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活該!”祝漣真幸災樂禍,還記恨著koty剛才笑自己是憤怒的小鳥,“殺敵八百自損一千,你就是綠豬頭!”“……”氣氛亂作一團,談情不知如何是好。看其他人也沒有關心koty的意思,他明白過來這大概就是隊內生態。“牌品即人品”當然也形同虛設了,顯而易見,這幾人都不算他理解的善類。正當他猶豫要不要幫koty看一下傷勢時,背後響起一道清晰又懶散的聲音:“新來的?”談情回頭看去,不知對方是男是女,頭發長度似乎齊肩,所以簡單挽了起來。那人沒自我介紹,隻輕蔑地掃了談情兩眼,然後扯起嘴角不懷好意地笑了一聲:“歡迎加入。”談情隱約意識到自己來錯了地方。第62章 外號與這群隊友推心置腹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短暫相處一陣後,談情就明白他們的特性是記仇不記好,完全沒必要去試圖親近, 這給他省了不少麻煩。祝漣真對他的不待見天天擺在臉上, 中午吃飯都不點一樣的菜,偶爾說幾句話還帶著刺兒。談情對此視若無睹, 仍堅持笑臉相迎, 順利搞得祝漣真開始不好意思, 勉強接受了他的存在, 隻求別再來煩自己。這天談情睡醒,準備下樓做早飯,正巧遇到祝漣真從對門房間出來,兩人潦草地對視一瞬。談情打了聲招呼, 祝漣真停下腳步,問他:“你怎麽天天都起這麽早?”“吵到你了嗎?”談情反問,“那我盡量動靜小點。”祝漣真看了看他,說:“晚上九點上課。”舞蹈老師通常不會安排這麽晚的時間,光看祝漣真躲閃的眼神, 談情也知道他在撒謊。不過談情還是點頭說:“好, 我記住了。”公司給他們提供的住宿條件遠超普通練習生, 各自都有單獨房間,休息時互不影響。談情每天自己下廚房解決一日三餐,koty毫不客氣跟著蹭飯。他右手中指還在養傷,整天隻能用極不禮貌的姿勢進食,成員們十分嫌棄。koty的嘴不怎麽嚴實,談情輕而易舉打聽出不少成員們的情況:紀雲庭是為了追喜歡的女孩才投其所好去學街舞,結果人沒泡到手, 自己先稀裏糊塗被公司看上了;範歌戎小時在童星圈是出了名的高音天才,家境優渥,順理成章受到邀請簽約;付榕純粹是星探出門撞大運撿到的好材料,聽說當時付榕還隻是個汽修學徒……“祝漣真家不是在上海嗎,他父母舍得他一個人來這麽遠的地方?”談情問。koty笑出聲,說:“當然不放心,看到房子外經常巡視的保衛了嗎?一半人都是他爸媽安排監視他的。”“他知道?”“也許吧。”koty不以為意,“他不知道更好,他一直鬧獨立,真沒自自……之自……自治滋……”koty努力咬字半天,最終也沒能準確講出“自知之明”來。談情晚上九點準時到達練習室,裏麵當然空無一人,他戴著耳機躺在冰涼的地板上,閉眼睡了一陣子,醒來已是半夜。他不緊不慢地回宿舍,又開房間窗戶讓夜風吹進來,直到他腦袋昏昏欲睡為止。轉天上午所有人集合訓練,唯獨談情姍姍來遲。祝漣真以為自己可算逮到機會教訓他了,誰知談情來了以後第一件事就是跟隊長請病假,聲音微弱,眼眶微紅。紀雲庭皺起眉,“祝漣真,你過來。”“沒事的隊長,你別責怪小祝。”談情輕聲攔住他。祝漣真不明所以,一頭霧水地被紀雲庭罵了一頓,然後才知道是因為自己昨天騙談情晚上練舞的事。祝漣真發懵,還沒辯解幾句,就見談情擦了一下眼角的眼淚,微笑著跟紀雲庭說:“隊長,小祝說的對,確實是我傻了。”聽他一口一個“小祝”,祝漣真就氣不打一處來。