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看著張三牛幾人有些忐忑不安地看著自己,忙朝幾人笑了笑,毫不吝嗇地誇獎了好幾句。


    “爹娘姐姐們真是太厲害了,按著現在這樣的速度,以後定然能識得很多字。”


    “真的嘛?!”三丫頭一個笑得合不攏嘴。


    張澤點了點頭,繼續講授新的內容,張三牛幾人聽得更認真了。


    張三牛和王氏在西市打出了名頭,又因為有劉虎在,所以沒有敢隨意找茬,生意做得越發大了。


    大丫、二丫幾人平時的活計都多了起來,一天到晚忙得很。


    “張老板,你家的雞蛋餅、南瓜餅還有茄盒味道獨特,林某想和張老板做一筆生意,不知可否賞臉談一談?”


    要是在之前,張三牛肯定不知道該說什麽。


    如今,在西市曆練了一陣子,嘴皮子都利索了不少。


    再加上有兒子張澤每日的教導,讓他識了一些字,這腰板挺得都比之前直。


    “林老板抱歉,我這還有一些南瓜餅和茄盒沒有賣完,不如等我賣完了再聊如何?”


    林老板聽到這話沒有生氣,反而一臉和善道:“不妨事,不妨事,張老板隻管先做自己的事,我就在對麵的茶鋪等張老板。”


    張三牛點了點頭,陪著王氏繼續賣著南瓜餅和茄盒。


    過了一個時辰,所有東西都已經賣完了,張三牛同王氏說了一下。


    王氏一個人推著小車往回走,“林老板久等了,今日張某做東,去附近的酒樓用午飯如何?”


    林老板擺了擺手,“哪裏用張老板破費,林某就是開酒樓的,今日這頓午飯,就由我做東,張老板可別推辭。”


    張三牛聽林老板這麽說,沒有再客氣,有說有笑地跟在林老板身側。


    林老板的酒樓和西市正好隔了一條街,“到了,張老板請——”


    張三牛抬頭看了看酒樓的匾額——“惠風酒樓”


    “掌櫃的。”小二一臉笑意恭敬地衝著林老板行禮。


    “福生,去讓王大廚做幾個招牌菜送到二樓雅間,我和張老板要好好喝幾杯。”


    “是,掌櫃的。”


    林老板帶著張三牛來到二樓,林老板親自給張三牛倒了一杯茶。


    “張老板,嚐嚐這茶合不合你胃口。”


    張三牛壓根不懂茶,端起來小小地喝了一口,茶的味道有些苦澀。


    “咳咳,林老板,我不會品茶,說不出個好壞來。”


    林老板聽到張三牛這話,笑容越發真誠了,“張老板是個爽快人,那林某也不賣關子了。”


    “是這樣的,林某聽犬子不止一次和我提起,張老板家做的雞蛋餅、南瓜餅和茄盒味道極好。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孩子嘴饞,後來讓店裏的小二去買了回來,吃後確實不俗。


    因此,想和張老板你做一筆買賣,不知張老板可願意每日給我們惠風酒樓提供雞蛋餅、南瓜餅、茄盒各50塊?”


    張三牛臉上閃過驚訝之色,“沒想到令郎和我家小子是同窗!”


    “哈哈哈,是啊,不過我家小子比令郎年長兩歲,如今在丙班。


    聽我家小子說,令郎讀書十分了得,蔡先生教過一遍就能背誦,張老弟實在是養了一個好兒子啊!”


    有了孩子做話題,林老板和張三牛聊起生意來,更輕鬆了。


    張三牛答應了林老板的提議,並且承諾了,每種食物進貨價為兩文錢一塊。


    因為這一樁生意並不大,因此。隻是雙方擬定了一份契約,各自簽名印了手印就成效了。


    生意談成,林老板高興得很,“張老弟,快嚐嚐王大廚的手藝。”


    惠風酒樓生意不錯,平日裏就有不少客人入住,因此這一百五十個餅子,對他們來說就是多了一個賣點。


    張三牛和林老板兩人越聊越痛快,直到一壺酒喝完,兩人都有些微醺了,張三牛這才起身告辭。


    “媳婦,我回來了,快開門——”


    大丫聽到自家爹爹的聲音,跑得很快,打開了門。


    “爹,你這是喝多了?”“娘,你快來,爹喝多了——”


    王氏趕緊出來。扶著張三牛往屋裏走,邊走還忍不住邊數落,“你這是遇上什麽好事了,都不顧及自己的身體,喝這麽多的酒……”


    “媳婦,這回我還真是遇上好事了!”張三牛醉醺醺地吐著氣。


    王氏嫌棄得瞪了他一眼,直接把人扶到了床上,“你先睡會,別再說話了。”


    說完,就轉頭去廚房煮醒酒湯。


    張澤等了好一會兒,不見自家爹來接自己回去,還以為是家裏出了什麽事,趕緊小跑著回去。


    “娘,爹沒出事吧?!”


    “哎喲,看娘這記性,你爹在外麵多喝了幾杯,如今還在床上睡著呢,娘一時忘了去接你了,澤哥兒。”


    王氏滿臉愧疚地看著兒子,下午事忙,又少了張三牛的幫忙,她有些忙不過來。


    “怎麽會呢,娘,我自己就能回來。爹,沒出事就好。”張澤喘著氣,露出笑容安慰著王氏。


    “下次你就在學堂等著,不要自己回來。”王氏臉上的愧疚之色並未完全散去。


    “娘,我自己可以回來,你和爹越來越忙,以後就我自己回來,不用爹去接我了。”


    張澤趁機想讓王氏答應不用他爹去接他這事,王氏哪裏肯答應,連連拒絕。


    睡了一下午的張三牛這會子總算是清醒,一瞧外邊的天色,壞了,還沒去接兒子!


    穿了鞋子就往外走,就看到兒子已經回來了,正在和媳婦說話。


    “澤哥兒,是爹不好,爹下次再也不喝那麽多酒了。”


    張澤搖了搖頭,勸誡道:“爹,兒子不怪你,爹爹喝酒肯定有其他的事。


    隻是酒喝多了容易傷身,爹還是要注意些,能少喝盡量少喝。”


    王氏聽到兒子小大人的模樣,噗呲一下,笑出了聲。


    “看看,看看兒子都知道的事,你這個當爹的竟然連兒子都不如,也不知道是什麽事這麽高興,值得你喝那麽多酒!”


    張三牛連忙告饒,“媳婦,我錯了,今日是我沒控製住自己,和林老板多喝了幾杯。


    瞧我,喝酒真是耽誤事,瞧我都把這大事給忘了,林老板和咱們簽定了契書,從明日起,咱們每日給惠風酒樓送雞蛋餅、南瓜餅、茄盒各50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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