個,下次見了爺爺我,記得有多遠給老子滾多遠!”


    罵夠了,消了氣,尹鵬大手一揮,隨從直接把李輝扔了下去。


    至於張澤幾人如法炮製,全都扔了下去,尹鵬現在畫舫上看了一眼水裏幾人狼狽不堪的模樣,笑得更加大聲。


    江源見事情已經沒辦法挽回了,立馬換了一副表情。


    看向一旁的胡利,胡利一臉笑容討好地說道:“尹鵬兄威武,解決了這幾個小嘍嘍,咱們當浮一大白!”


    “哈哈哈哈,一大白可不夠,怎麽也要喝上三大碗!”尹鵬朗聲笑著。


    礙眼忤逆他的人,已經得到了教訓,又得了奉承,尹鵬走路都飄著。


    轉身跳回了原本的畫舫上,拉著胡利、江源就往畫舫裏走。


    張澤和金陽抓住時機,金陽去撈離自己最近的王佑安,張澤去拉李輝。


    蕭遠山拉著李玉仁,慢慢向畫舫靠近。


    畫舫上的小廝瞧見了立馬扔下繩子去拉張澤幾人,幾人的動作特意避開了尹鵬的人。


    王佑安租用的畫舫的船家,早就被嚇住了,尹鵬的人一來,就立馬乖乖地給尹鵬的畫舫讓了道。


    現在尹鵬的畫舫已經到了前麵,和王佑安租的畫舫有些距離。


    尹鵬正在和江源幾人喝酒,可顧不上張澤他們這邊的事。


    “金陽,你去吩咐船家盡快靠岸。”


    王佑安是第一個扔下去的,又因為不會鳧水,嗆了好幾口水,人已經暈過去了。


    要不是金陽力氣大,及時扯住了他,現在估摸著就沉底了。


    張澤顧不得那麽多了,看著昏迷的王佑安,立馬實施了溺水急救。


    將王佑安側過身去,不停地擠壓王佑安的腹部,讓他把腹中的積水吐出來。


    “咳——咳——咳——”片刻後,王佑安幽幽轉醒。


    張澤有些脫力地鬆了一口氣,“佑安兄,你總算是醒了,嚇死我了。”


    王佑安看向旁邊擔心的張澤、李玉仁、蕭遠山,還有臉腫起來的李輝。


    王佑安隻覺得十分愧疚,他沒想到尹鵬是那麽一個不講理的人。


    蠻不講理,一句話不如他的意,他就把他扔到了湖裏,還連累了張澤幾人。


    “今日之事,是我對不住你們,害你們受了無妄之災。”


    張澤安撫道:“這事不怨佑安兄,咱們是朋友一塊兒出來玩,出了這種意外,哪裏能怪得了佑安兄。


    佑安兄,你別自責,你的身體還有些虛弱,快躺好,等會去看了大夫確認無事後,我們才能真正的放心。”


    王佑安聽話的閉上了眼睛,“我聽你的。”


    張澤又看向李輝,“輝兄,你怎麽樣了,除了臉,身上有沒有受傷?”


    李輝的臉腫了,說話有些艱難,於是,李輝搖了搖頭,“沒——沒事的,就…就是一點兒小傷,過…過兩天又是一條…一條好漢。”


    “都這個時候了,還貧嘴!”張澤忍不住罵道。


    李玉仁嗆了幾口水,好在蕭遠山及時拉住了他,這會子臉色有些蒼白,別的還好。


    “你們都快坐著休息會兒,我去看看快靠岸沒。”


    張澤迫切想要快點兒靠岸,現在有兩個重傷員,還有一個輕傷員。


    今日出門沒看黃曆,遇上了一個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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