之後紀雲庭讓他把談情送回宿舍好好照顧,祝漣真沒忍住罵髒話,硬著頭皮把人帶出去。半路他喊住談情:“你他媽發燒是不是裝的啊?”談情垂著眼睛,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在你看來,我就這麽卑鄙嗎?”祝漣真振振有詞:“你看著就不像輕易得病的身材好吧,再說了,你發燒跟我有什麽直接關係?說不定是你晚上睡覺不關窗戶自己受寒了呢!”回宿舍後,祝漣真立刻給他測體溫,結果顯示低燒。他半信半疑,又量了一次,數值幾乎沒偏差。這下祝漣真沒話講了,底氣弱了大半:“你先躺著,我給你找藥。”談情並不放心他的常識,“我自己來就行,你走吧。”祝漣真:“我走?我要是現在走了,指不定你下次怎麽添油加醋說我不管你呢。”藥找對了,不過得飯後吃。祝漣真連最基本的蒸飯熬粥都不會,談情準備起身自己弄,卻被他按回床上,“你歇著吧你,老子可以自學成才。”祝漣真上網搜了個煮白粥的教程,一步一步跟著搞,最後隻是稀了點兒,喝起來口感還行。談情吃飯吃藥睡覺,祝漣真輕著腳步回自己房間玩遊戲。半截不知怎的,裴俏過來了一趟。祝漣真知道她是聽說談情發燒了來探望,一時又不痛快:“我們幾個誰沒病過,你有像今天這麽關心緊張嗎?”“比較什麽?”裴俏戳了戳他額頭,“談情的情況特殊,現在又沒跟你們混熟,隻有我還能照顧一下他了。”“我把他照顧可好了呢。”祝漣真嘟囔一句。裴俏推開一條門縫瞧了瞧,確認談情熟睡,她便放下心。然後她把祝漣真拉到樓下,語重心長道:“之前沒跟你們交代過,談情現在隻有一個人。”“什麽意思?”祝漣真蹙眉,“以前有倆談情?”裴俏解釋:“他單親,媽媽去年生了病,在醫院走了。爹又聯係不上,他得為自己以後做打算,最好的選擇就是出道了。”祝漣真沉默地聽她說。“他比你大不了幾歲,也是個沒成年的孩子,你設身處地想一下,日子會好過嗎?”裴俏抬手,輕輕撫摸祝漣真的頭發,“明白你們不滿意他空降c位,但你們也得相信高層的眼光,用不了多久,談情會證明給大家看的。”祝漣真別過臉去,冷聲道:“舞台上不是打感情牌的地方,私下我可以同情他忍讓他,但如果他拿不出讓我信服的實力,不是他走就是我走。”裴俏歎氣:“別這麽極端。”“我不跟廢物組隊。”祝漣真麵無表情,“我永遠不會讓一個不如我的人站在比我好的位置。”裴俏了解他脾氣倔起來幾乎沒法轉變,隻好點頭同意。祝漣真眼神漸漸平和,低頭說:“我會照顧好他的。”裴俏走了以後,祝漣真悄悄進談情房間,伸手摸他額頭試探還熱不熱。等談情醒來,祝漣真還待在床邊沒走,主動問:“喝水嗎?”談情看了他一眼又繼續睡。被無視之後的祝漣真百無聊賴,把一包吸管拆開,一根一根首尾相連拚接成一條幾米長的細管道,他把一端放進水杯,然後叼著另一端跑房間門口,用力嘬了嘬,試圖遠距離把水吸進嘴。談情聽見奇怪的聲音,不由得睜眼,茫然困惑地盯著祝漣真。“嘖。”最終也沒成功,祝漣真氣急敗壞把塑料吸管全掰開。視線一歪,發現談情正注視自己,想必剛才的自娛自樂也被發現了,祝漣真慢半拍地感到羞恥,“你醒了啊,還喝粥嗎?”談情搖頭,“舒服多了,謝謝你。”祝漣真攥著一大把吸管走過去,輕聲道歉:“昨天是我不好,不該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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