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直接掛斷,紀雲庭的聲音戛然而止。祝漣真又去聯係koty,對方一接電話就興奮地告訴他自己可以對付榕為所欲為了,祝漣真撇嘴,立即結束通話。他不打算再找付榕了,萬一行李箱真在對方手裏,他實在不想低聲下氣地去求助。祝漣真抬頭看了一眼阿緒手裏的鏡頭,暗自歎氣,無奈地撥通談情的號碼。對方接得很快,但腔調冷淡:“嗯。”祝漣真:“‘嗯’什麽‘嗯’,裴姐讓你收拾行李嗎?”“我在片場呢,晚上回去收拾。”祝漣真又問:“你開著攝像呢嗎?”“在拍。”——那他們就得注意言辭了。談情說:“他們是不是搞錯了,我這邊箱子上寫著你的名字。”“是嗎?”祝漣真眼前一亮,“那你幫我好好整理啊,記得放防曬,傘,冰袋……”談情打斷了他的話:“太麻煩了。”祝漣真咂舌,電話裏忽然出現新來電的提示音,是紀雲庭。他馬上想到了什麽,平靜地對談情撒謊道:“怎麽麻煩呢,我這邊拿的箱子正好就是你的,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放進去,咱們禮尚往來,好吧?”談情:“我的在你那裏?”“嗯。”祝漣真知道紀雲庭接下來會堅持不懈地聯絡自己,那麽暫時不會在談情那邊露餡。談情語調稍稍提高:“可我跟你的交情還不到能互相商量的地步吧。”祝漣真蹙眉,“幹嘛?”談情說:“露水情緣。”“……”“噢,說錯了,”談情改口,“是萍水相逢。”沒想到他會提到那天會議錄象的內容,祝漣真啞然半晌,最後不得不主動糾正自己過去的說法:“哎,漲潮了行了吧!趕緊記我要的東西。”談情對著手機笑出聲。第35章 失眠嚴格來說, 他們的關係算“露水情緣”也沒錯,但這詞細想有點下三濫的味道,祝漣真默默記住它的含義, 誓不再提。新團綜的主創團隊集結完畢後, acemon官博公開向粉絲征集節目名,並透露這次的企劃包括“挖掘成員們不輕易外露的真心”“促進大家的感情”等溫馨內容, 粉絲們聽聞深表震撼, 爭先恐後地參與取名活動——“叫《這就是天團》吧, 簡稱天團, 以後全都用這個詞代稱塔,隻要叫的人多了就不算捧殺,碰瓷老前輩團時更有底氣。”“要碰就碰個大的,建議叫《集合啦!koty霖友會》, 送他們去無人島改造七七四十九天。”“《明碼標價的友情》《節目結束就解散》《偶像失格行為手冊》《混混團變形記》。”“《你猜下一個誰退團》,開放觀眾投票渠道,每期第一名的成員直播開自我反省會。”……在粉黑身份難辨的海量評論中,工作人員艱難地總結出部分靠譜的答案,提煉了一個新名字——限量的友情。宣傳標語也隨之確定:團魂有限, 過時不候。“有種勸妓從良但錢沒給夠的感覺。”付榕如是說道。節目各方麵人員和資金全部到位, 確定了第一期錄製時間。不過得知消息的粉絲很快就強烈抗議:“談情從早到晚拍戲, 還沒殺青就跑戶外綜藝,你們就這麽不把他身體當回事嗎?”此類呼聲越來越高,公司沒辦法再無視,隻好通過營銷號轉移風向:“有粉絲總結了談情2018-2019兩年的日程表,排得滿滿當當,隻在過年休息了十天,這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跪了][跪了]”日程表沒有造假, 談情單飛的兩年內確實是個兢兢業業的勞模,許多追前線的站姐當時不堪重負,體能根本跟不上這種密集的行程,而照片上的談情依然狀態良好。話題一出,談情的搜索欄裏又多了“自律”這個關鍵詞,大量圈外網友參與討論,半天內就蓋住了粉絲們勸節目延遲錄製的熱度。拍攝工作最終順利地如期開展。成員們上午聚集,乘大巴車前往露營地點。半路,導演邱皓無意間提起:“我大學剛畢業那會兒在htv實習,每次你們來上節目都不肯好好配合,拖進度到轉天淩晨。我那時候就想,等我升職後一定得想辦法治治你們。”成員們沒把邱皓的玩笑放心上,紀雲庭實話實說:“我們現在應該比你們更盼著下班。”車上好幾台攝像機開著,他們聊天時,祝漣真用手機打字給談情看:營業嗎?談情剛偏過頭瞄一眼,祝漣真忽然收手把這句話刪掉了,換了個問法:你打算營業嗎?前者的語氣容易被誤會成邀請,在麵對談情的時候,祝漣真不敢在這種細節上掉以輕心。談情伸手,在祝漣真手機上打字:你想嗎?祝漣真回:我隨便,你別瞎jb拋梗就好。談情淺笑,點出一個emoji:[可]車速漸慢,大家望向窗外,濃綠繁茂的樹木錯綜排開,再往前就是帳篷區。邱皓介紹道:“這裏二十年前是露營景點,後續開發沒跟上,所以就廢棄了。那些帳篷都是我們昨天支起來的,還原得挺好吧?”“我們還以為是要在荒郊野嶺住。”大家心理輕鬆不少。車還沒開進主要區域,他們已經能看到石磚路和人工池塘,再往遠處瞧就是小樹林了。koty擔心地問:“晚上睡覺不會有蟲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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