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縣令這麽鐵麵無私,讓張澤對他的好感蹭蹭蹭往上漲。


    朱老爺和何老爺哪裏能見兒子被打廢,再次向周縣令陳情。


    “大人,子不教父之過,不如犬子的二十便由朱某來承擔?”


    何老爺立馬附和,周縣令看向下首跪著的四人,歎了一口氣。


    “你們有愛子之心,本官能體諒,然,這事本就是朱耀祖和何時雨有錯在先。


    罷了,念在你們拳拳愛子之心,他們倆一人打五杖,剩餘的由你們來承擔。”


    周縣令此話一出,朱老爺和何老爺心裏不管怎麽想,麵上都是一片感激之色。


    即刻行刑,一杖下去,朱耀祖何時雨痛呼出聲,五杖下去,兩人的屁股已經皮開肉綻,傷口看著有些可怖。


    朱老爺何何老爺過慣了優渥的日子,十五杖下去,早就站不住了。


    好在有兩個隨行的管家,兩人攙扶著各自的老爺上了馬車,然後再把公子背上了馬車。


    一場鬧劇就這樣結束了,張澤再次向周縣令叩首,“張澤多謝周大人秉公執法。”


    周縣令擺了擺手,示意張澤可以走了,“不必言謝,你快回去吧。”


    外麵天已經黑透,金陽和張澤快步走在路上。


    王氏見天色越來越晚,兒子和金陽遲遲未歸,不知怎麽的,心裏惴惴不安。


    “當家的,澤哥兒和金陽遲遲不歸家,妾身心裏有些不安,不如咱們去找一找他們?”


    張三牛見妻子這般,立馬點頭,讓陳平駕好馬車,準備先去惠風酒樓瞧瞧。


    林永新十分驚訝,最近幾日張澤和趙文軒好像在嘀咕著什麽,但是每次他問起,兩人都推說無事。


    “澤弟還未歸家?他今日早早就離了學堂,怎麽會還未歸家?莫不是去了文軒家裏?”


    “張伯父,咱們一塊兒去文軒家一趟,沒準澤弟就在文軒家。”


    張三牛和王氏臉上越發焦急,澤哥兒到底去哪裏了?


    “陳平,趕快點兒。”張三牛少有這麽焦急。


    張澤和金陽剛回家,大丫就衝了出來,“澤哥兒,你們去哪裏了,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張澤不想把這事告訴家裏,於是搪塞道:“去辦了點兒事。”


    大丫趕緊說道:“爹和娘見你們兩個遲遲沒回來,讓陳伯駕車出去找你們了。”


    張澤暗叫一聲不好,隻怕這事家裏人還是會知道。


    這邊,張三牛和王氏到了趙家,趙文軒心不在焉地吃完晚飯。


    趙夫人察覺到兒子情緒不對,忙問道:“軒兒,你怎麽回事,怎麽心不在焉的?”


    趙文軒搖了搖頭,“娘,兒子沒事,就是心裏有些煩悶。”


    張三牛夫妻焦急地衝了進來進來,焦急地詢問道:“文軒,澤哥兒可在你這兒?”


    趙文軒臉上惶恐一閃而逝,手緊緊地攥著,“張伯父,澤弟不在我這,他還沒回家嗎?”


    趙掌櫃和趙夫人見張三牛夫妻這般,想來裏麵有事,看向兒子問道:“軒兒,你一向和澤哥兒關係親厚,可知他去了何處?”


    “不,不知。”趙文軒磕巴了一下,隨即說道:“張伯父、伯母,你們別急,澤弟沒準已經回家了。”


    張三牛和王氏總覺得趙文軒知道點兒什麽,可他不願意說,他們也不能逼迫他。


    “好,那我們先回去一趟,若澤哥兒還未回來,還請文軒你如實告知我們澤哥兒去了何處。”


    趙掌櫃見狀,直接讓下人套上馬車,“張老弟,我和文軒一塊兒去吧。”


    兩輛馬車快速在街道上行駛著,路上碰到了尋人無果,往返的周園。


    馬車停下,張三牛急不可耐地下了馬車,“澤哥兒,可回來了?”


    張澤就立在門口,滿懷歉意道:“爹娘,兒子已回家,是兒子不是,兒子該提前和你們說一聲,讓爹娘擔心了。”


    王氏聽到兒子的聲音,立馬撲上去,抱住了張澤,眼裏的淚水止都止不住,“澤哥兒,你沒事就好。”


    後麵下來的趙掌櫃和趙文軒齊齊鬆了一口氣,“澤哥兒,你今日之舉,可嚇壞你爹娘了。”


    張澤沒想到趙掌櫃和趙文軒回來,忙上前感謝,“多謝趙伯父、文軒,是我考慮不周,沒有通知家裏,讓您和文軒跟著擔心了。”


    趙掌櫃擺了擺手,“無礙,你沒事就好,我們這顆懸著的心就放下了。”


    隨即對張三牛道:“張老弟,時候不早了,澤哥兒平安回來了,我和文軒就先回去了。”


    張三牛再次感謝趙掌櫃和趙文軒,送走趙文軒父子。


    張三牛立馬把張澤叫到了正屋,“澤哥兒,你今日去了哪裏?”


    張澤直接跪下,“還請爹娘原諒兒子,今日之事是兒子思慮不周,未能及時告知家裏,讓爹娘擔心了。”


    王氏心疼極了,忙起身去拉張澤,張澤卻沒有起身,仍然是跪著。


    “兒子今日是被人絆住了腳步,學堂中有兩個同窗雇傭了縣裏的五個混混,圍住了兒子。


    有金陽在,兒子方能脫險,把那五個混混抓到了縣衙,報了官一番處理後,這才耽誤了時間,回來晚了。”


    張三牛急切問道:“什麽?!是誰對你這般下死手?”


    張澤沒有隱瞞,直接說道:“是朱耀祖和何時雨。”


    王氏擔憂地看向張澤,“周大人怎麽判的,你有沒有吃虧?”


    “周大人判了他們一人二十杖,因為他們年幼,故而隻打了五杖,剩下由其父代為受罰十五杖。”


    王氏有些好奇,“澤哥兒,你和朱耀祖、何時雨為何結仇?”


    “前幾日朱耀祖和何時雨故意弄髒了趙先生的書想要嫁禍於我,我戳穿了他們的算計,趙先生罰了他們,想來是因為這事結了仇。”


    張三牛咬牙切齒,“他們的肚量未免太狹隘了,就為這麽一件趙事,就買通混混想要害你性命,真是狠毒至極。”


    王氏有些擔憂,“澤哥兒,他們之後會不會再尋你報複?”


    “不會,兒子會盡快考入乙班,離他們遠一些。


    而且,經此一事,朱耀祖和何時雨的爹娘定然會對他們嚴加教導。”


    王氏還有些害怕,不確定又問道:“真能如此?”


    張澤寬慰道:“大不了再報一次官,周縣令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肯定會為兒子做主。


    爹娘放心,兒子不會讓自己陷入被動,一定會早日考取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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